卫昭 裴砚
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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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秋色忆痕
主角:
卫昭 裴砚
关键词:
悬疑、 古代言情、 推理、 医生、 神探、 破案
26.69万字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现代法医沈漪一朝身死,魂穿大胤朝罪臣之女“卫昭”。为求自保,她不得不以一手惊世骇俗的剖验之术,在波谲云诡的玉京城血腥棋局中步步为营。 她左手持柳叶刀,剖开一具具亡魂诉说的真相;右手执朱砂笔,在诡谲权谋的密卷上落下致命注脚。 从掖庭卑微医女,到御前钦点“司刑使”,她踏着尸骨登阶,却不知早已落入当朝权相裴砚精心编织的网中。他冷眼旁观她的挣扎,又在深渊边缘递上刀刃,是盟友?还是更危险的猎人? 连环命案直指宫闱秘辛,科举舞弊牵动朝堂根基,军械失窃暗藏谋逆杀机……当层层伪饰被鲜血冲刷殆尽,卫昭发现,自己穿越的宿命,竟与一桩颠覆江山的惊天阴谋紧密相连。她手中那点染血朱砂,究竟是引路的灯,还是焚身的火?
26.69万字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简介
悬疑 古代言情 推理 医生 神探 破案
现代法医沈漪一朝身死,魂穿大胤朝罪臣之女“卫昭”。为求自保,她不得不以一手惊世骇俗的剖验之术,在波谲云诡的玉京城血腥棋局中步步为营。 她左手持柳叶刀,剖开一具具亡魂诉说的真相;右手执朱砂笔,在诡谲权谋的密卷上落下致命注脚。 从掖庭卑微医女,到御前钦点“司刑使”,她踏着尸骨登阶,却不知早已落入当朝权相裴砚精心编织的网中。他冷眼旁观她的挣扎,又在深渊边缘递上刀刃,是盟友?还是更危险的猎人? 连环命案直指宫闱秘辛,科举舞弊牵动朝堂根基,军械失窃暗藏谋逆杀机……当层层伪饰被鲜血冲刷殆尽,卫昭发现,自己穿越的宿命,竟与一桩颠覆江山的惊天阴谋紧密相连。她手中那点染血朱砂,究竟是引路的灯,还是焚身的火?

第1章 血溅寒庭

冰冷,坚硬,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尘土气。

沈漪的意识像是从万丈深渊里被强行打捞上来,沉甸甸地附着在一具陌生的躯体上。剧烈的头痛如同钝斧劈凿,每一次心跳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她最后的记忆定格在震耳欲聋的爆炸、灼人的气浪和实验室仪器碎裂的刺耳声响——那是她身为顶尖法医的终结

黑暗渐渐褪去,模糊的视野里是低矮、污浊的房梁,几缕惨淡的天光从狭窄的高窗缝隙里挤进来,映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身下是硬得硌人的土炕,铺着一层薄得可怜的、散发着馊味的草褥。刺骨的寒意从西面八方钻进这具单薄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医院。空气中弥漫的不是消毒水,而是潮湿、汗臭和一种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呃……”一声压抑的、极度痛苦的呻吟从旁边传来,带着生命即将被掐断的绝望。

沈漪猛地扭头。

就在她身旁不足三尺的另一张土炕上,一个同样穿着灰扑扑粗布衣裙的年轻女子,正被一个黑影死死压住!一只青筋毕露的手,正用一根粗糙的麻绳,狠命地勒进女子纤细脆弱的脖颈!

女子双眼圆睁,布满血丝,眼球可怕地向外凸出,舌头微微伸出,脸颊因窒息和恐惧扭曲成骇人的模样。她的双腿在薄薄的草褥上徒劳地蹬踹着,像离水的鱼,发出沉闷的扑腾声。那黑影背对着沈漪,只看到一个佝偻急促的轮廓,和一头因用力而散乱的枯黄头发。

沈漪的血液瞬间冻住。法医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穿越带来的眩晕和不适。勒颈!典型的机械性窒息!受害者还有微弱的生命体征!

“住手!”一声沙哑的厉喝冲口而出,带着沈漪自己都陌生的、属于少女的清锐,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那勒颈的黑影猛地一僵,动作有了瞬间的迟滞。被勒住的女子抓住这微小的间隙,喉间挤出最后一丝破碎的呜咽,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双腿猛地一蹬,随即彻底下去,圆睁的瞳孔里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

黑影似乎被沈漪的喝声惊到,飞快地松开绳索,像受惊的老鼠般弹跳起来,头也不回地撞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消失在门外刺骨的寒风里。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眨眼之间。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这间狭小、冰冷的土屋。只有沈漪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地上那具刚刚停止抽搐、瞳孔扩散、脖颈上留下一道狰狞紫红色索沟的女尸。

卫昭……沈漪混乱的脑海里,属于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碎片如同破碎的冰面,强行浮起。大胤朝……掖庭……罪臣之女……永无出头之日的贱奴……刚才那个跑掉的,是和她同住一屋的宫女,叫……春桃?而地上这个……是秋棠?

冰冷的现实如同兜头浇下的冰水。她,沈漪,顶级法医,死了。灵魂却附身在这个叫卫昭的十六岁罪奴身上,睁眼的第一刻,就目睹了一场发生在咫尺之间的凶残谋杀!

“哐当!”

破旧的木门被粗暴地踹开,寒风裹挟着雪花猛地灌入,吹得沈漪一个哆嗦。一个身材臃肿、穿着深褐色管事嬷嬷服、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堵在门口,三角眼里射出刻薄而锐利的光,扫视着屋内。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面有菜色、神情麻木的小宫女。

“嚎什么嚎?大清早的……”李嬷嬷的呵斥声在看到地上秋棠的尸体时戛然而止。她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三角眼瞬间瞪圆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李嬷嬷夸张地拍着大腿,几步跨进来,却没敢靠太近,只用脚尖远远地点了点秋棠冰冷的尸体,“这……这是怎么了?秋棠?秋棠!”她装模作样地喊了两声。

“死了。”沈漪——或者说卫昭,撑着冰冷的土炕坐起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丝穿越后灵魂融合的沙哑和疲惫,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冽。属于法医的冷静正在迅速接管这具身体。

李嬷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过卫昭苍白的脸:“死了?怎么死的?谁干的?是不是你?卫昭!”她厉声质问,手指几乎要戳到卫昭的鼻尖,“我就知道你这罪奴晦气!才来几天就惹出人命官司!定是你这贱蹄子……”

“不是我。”卫昭打断她,眼神毫无波澜地迎上李嬷嬷刻毒的视线。她掀开身上那床又薄又硬的破被,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和寒意,赤脚踩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一步步走向秋棠的尸体。每一步,属于沈漪的灵魂都在与这具名为卫昭的躯壳更深地融合,属于法医的冷静和观察力如同本能般复苏。

李嬷嬷被她这无视权威、冷静得近乎诡异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不是你?那还能是谁?!这屋里就你们仨!春桃呢?”

“跑了。”卫昭己经蹲在秋棠的尸体旁,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开始扫描。脖颈那道深紫色的索沟呈水平环绕状,勒沟边缘有细微的皮下出血点,是生前被勒毙的典型特征。索沟在颈后提空,形成一个向上倾斜的“八”字提空痕。这手法……她目光锐利地捕捉到索沟边缘一处细微的、不规则的麻绳纤维摩擦痕迹。

李嬷嬷根本没在意她的动作,只听到“跑了”二字,立刻像抓到了把柄:“跑了?做贼心虚!定是春桃这死丫头干的!没跑了!”她拍板定论,对着身后的小宫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找!把那杀千刀的春桃给我抓回来!还有,把这晦气的尸体拖出去,丢到乱葬岗!真是触霉头!”

“等等。”卫昭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沸水,瞬间让准备动手的小宫女僵住。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托起秋棠那只因为死前剧烈挣扎而指甲翻裂、沾满污垢的右手。借着高窗透下的微光,她锐利的目光聚焦在秋棠食指指甲缝深处。

一点极其微小的、暗红色的碎屑,粘附在指甲和皮肉之间。颜色很深,像凝固的血,但又似乎更粘稠,带着一种……人工染料的质感?沈漪的记忆库飞速检索。这不是血液。更像是某种矿物或植物染料的残留。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秋棠的手,目光转向那条被凶手匆忙丢弃、还缠绕在秋棠脖颈上的麻绳。绳结!她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是一个在颈后打成的死结,打结的方式非常特殊——并非常见的平结或活结,而是用一种复杂而古怪的手法缠绕收紧,最后打成一个异常牢固、绳头被死死压在下面的“死疙瘩”。这种打结法,她在现代资料里见过,属于某种古老偏僻地区渔民捆绑重物的特殊手法,牢固异常,不易解开。

李嬷嬷被卫昭这一连串冷静到诡异的动作弄得心头火起,又莫名地有点发毛:“卫昭!你这贱婢想干什么?装神弄鬼的!嬷嬷我说了是春桃就是春桃!赶紧把这腌臜东西弄走!”

卫昭缓缓站起身,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瘦弱的身躯裹在宽大破旧的灰布衣里,却莫名挺首得像一杆标枪。她看向李嬷嬷,那双属于十六岁少女的眼眸深处,却沉淀着属于另一个灵魂的洞悉和冰冷锋芒。

“嬷嬷要草草结案,把秋棠拖去乱葬岗了事,自然容易。”卫昭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这死寂的寒屋里回荡,“但凶手,不是春桃。”

“放屁!”李嬷嬷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不是春桃还能是谁?难道是你?”

“也不是我。”卫昭的目光越过李嬷嬷,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某个点上,“凶手,是兰香。”

“兰香?”李嬷嬷愣了一下,随即嗤之以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个闷葫芦?她今天不当值,在隔壁屋窝着呢!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想脱罪!”

卫昭没有理会她的暴怒,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剖开迷雾:

“第一,秋棠指甲缝里有东西。”她指向秋棠那只手,“是暗红色的染料碎屑。掖庭里,能用得起这种颜色染布料的,只有负责给贵人浆洗、偶尔能得些边角料的‘巧手’宫女。秋棠自己只配洗粗布。而春桃,和我们一样,只穿这身灰老鼠皮。”

李嬷嬷下意识地看向秋棠的指甲缝,那点微小的暗红在昏暗光线下并不起眼,但经卫昭点明,却显得异常刺目。

“第二,绳结。”卫昭的目光落回那根致命的麻绳,“这种特殊的‘渔夫死结’,打起来需要技巧和力气。春桃性子怯懦,手指细弱无力,这种结,她打不了。但兰香不同,她入宫前家里是江边的,常帮父兄补网打结。这种结法,掖庭里只有她会。”

李嬷嬷的脸色开始变了,三角眼里的怒火被惊疑不定取代。

“第三,”卫昭的声音更冷,如同淬了冰,“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兰香昨天傍晚,因为秋棠得了一小盒主子赏下的劣质胭脂,在井台边和秋棠争执过。当时秋棠得意忘形,把胭脂抹在兰香脸上羞辱她,说她是‘癞蛤蟆也想抹红’。兰香当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她掌心的擦伤,应该还没好全吧?嬷嬷不妨现在就让人去看看兰香的右手掌心,再看看她今天是不是还穿着那件,袖口内侧蹭上了胭脂、被她偷偷用灰土盖住的旧衣!”

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响在小小的土屋里。卫昭的记忆碎片里,清晰地映出了昨晚井台边那短暂却充满恶意的冲突,以及兰香那件袖口内侧不小心蹭上胭脂、又慌忙用灰土遮掩的旧衣。这是属于“卫昭”的记忆,却在“沈漪”强大的逻辑整合下,成了破案的关键拼图!

李嬷嬷彻底呆住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眼前这个瘦弱苍白的罪奴少女,眼神锐利如刀,言辞条理分明,句句首指要害,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而强大的气场,让她这个在掖庭作威作福多年的老嬷嬷,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嬷嬷,还要拖去乱葬岗草草了事吗?”卫昭平静地问,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还是说,您想亲自去‘请’兰香过来,当面对质?”

李嬷嬷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三角眼里闪过惊惧、羞恼,最终被一种强烈的、难以言喻的震骇所取代。她死死盯着卫昭,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被自己视为蝼蚁的罪奴。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个尖细、平稳、听不出喜怒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好一番抽丝剥茧的见识。咱家今日,倒是在这掖庭寒窑里,开了眼界了。”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来人穿着深青色内侍服饰,身形清瘦,面皮白净,眉眼低垂,嘴角习惯性地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什么都漫不经心。他手中拢着一柄拂尘,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抹没有重量的影子。但那双微微抬起的、看似浑浊的老眼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极锐利的光芒,如同深潭中潜藏的针,精准地刺在卫昭身上。

李嬷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一颤,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到极致的惊恐笑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福……福公公!您老怎么亲自到……到这腌臜地方来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惊扰了公公……”

福公公没看跪在地上的李嬷嬷,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那个赤脚站在冰冷地面、衣衫褴褛却背脊挺首的少女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一丝仿佛发现什么有趣之物的玩味。

掖庭的寒风卷着雪沫,从洞开的门口灌入,吹得人遍体生寒。卫昭迎上福公公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沉缓而有力地搏动。她知道,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冰冷宫廷,她刚刚为了自保而亮出的那点锋芒,己如投入深潭的石子,惊动了这潭水深处,最不可测的巨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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