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
都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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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蓝莓呼呼呼
主角:
梁慕
关键词:
都市日常、 职场商战、 豪门世家、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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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莓呼呼呼
主角:
梁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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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晨光与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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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梁家弃女,被当作筹码卖给声名狼藉的言氏太子爷言游。一纸婚约,是她回归故土、向仇人挥刀的入场券。光鲜的琉璃豪门下,是她精心织就的囚笼。美艳是她最不值一提的武器,蛰伏的资本女王才是她的真容。 他是言游,游戏人间,心有所属。一场各怀鬼胎的婚姻,是他掩盖秘密的遮羞布。当心爱之人因那本刺目的结婚证濒临毁灭,他才惊觉,那个被他轻视的“契约妻子”,早已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他的帝国。 顶流影帝卢叶宁,在自卑与深爱中挣扎,成为这场风暴中最脆弱的祭品。 谎言、背叛、资本博弈、隐秘情仇。当蛰伏的毒蛇亮出獠牙,精心布置的猎网骤然收紧,谁才是真正的猎手?谁又是谁的囚徒?在这座以爱恨与金钱浇筑的琉璃囚笼里,没有人能全身而退。复仇的火焰,终将焚毁一切虚伪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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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都市日常 职场商战 豪门世家 大小姐
她是梁家弃女,被当作筹码卖给声名狼藉的言氏太子爷言游。一纸婚约,是她回归故土、向仇人挥刀的入场券。光鲜的琉璃豪门下,是她精心织就的囚笼。美艳是她最不值一提的武器,蛰伏的资本女王才是她的真容。 他是言游,游戏人间,心有所属。一场各怀鬼胎的婚姻,是他掩盖秘密的遮羞布。当心爱之人因那本刺目的结婚证濒临毁灭,他才惊觉,那个被他轻视的“契约妻子”,早已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他的帝国。 顶流影帝卢叶宁,在自卑与深爱中挣扎,成为这场风暴中最脆弱的祭品。 谎言、背叛、资本博弈、隐秘情仇。当蛰伏的毒蛇亮出獠牙,精心布置的猎网骤然收紧,谁才是真正的猎手?谁又是谁的囚徒?在这座以爱恨与金钱浇筑的琉璃囚笼里,没有人能全身而退。复仇的火焰,终将焚毁一切虚伪的荣光。

第1章 见面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折射出冰冷而炫目的光晕,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着上方繁复华丽的金色穹顶壁画。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精心培育的白玫瑰的馥郁甜香,以及……一种粘稠的、挥之不去的窃窃私语。这窃窃私语并非祝福,更像是一群精心打扮的秃鹫,围绕着即将上演的、名为“联姻”的戏剧盛宴,兴奋地鼓噪着。

巨大的宴会厅被布置得极尽奢华。层叠的白色纱幔从穹顶垂落,点缀着细碎的水晶,如同凝固的瀑布。数不清的鲜花——主要是象征着纯洁无瑕的白玫瑰和百合——堆砌在每一个角落、缠绕在每一根罗马柱上,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长长的红毯从恢弘的镀金大门一路延伸至舞台中央,红得刺目,像一道淌血的伤口,最终指向那个被鲜花拱卫的焦点——新娘站立的地方。

“啧,瞧瞧这排场,言家是真舍得砸钱。”

“砸钱?我看是砸面子!你说今天言大公子来不来?”

“来?哈!你第一天认识言游?这位爷什么时候按常理出过牌?我行我素,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住。让他乖乖站在这儿走红毯?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梁家不是要急疯了?眼巴巴指着卖女儿救命呢!这新郎要是不来,戏可怎么唱下去?梁家那艘破船,可就真要沉底儿喽!” 一个穿着宝蓝色丝绒礼服、戴着硕大翡翠项链的中年贵妇,用精致的羽毛扇掩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桌都听见。

“沉了才好!”旁边一位穿着香槟色套裙、妆容一丝不苟的夫人立刻接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庆幸,“我倒是巴不得言少赶紧娶了这位梁小姐,收收心。省得他一天到晚在夜场里胡混,祸害别人家的姑娘。我家小雅上次在‘迷迭香’差点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缠上,吓得不轻!”她的话立刻引来周围几位有适龄女儿的名媛母亲们心有戚戚焉的附和,压低的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如释重负。

这些或尖锐、或刻薄、或幸灾乐祸的议论,如同细密的针,不断扎向主桌。言建和端坐着,脊背挺得笔首,像一尊压抑着怒火的石像。他穿着考究的深黑色三件套西装,胸口别着象征新郎父亲的礼花,却显得格外讽刺。他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地捻着一串温润的紫檀佛珠,指节微微发白。每一次捻动,都像是在强行按压下翻腾的怒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宴会厅那两扇紧闭的、沉重的雕花大门,仿佛要用目光将它们灼穿,把那个不孝子揪出来。鬓角渗出的细密汗珠,被他用一方雪白的手帕悄悄拭去。内心的焦虑如同沸水:这个逆子!他知不知道今天不来,言家会成为整个京圈未来十年的笑柄?梁家是破船,可言家这艘巨轮,也经不起他这样任性妄为的撞击!

坐在他身边的章语宁,言游的母亲,同样如坐针毡。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努力维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但紧抿的唇角泄露了她内心的煎熬。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她不像丈夫那样将焦虑外化为怒气,而是将不安深深压在心底,手指在昂贵的丝绸桌布下轻轻绞着。她的目光,越过嘈杂的人群,落在了舞台中央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上——她的“儿媳”,梁慕。

这是章语宁第二次见到梁慕。第一次是在言家老宅,一个极其简短的会面。当时她就对这个女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一片对言家财富或敬畏或谄媚的目光中,梁慕的眼神异常宁静,像一泓深秋的湖水,波澜不惊。没有梁家其他人那种几乎要溢出来的、对金钱和地位的赤裸裸的欲望,也没有刻意讨好的卑微。即使是在今天这样荒诞而尴尬的境地——新郎极可能缺席的婚礼上,她依旧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聚光灯汇聚的舞台中央。

聚光灯下,梁慕的身形被洁白的曳地婚纱勾勒得极为窈窕。婚纱是顶尖设计师的作品,极尽奢华,层层叠叠的蕾丝、细密的珍珠和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梦幻的光泽。然而,这华服穿在她身上,却仿佛一件精美却冰冷的战甲。

她的容貌是极具侵略性的艳丽。乌黑如墨的长发被巧妙地挽起,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眉如远山,不描而黛;眼若寒星,睫毛浓密纤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鼻梁挺首,唇形,即使未施浓妆,仅点了一抹淡淡的豆沙红,也足以让人移不开眼。她的皮肤是冷调的白皙,在灯光下几乎透明,更衬得那唇色和眼瞳黑得纯粹。然而,这份极具冲击力的艳丽,却被她周身散发出的、一种近乎冰冷的淡定所中和。她没有寻常新娘的娇羞、紧张或期待,背脊挺得笔首,下颌微微抬起,目光平静地落在虚无的远方,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窃笑、打量都与她无关。那是一种经历过世事打磨后的沉静,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这份气质,让她在满堂珠光宝气的名媛贵妇中,反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遗世独立的高贵。

这种“高贵”,深深刺痛了台下另一道目光的主人——梁家二小姐梁薇。梁薇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高定礼服,浓妆艳抹,珠光宝气,恨不得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挂在身上。她坐在离主桌不远的位置,精心描绘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梁慕,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一方面,看到梁慕这个从小被她踩在脚下的“野种”即将嫁给声名狼藉的言游,她内心充满了扭曲的快意和幸灾乐祸:“活该!小三生的贱种就该配烂人!” 她几乎能想象到梁慕日后独守空闺、被言游的荒唐行径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惨状。可另一方面,看着聚光灯下那个即使身处如此境地,依旧美得惊心动魄、气质卓然的梁慕,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凭什么?一个从小被放逐、在底层摸爬滚打的贱丫头,凭什么能拥有这样一张脸?凭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装得如此云淡风轻?那份淡定,在她看来是赤裸裸的挑衅!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整理了一下脖子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试图找回一些优越感,却发现自己的精心装扮在梁慕那份浑然天成的、带着冷冽疏离的美丽面前,显得如此刻意和庸俗。这种认知让她更加烦躁,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掐进了掌心。

“啧,别说,这梁家三小姐,模样是真绝了!比那些当红小花还带劲儿!”

“可惜了,命不好。投胎到那种娘胎里,又摊上这么个爹不疼娘早死的命。”

“就是,听说她妈当年就是个小三,闹得可难看了,最后死得也不明不白。有其母必有其女呗,这不,也靠爬男人床上位了?”

“嘘!小声点!人家现在可是言家少奶奶了……”

“少奶奶?新郎都没影儿的少奶奶?我看是守活寡的少奶奶还差不多!言大公子那口味,啧啧,谁不知道啊?放着这么个天仙在家里当摆设,外面照样玩他的男人女人,想想就刺激……”

“听说她在美国过得可惨了,寄人篱下,还要自己打工赚学费生活费?啧,梁家也是真够狠的。不过嘛,现在她那个后妈王晶芝,能让她好过才怪!这嫁过去,日子怕是更难熬咯……”

这些关于她身世、关于她母亲、关于她在美国“悲惨”经历的议论,如同角落里滋生的霉菌,在香槟气泡和鲜花芬芳的掩盖下,悄然蔓延。

梁慕对这些目光和议论并非全然无知,只是她选择彻底屏蔽。她的感官似乎只专注于自身的状态:脚上那双藏在厚重婚纱裙摆里的、舒适无比的运动鞋(这是她唯一为自己争取到的实用权利),以及胃里尚存的饱足感(开席前她明智地在休息室塞了不少点心)。此刻,她脑子里盘旋的念头简单得近乎荒谬:**站得好累,能不能给个凳子?** 以及一个更核心的、支撑着她站在这荒诞舞台上的信念:**言游,你最好出现。**

她不期待爱情,不期待婚姻的幸福。她需要的是这桩婚姻带来的身份——言家少奶奶的身份。这是她挣脱梁家枷锁、名正言顺回到“祖国母亲怀抱”的唯一跳板。为了这个,她可以忍受这场精心策划的羞辱,可以嫁给一个声名狼藉、取向成谜的男人。甚至,当她第一次在百度上搜索“言游”,看到那张在“蓝调之夜”私人会所包厢里,与一个俊美少年忘情拥吻的偷拍侧脸时,她悬着的心,反而奇异地落了下来。

**那就好……**

这意味着交易可以纯粹,合作可以互不干涉。她只需要一个“言太太”的名分,至于言大公子本人和他的小情人卢叶宁(或者说田鹏?她查到了他的本名),只要不妨碍她,爱怎么折腾都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宾客席间的骚动越来越大。司仪在舞台侧边焦急地看着手表,频频向门口张望,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言建和的脸色己经从铁青转向了可怕的灰败,捻佛珠的手指几乎要嵌进珠子里。章语宁的优雅笑容摇摇欲坠,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梁薇嘴角幸灾乐祸的弧度越来越大,几乎要压不住那恶意的笑容。

就在宴会厅的气氛紧绷到极致,议论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言建和似乎要忍不住拍案而起的时候——

“哐当!”

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雕着繁复花纹的镀金大门,被人从外面,以一种极其不耐烦的力道,猛地推开了!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瞬间压过了满场的喧嚣。

刺眼的光线从门外涌入,勾勒出一个高大修长、带着一身凛冽夜风与玩世不恭气息的身影。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领结却松松垮垮地歪在一边,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两颗纽扣,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肌肤。头发抓得有些凌乱,几缕不羁的发丝垂落在的额前。他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似乎还残留着未散的烟味。那张英俊得极具侵略性的脸上,带着宿醉未醒的慵懒和一丝被打扰的、毫不掩饰的烦躁。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

所有的议论,戛然而止!

言游,终于还是来了。以一种绝对算不上体面、却足够震撼全场的方式。

他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玩味,懒洋洋地扫过满场呆滞的宾客,最后,精准地、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定格在舞台中央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美得惊心动魄却面无表情的新娘——梁慕身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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