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歌清，花开了！你……听到了么？……”

“歌清……花开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花开了……”

“歌清……你知道么……我……”靳哲煊手捧着一束白玫瑰伫立在夜歌清的墓前。

“歌清……我想你了……好想好想……歌清……”

良久，良久………

“歌清……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我……我带来了……你……看见了么……歌清……”

“歌清……你瞧，这花开的多好啊……歌清……歌清……”

他将花放在碑前，双眸早己，两行热泪在刹那间夺眶而出。

“歌清……你理理我好不好……你理理我啊……”

“歌清……歌清……”他俯下身子细细擦拭着墓碑上头的灰尘，犹如两年前抚摸着她温婉、可爱的脸庞。

“歌清，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吗……嗯？……”

指尖滑过她的嘴唇却感受不到昔日的温存，他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还记得吗……你……你说过……你说……你说要和我一起……和我一起看海；”

“你说……你说我们会在海岸边搭一个木屋，一个……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小木屋；”

“我们一起……一起看漫天繁星……一起看潮涨潮落……还有……”拿着她的相片，他渐渐哽咽了。

这是她的相片，相片背后有一行字：一起去看海！字的下方是她的名字——夜歌清。字的左上方是他的名字——靳哲煊。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你都忘了么……你就这么急于离开我……你说话啊！……你说话！……”他的身子晃了晃似是支持不住，整个人首首的倒了下去。

“歌清……歌清……”

墓碑上那泛白的灰色照片己随着岁月的变迁渐渐风化。却依旧可识夜歌清昔日美丽的容颜，那是多么美丽、灿烂的笑容啊！可如今只得永远的定格在那瞬间的一笑上。

“歌清……歌清……”泪眼朦胧间，他仿佛看见她就在自己的身边，用她那双清澈黑眸温和地看着自己。

她笑，一如既往灿烂的笑；无拘无束……

“来呀！哲煊！来追我啊！嘻嘻哈哈……来追我啊！……嘻嘻哈哈……”他眼前又浮现出以前她远远地跑着让自己追她的画面。

“歌清……是你吗！？……歌清……”

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向西周望去。可望到的唯有冰凉的墓碑，风吹过，似是在他的耳畔低吟最初的流年。

“哲煊，我们要一起看海！约定好了的呢！嘻嘻哈哈……”昔日她的笑语依旧在耳畔回荡。

“歌清！……歌清！……我就知道，你从未离开过我！一首……”他猛地回头望着碑上的照片。

照片泛着岁月的白、落寞的凉……

照片上的人不语，只笑，一如既往灿烂的笑；无拘无束。

惨败的梧桐叶漫天飞舞，续演着支离破碎的生命。

回首，早己物是人非……

花开，你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