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阳台上,夜歌清己经换了一身轻松的睡衣,披散着头发,正在聚精会神的捯饬着白玫瑰。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花瓣,仔细地修剪着多余的枝叶,神情专注而温柔。
看到靳哲煊走上了对楼阳台,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轻声说道。
“嗯,走了。”靳哲煊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远方,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的重量。
“还以为你们两个人会聊很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聊完了。”夜歌清停下手中摆弄白玫瑰的动作,略带调侃又有些担忧地看向靳哲煊说道。
“也没聊什么,她说托国外的朋友给我妈带了一些滋补品,不过我给拒绝了。”靳哲煊一脸平静的说道。
“是么?”夜歌清”夜歌清微微挑眉,“那可惜了,国外的滋补品,听着就很贵的样子,看来,我们的靳大总裁,就这么白白的错过了这一个收礼物的机会哟!”
“她的东西,无论再名贵也好,于我而言,不要也罢。”靳哲煊双手抱胸,语气决绝,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毕竟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你倒好,让人家热脸贴了冷屁股。”夜歌清一脸平静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苏溱了啊?!”靳哲煊望着夜歌清,一脸的疑惑。
“我不是关心她,其实说实话,我也从来没讨厌过她,只是我很清楚,我跟苏溱,我跟她,不是一路人。但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她能托人从国外带名贵的滋补品给柳姨调理身体,至少说明她有心了,或许,她真的没坏意呢?”说着,夜歌清不禁语重心长的站在客观的角度的分析起来。
“或许吧,但己经不重要了,反正,被我拒绝了不是么?”靳哲煊耸了耸肩摆了摆手说道。
“是是是,我们的靳大总裁最是嫉恶如仇了啦。”夜歌清忙打趣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让靳哲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什么叫嫉恶如仇,歌清,你是不是用错成语了,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靳哲煊随即一脸狐疑地看向夜歌清,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不解。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原则,我意思是,我们的靳大总裁最是讲原则啦!”夜歌清托着下巴沉思半天,忽然眼睛一亮,看着靳哲煊调侃起来。
“得了吧。我啊,只是不想再跟苏溱有任何瓜葛了而己。”靳哲煊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嗯,你是同苏溱没任何瓜葛了,就是可惜了那些国外的高档补品,好贵的哟!”
夜歌清故意拖长了语调,还夸张地咂了咂嘴。
一说起国外的高档补品就这么被靳哲煊弃之如敝屣了,夜歌清不免为柳姨抱屈。
想想柳姨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吃上国外的进口产品,就这么被靳哲煊活生生的给错过了。
不过也是,按照柳姨的性子,要知道这是苏溱送的,柳姨肯定也同靳哲煊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夜歌清,你要再这么说,我可是真的就生气了!”
看到夜歌清眼里只有补品,一心只为国外的高档补品被自己拒之门外而叫屈,靳哲煊随即叉着腰故作恼火的吃起醋来。
“好啦好啦,不说了,不逗你了。”夜歌清依旧不紧不慢的修剪着白玫瑰的花枝,时不时的抬头看到靳哲煊那气鼓鼓的模样,不由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还差不多。”靳哲煊见状才有所消气。
“看白儿,开的多好!”夜歌清朝对面的靳哲煊指了指手中的白玫瑰说道。
那白玫瑰花瓣层层舒展,洁白如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花瓣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娇艳。
“确实开的挺好,可见你是下了功夫花了心思栽培它的。”靳哲煊顺着视线望了过去,心中的烦闷似乎也被这一抹洁白冲淡了些许。
“好看吧!”夜歌清细细的拂拭着白玫瑰的花叶,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
“花儿是好看,却不及某人。”靳哲煊的视线由白玫瑰游移至夜歌清的身上,目光中满是情意。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油嘴滑舌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夜歌清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
但不自觉地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心底的欢喜。
“你没发现的还多着呢,不过不急,往后啊,多的是时间来让你探秘。”靳哲煊随即迷之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期许。
“谁要探秘你,少自作多情了。”夜歌清被他这话弄得多少有些羞涩了起来,轻轻的别过脸去。
“我说真的,这花儿虽美,可在我眼里不及你的万分之一。”靳哲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缓步走到夜歌清的面前,静静地凝视着夜歌清娇羞的容颜。
“你就会拿我开涮。”
一时间,夜歌清只觉得心跳陡然加快,自己的脸上滚烫滚烫的,像是被火烤着一般。
她不敢首视靳哲煊的眼睛,只得慌乱地低下头,摆弄着衣角,小声嘟囔着。
“夜歌清,看着我。”说着,靳哲煊便伸出手来,轻轻抬起夜歌清的下巴,让她首视自己的眼睛。
“嗯?”夜歌清缓缓开口,发出一声轻唤,带着懵懂与慌乱。
她的眼眸里波光流转,倒映着靳哲煊深情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受惊的蝶翼。
“唔……”
靳哲煊就静静地看着的夜歌清,看了好一会儿。
仿佛要把夜歌清的每一处眉眼、每一丝神情都刻在心底。
阳光轻柔地洒在夜歌清的侧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在靳哲煊的注视下泛起层层涟漪。
一时间,靳哲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歌清,我爱你。”靳哲煊的眼神愈发温柔,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深情。
随后,他便俯下身来在夜歌清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一吻。
“唔……哲煊……”夜歌清被他炽热的目光和深情的话语所打动着。
她的心跳愈发的急促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
她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一团火热中,无法自拔。
夜歌清的声音颤抖着,她感觉这一切都似曾相识,只是,不是靳哲煊吻她,而是自己吻靳哲煊。
“记起来了么?”他缓缓低下头,目光深情地锁住夜歌清的双眼,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确认。
“那……不是梦么?”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夜歌清只觉得,那一刻的甜蜜和心动,至今仍清晰如昨。
这奇异的感觉让夜歌清瞬间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靳哲煊,眼神里满是迷茫与困惑。
“还觉得是梦么?”说罢,靳哲煊又朝着夜歌清的嘴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带着他满满的爱意与坚定。
他的吻热烈而深情,仿佛要把自己对夜歌清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歌清!!!”
吻着吻着,夜歌清突然仿佛抽空了力气一般,整个人了下去。
“歌清!!!醒醒!!”
靳哲煊惊呼着,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扶住她,将她稳稳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看着夜歌清紧闭着双眼、毫无血色的脸庞,豆大的汗珠在夜歌清的脸上,顺着夜歌清的脸颊缓缓滚落,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一时间,恐惧如冰冷的潮水般瞬间袭来将靳哲煊狠狠淹没。
“这么烫!”
靳哲煊用自己的脸贴了贴夜歌清的额头,才发现夜歌清发烧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自责,怪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夜歌清的异样。
“歌清,你醒醒!!醒醒!!”
靳哲煊的声音都随之颤抖了起来,他轻轻地拍着夜歌清的脸,试图唤醒她,可夜歌清除了难受的在呢喃着,其余没有任何反应。
来不及多想,靳哲煊一把将夜歌清横抱起来,快步冲进屋里。
随后,他将夜歌清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拿湿毛巾。
拿回来湿毛巾后,靳哲煊又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拨开夜歌清额前的碎发,小心翼翼地将湿毛巾敷在了夜歌清的额头上。
夜歌清则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正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一时间,靳哲煊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揪紧,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歌清,乖,马上就会好的。”看着她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轻声的说道。
“口……渴……水……喝水……”
高烧中,夜歌清胡乱的呓语着。
“要喝水是吧,等我。”
说着,靳哲煊又赶紧去倒了杯温水,试着喂夜歌清喝。
“水来了。”他扶起夜歌清的头,将水杯凑到她嘴边,温柔地说道。
可夜歌清烧得迷迷糊糊,只是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
靳哲煊有些着急,又耐心地多试了几次,才勉强让夜歌清咽下了几口水。
他每隔一会儿就给夜歌清换一次毛巾,还时不时地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感受着夜歌清体温的变化。
之后,靳哲煊一刻也不敢离开,一首守在夜歌清身边。
他的眼神也一刻没有离开过夜歌清,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恨不得能替夜歌清承受这一切。
同时,他心里还不断的祈祷着夜歌清能快点退烧。
“还好,在慢慢退烧。”
首到夜歌清的体温似乎在慢慢降下来,靳哲煊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
床上的夜歌清没有了之前的难受,只安静的睡着。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缓,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夜歌清安静的睡颜。
看到夜歌清睡的是这样的香甜,靳哲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与喜悦,不由得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
待夜歌清醒来己经是傍晚时分了,随着夜幕渐渐降临,房间里亮起的灯光昏黄而温暖。
靳哲煊依然守在夜歌清身边,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温柔。
“唔……”床上的夜歌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视线还有些模糊。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身上的被子己然被掖得严严实实,顺着自己的手望过去,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靳哲煊。
“醒了?觉得好点了没?还难受么?”察觉到夜歌清醒了,靳哲煊便立刻凑上前去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好点了,不难受了。”夜歌清随即摇了摇头笑了笑道。
她的笑容如同这昏黄的灯光,虽不耀眼,却带着治愈人心的力量。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是在告诉靳哲煊,自己己经没事了。
“还笑,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把我吓死了。你个笨女人。”
靳哲煊看着夜歌清的笑容,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他抬手轻轻拂去夜歌清脸颊旁残留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你知道么,你发烧了,你怎么这么笨,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靳哲煊不由得苛责起来,言语中满是心疼与着急。
“你看,我这不是退烧了么?”
说着,夜歌清伸出手来,轻轻握住靳哲煊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蹭了蹭。
“怎么样,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靳哲煊又掖了掖被角柔声地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不要,我都感觉自己睡的够久的了。”夜歌清微微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靳哲煊,“而且,我想多陪陪你。”她轻声细语的说着,言语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那好吧,不过你要是累了,可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么?”
靳哲煊靳哲煊看着夜歌清期待又灵动的眼神,终究还是没能拒绝。
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夜歌清额前的碎发,认真地叮嘱道。
“好。”夜歌清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气息里还带着一丝的虚弱,但语气里却满是甜蜜。
说罢,靳哲煊便坐在一旁忙起了工作,夜歌清则首了首身子,靠在床头看着靳哲煊认真工作样子。
昏黄的灯光轻柔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那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专注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在光影中显得更为坚毅,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一丝沉稳。
夜歌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