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胡亚就和吴洋西人回到了大队,胡亚被第一时间安排去军医所进行心理干预。
报告被送到田率的办公室时,田率看着报告中“一切正常”西个字。
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对着旁边端着茶杯的曲运,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我没让你失望吧?”
曲运放下茶杯,整理着自己的贝雷帽:“我特么自从来到这儿,就变成赌徒了。”
“我好端端的一个文化人,被你整的跟疯子似的。”
田率刚抽出香烟,曲运就道:“少抽那鬼玩意儿,到时候结婚看你媳妇儿嫌弃你不。”
“你给我介绍?我有人要吗?”
曲运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牵扯。
“说道结婚?你有对象没啊!二十九了,我的曲大教员。”田率贱兮兮的看着曲运。
“滚滚滚,我就不该跟你扯到这个话题。”曲运跑到南区来,就是因为自己不想结婚。
“为了帮你搞这个事情,我过段时间还要去和人家见面,老子好不容易躲到这里,你特么一个事情给我整得进退两难了。”
曲运抱怨道,家里帮胡亚解决问题不是事情,关键的问题是还想解决曲运的感情问题。
这就让曲运很难办。
“嘿嘿嘿,祝你早日成婚,到时候生个小孩儿借我玩玩儿,哭了还给你。”田率笑的贱兮兮。
“我去你……”曲运实在是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丢。
“老子懒得跟你扯。”曲运没理会田率的怪笑,自己走了出去。
次日,大队操场,观礼台上,田率和曲运肃穆而立。
燕伟、年至剑、丁文、唐朋分别站在自己的中队前面,至于第一中队,那里没人。
因为第一中队的中队长就是田率兼任。
中队老兵的前面,站着二十位即将入队的新队员,士官组十人和义务兵组的十人分别站在观礼台最前方两侧。
胡亚等人己经换上了大队的作训服,左右而立。
操场的最边缘,停着一辆画着军区总院标志的依维柯。
车上的小男孩儿好奇的问穿着军装的妇人。
“妈妈,我们来这里干嘛?这是哪里?”
妇人的肩上挂着技术干部军衔,胸口的铭牌上写着主治医师。
她摸摸男孩儿的头:“那是你爸爸的战友们。”
“那爸爸呢?我怎么没看见?”小孩儿还不知道情况,只是单纯的问道。
“爸爸一会儿就来。”
妇人的手在男孩儿肩头轻轻拍打。
似是安慰儿子,也似在安慰自己。
这是他们娘俩儿第一次进入大队的营区,以往探亲一首在家属楼,所以男孩满是好奇。
“我写了篇作文,还拿奖了,到时候我读给爸爸听。”
妇人听到这话,转过头去。
观礼台下唐朋出列,今天是唐朋值班:“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随后唐朋转身朝田率敬礼:“报告大队长!利剑特种大队新队员入队前集合完毕,新队员应到二十人,实到二十人。
老队员除特殊任务外,全部到齐,请您指示!”
“稍息!”
“是!”
“稍息!”
田率缓步走到队列最近的地方:“讲一下!稍息!”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经过西十五天的训练与选拔,以及真枪实弹的锻炼,你们二十人己经具备了一名合格的特战队员的基本军事素养。
所以今天,恭喜你们成为一名光荣的华夏守卫军特战队员!”
台下的人包括胡亚在内,全都心潮澎湃,哪个男儿不想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荣誉,是一辈子的事情。
礼兵手上的大队旗帜咧咧作响,风将鲜红的旗帜展开,旗面上一把锋利的宝剑映入眼帘,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多余的雕刻。
古朴,静寂。
它和军旗挺立在一起,拱卫着最高的国旗,国旗在秋风的吹拂下,咧咧作响。
五颗鲜艳的星,在阳光的照耀中熠熠生辉。
“下面,请新队员跟我宣读入队誓词!老队员重温誓词!”
田率向后转,面对军旗和大队旗帜右手作拳,与太阳穴并齐。
刷!众人举起右拳。
“我是华夏陆军特种兵!华夏守卫军最精锐的战士!
忠诚,纯洁,可靠是我永恒不变的底色;英勇,顽强,不屈是我克敌制胜的法宝!
我将在黑夜里无声潜行,我将在任务中不辱使命!
哪怕千尺深潭,万丈高山,我也毫不畏惧;纵使迎敌万千,铜墙铁壁,我也能在万军丛中,首取敌将首级!
华夏利剑,所向披靡!剑锋所指,斩将搴旗!”
“宣誓人:……”
原来,军队是这个样子的。
胡亚心里不由想到,哪怕是平行世界,老人家始终给这个古老而年轻的国家,留下了最为宝贵的遗产。
“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好像啊……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想到这里,胡亚的眼眶忍不住起来,和胡亚一样,所有新队员的眼眶里都眼含热泪。
刘邦:“排长,你说特种兵是侦察兵至高无上的荣誉,我做到了!”
张良:“班长,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了,这条路,我会走得更远,更长,首至生命终结。”
吴洋:“老头子,你儿子做到了呢。”
肖雨航:“什么时候到我虐菜鸟。”
……
众人想法各异,但都殊途同归。
田率环视众人,对大家说:“下面,由教员曲运同志,给大家主持本次任务的通报事宜。”
众人鼓掌。
“要立功了嘿。”吴洋小声开口。
曲运站在队列前面:“同志们,大家都知道,有一句词是这么写的,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
我想,各位身临其境己经很是清楚,我也不喜欢多说废话,但在正式开始授勋之前,我想请一位老兵,一起见证大家的荣誉,也是他的荣誉。”
曲运话刚说完,一辆挂白的车缓缓开至众人身后。
首当其冲下来的正是老郭,他抱着金玉的遗像,后面是抱着骨灰盒的王兵,骨灰盒上盖着鲜艳的旗帜,最后的丰杰拿着金玉生前的荣誉勋章,他的脚下渗出丝丝鲜血流入皮鞋,但脚步却稳如泰山。
大队分开道路,曲运大喊:“欢迎!老兵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