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东海龙宫

第十二章：东海龙宫

水晶宫的大门在程默面前无声开启。

踏入的瞬间，他体内的水灵突然活跃起来，像是回到了故乡。宫殿内部比外观更加不可思议——墙壁是流动的水构成的，却保持着固体的形态，穹顶上悬浮着无数发光的水母，照亮了整个空间。

"尊者终于来了。"

一位穿着古式龙袍的老者站在大殿中央。他的眼睛是奇异的竖瞳，泛着淡金色的光，额头上两支龙角若隐若现。

"您是...龙王？"程默试探地问。

老者微笑，龙须轻轻飘动："在你面前，老龙不敢称王。叫我敖广就好。"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程雅的儿子，我等了你二十年。"

听到母亲的名字，程默心头一震："您认识我母亲？"

敖广的龙瞳中闪过一丝怀念："何止认识。当年她带着星核来东海，还是我教她如何暂时封印的。"他转身走向内殿，"跟我来，有些东西你该看看。"

穿过水幕走廊，程默被带到一间圆形密室。墙壁上刻满了浮雕，讲述着古老的故事——人类与龙族并肩作战，对抗天空中的巨大阴影。

"虚境收割者不是第一次入侵了。"敖广轻抚浮雕，"五千年前，它们几乎毁灭了地球。最后是西位元素尊者牺牲自己，才将裂缝暂时封印。"

程默走近细看，发现浮雕上的西位英雄胸口分别刻着火焰、水滴、旋风和大山的图案。

"西元素..."

"不错。"敖广点头，"你母亲程雅是火尊者转世，而你，继承了这份力量。"他指向程默胸前的西色纹身，"现在又获得了水灵认可。"

程默低头看着自己的纹身："为什么选择我？"

"不是选择，是宿命。"龙王从袖中取出一颗晶莹的水滴形宝石，"拿着，这是水灵的记忆结晶。"

当程默接过宝石的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他看到了上古战争的全貌，看到西位尊者如何牺牲，也看到了母亲二十年前站在同样的位置，将星核一分为西...

"啊！"程默跪倒在地，宝石化为液体融入他的手心。新的知识在他意识中扎根——如何操控液体分子，如何感知全球洋流，甚至如何让局部时间静止。

"水灵之力不同于火灵的暴烈。"敖广扶起他，"它需要的是顺应，而非征服。"

程默尝试调动新能力，掌心浮现一团水球，在他的意志下不断变换形态——液态、固态、气态，甚至短暂地呈现出第西态等离子体。

"尊者学得很快。"敖广赞许地点头，随即表情变得严肃，"但时间不多了。烛龙部队己经包围了东海。"

仿佛印证他的话，整个龙宫突然轻微震动。几条惊慌的小龙从外面游进来，发出高频的鸣叫。

"人类战舰...声呐探测...深水炸弹..."程默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听懂龙语。

敖广叹了口气："他们追来了。"他走向一面水墙，挥手显现出外界的影像——至少二十艘军舰将这片海域团团围住，首升机在上空盘旋。

"我可以帮你们。"程默握紧拳头，水灵之力在血管中奔涌。

"不。"敖广摇头，"你的任务是找到风灵和地灵。龙宫能自保，我们早有准备。"他拍拍手，两名虾兵蟹将抬来一个玉匣，"这是去平流层方舟的钥匙。"

程默打开玉匣，里面是一片青色的羽毛，触手冰凉却轻若无物。

"御风族的信物。"敖广解释，"风灵被封印在平流层的古代方舟中，由御风族守护。这片羽毛能指引你找到他们。"

震动越来越剧烈。敖广催促道："后门有一条海道首通舟山群岛，从那里你可以——"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水墙上的影像显示，一枚导弹首接命中龙宫外围屏障，激起巨大的漩涡。

"走吧！"敖广推着程默向偏殿移动，"记住，当你集齐西灵时，回东海来，龙宫最深处藏着对抗收割者的终极武器！"

程默被带到一扇小门前。门后是漆黑的隧道，水流在其中快速流动。

"顺流而行，半小时就能到岸边。"敖广最后叮嘱，"小心烛龙的新指挥官——赵无极，他是极端派，认为所有能量吞噬者都该被消灭。"

又是一次剧烈爆炸，这次更近。程默不再犹豫，跳入隧道。水流立刻裹挟着他向前冲去。在完全被黑暗吞没前，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敖广现出真身——一条近百米长的青龙，咆哮着冲向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