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龙神战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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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龙蛇破壳 玉牌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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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蚀骨龙神战钟山
作者:
秀才不当兵
本章字数:
6728
更新时间:
2025-07-01

裂纹如同拥有生命般迅速扩大、交织,如同蛛网般爬满了整个蛋壳。缕缕精纯得如同实质、却又带着奇异馨香的暗绿色雾气,从裂缝中丝丝缕缕地溢出。这雾气接触到烛狰的皮肤,竟让他体内那股新生的、冰冷的力量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舒畅,仿佛久旱逢甘霖。

“咔…哗啦…”

蛋壳终于彻底碎裂开来,碎片向西周微微迸溅。

一只小小的、湿漉漉的脑袋,艰难地从破碎的蛋壳中探了出来。

烛狰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那不是蛇!

至少,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蛇类。

那头颅不过婴儿拳头大小,覆盖着一层细密、柔软、闪烁着暗金色泽的鳞片,每一片都如同最上等的暗金箔,在戈壁灼热的光线下流淌着内敛而尊贵的光华。头顶两侧,微微隆起两个极其微小的鼓包,仿佛藏着什么尚未萌发的、神圣的角。最为奇异的是它的眼睛——如同两颗刚刚凝成、蕴藏着宇宙初开时最纯粹黑暗与光明的墨玉,深邃、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正懵懂地、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残酷而陌生的世界,最后,那纯净无垢的目光,懵懂而专注地,定定地“望”向了烛狰那张布满血污和尘土的脸。

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悸动,如同电流般瞬间攫住了烛狰的心脏。体内那股冰冷、凶戾的血脉之力,在面对这双纯净眼眸的注视时,竟奇异地平和下来,躁动蛰伏,甚至隐隐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孺慕与亲近?

小东西似乎耗尽了破壳的力气,小小的脑袋微微晃了晃,发出一声细弱得如同刚出生小猫般的“嘶…”,带着新生的娇嫩。随即,它低下头,用那小小的、还未长出尖牙的嘴巴,在破碎的蛋壳残骸里一阵笨拙地拱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烛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那小小的动作,连断臂处的剧痛都似乎暂时忘却了。只见那小东西费力地拱开几片较大的蛋壳碎片,最终,从一片倒扣着的、较大的壳下,叼起了一块东西。

一块玉牌。

那玉牌只有半截拇指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的乳白色,如同凝固的月华,边缘带着天然形成的、如同云絮般流动的纹理。玉质纯净无瑕,在戈壁灼热的阳光下,内里仿佛有极其细微的、如同星尘般的光点在缓缓流转、生灭,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古老韵律。

小东西叼着这小小的玉牌,再次仰起头,墨玉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烛狰,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带着依赖和期待的“呜呜”声,像是在邀功,又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交付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信物。

烛狰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擂鼓般撞击着胸膛。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沾满血污、沙土和汗渍的右手食指,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小东西温软的唇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温润的玉牌。

就在指尖接触到玉牌那冰凉细腻表面的瞬间——

嗡!

玉牌内里那些细微如星尘的光点骤然加速流转,仿佛沉睡的力量被瞬间激活!一道极其凝练、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柔和白光从玉牌表面射出,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精准地投射在烛狰面前滚烫的砂地上。

光线迅速勾勒、凝聚。

两个古老、苍劲、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笔画间流转着淡淡月华般清辉的篆文,清晰地浮现在沙地上:

“钟山”。

烛狰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

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深深地烫进了他的脑海最深处!瞬间击碎了某个尘封己久、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枷锁!

“钟…山…”

他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干涩而颤抖,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茫然与剧痛。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间弥漫着浓郁血腥和草药苦涩气味的破败石屋。摇曳的、昏黄油灯下,母亲那张枯槁得如同深秋最后一片落叶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有死亡笼罩的灰败。她的眼睛曾经明亮如星子,那时却只剩下生命流逝殆尽的浑浊与空洞,但看向他的目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却凝聚着一种近乎燃烧灵魂的执念与不舍。

她的手冰冷得如同戈壁最深的寒夜,却带着惊人的力量,死死攥住他幼小而颤抖的手腕。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每一次开口都耗尽她残存的生命力,字字泣血。

“…狰儿…听好…”她急促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肺叶里、从破碎的灵魂中挤出来,带着血沫的腥甜,“离开…离开这里…远远的…去…去…钟…山…”

最后一个“山”字,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伴随着一大口暗红色的、带着内脏碎块的血沫猛地喷出,溅在冰冷的草席上,也溅在烛狰幼小的手背上,滚烫而粘稠。那死死攥着他手腕的手骤然脱力,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垂落下去。那双灰败的眼睛也永远地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空洞地望着低矮的、布满蛛网和裂缝的屋顶,仿佛在凝视着无法逃脱的命运。

“去钟山…”烛狰无意识地重复着,指尖死死抠进滚烫的沙石里,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断臂处的伤口再次崩裂渗血也浑然不觉。母亲临终前那耗尽生命也要传递的信息,此刻被这块小小的玉牌,被这两个神秘出现的、仿佛带着母亲最后呼唤的古字,以一种无法抗拒的方式,重新唤醒,带着沉甸甸的、未知的宿命感和冰冷的绝望,轰然砸在他的心头!

为什么是钟山?那里有什么?母亲从未提及,他更无从知晓。他只知道,在这片吞噬了无数生命、包括他母亲生命的死亡戈壁之外,在那片传说中终年被迷雾笼罩、有神人居住的古老山脉深处,或许埋藏着他身世的秘密,或许…也埋藏着他和他掌心这小东西活下去的唯一答案?亦或是…一个更加绝望的陷阱?

就在他心神剧震、思绪如同乱麻般纷乱的刹那——

“呼!”

一股灼热、带着浓重血腥味和硫磺气息的狂风,毫无征兆地从雅丹缺口处席卷而来!吹得沙石乱飞,瞬间迷了人眼,也吹散了沙地上那两个流转清辉的“钟山”古字。

烛狰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一辆巨大的、由三头浑身覆盖着黑褐色粗糙鳞甲、形似巨蜥、拖着沉重步伐的“尸驼”拖拽着的沉重板车,如同移动的堡垒,带着沉闷的碾压声和刺鼻的腥臊味,停在了雅丹坍塌形成的缺口处,彻底堵死了唯一的出路。板车上堆满了各种风干的兽皮、粗砺的矿石和不知名的巨大骸骨,散发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臭。

一个如同铁塔般的身影,矗立在板车前端,投下的阴影几乎将烛狰和他面前刚刚破壳、还在懵懂张望的小东西完全笼罩。

黑齿!

戈壁滩上臭名昭著的佣兵头子之一,以残忍、贪婪和信奉力量闻名。他身高近九尺,穿着由某种大型凶兽鞣制的、布满狰狞倒刺的漆黑皮甲,在外的肌肉虬结如岩石,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仿佛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最为醒目的是他那张脸——阔口獠牙,嘴唇厚实发黑,如同涂抹了墨汁,一双三角眼闪烁着毒蛇般冰冷而贪婪的光,此刻正死死地盯着烛狰掌心那只刚刚破壳、还在好奇地西处张望的小东西,以及烛狰面前沙地上那尚未完全消散的“钟山”二字残留的微弱光痕!

黑齿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迅速扫过地上那几滩散发着恶臭的毒水痕迹、残留的佣兵装备碎片和血肉残渣,又落到烛狰那只紧紧抓着玉牌、断臂处还在不断渗血的惨状,最后牢牢地、如同发现稀世珍宝般锁定在烛狰掌心那只奇异幼兽身上。他那双三角眼中的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涌出来!他能感觉到,那小东西身上散发出的、微弱却精纯无比的生命能量,远非寻常凶兽幼崽可比!

“嗬嗬…”黑齿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笑声,如同砂纸摩擦着骨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残忍和一种捡到天大便宜的得意,“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戈壁滩上最下贱的‘尸虱’,烛狰,命还挺硬?更想不到…你居然走了这等泼天的狗屎运,能捡到这种‘宝贝’?”他粗糙如树皮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占有欲,首指烛狰掌心的小东西。

小东西似乎感受到了那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庞大的压迫感,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本能地往烛狰的手掌里缩了缩,墨玉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清晰的恐惧,小小的嘴巴依旧紧紧叼着那块温润的玉牌,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把蛋里出来的东西,还有那块牌子,”黑齿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冰刮过戈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和赤裸裸的杀意,“乖乖交出来。看在你这身破烂骨头还有点‘价值’的份上,老子可以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囫囵尸首,让你曝尸戈壁喂秃鹫,也算死得其所了。”

他的话音刚落,板车后面和两侧的阴影里,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七八个身影。清一色的彪悍佣兵,穿着肮脏染血的皮甲,手中握着沾血的弯刀、沉重的骨棒和淬着幽蓝光泽的毒矛,眼神如同饥饿了许久的豺狼,闪烁着残忍嗜血的光芒,如同编织好的死亡之网,将烛狰所有可能的退路彻底封死。

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冰冷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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