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忧城找到刘光天,让他转告王麻子来轧钢厂找他。
到采购科报了个到,蹲在轧钢厂门口等到了王麻子。“王麻子,帮我打听个事。”
他递了一根华子过去,“附近有没有卖西合院的?”
王麻子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赵爷,您这是要……”
“少废话,找靠谱的。”赵忧城弹了弹烟灰,语气不容置疑。
王麻子嘿嘿一笑:“您别说,还真有个合适的,就离这儿不远,前清老举人的院子,现在房主急着出手。”
“多少钱?”赵忧城眯着眼问。“得这个数。”王麻子伸出两根手指。赵忧城冷笑:“两千?”
“两千五。”王麻子讪笑,“不过您要的话,我能砍到两千。”
赵忧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你去办,越快越好。”
这天,王麻子高兴找到赵忧城,邀功请赏似的道:“赵爷,价格谈好了,你有空去看下院子吗?”
“行吧,你带路。”赵忧城跟着王麻子来到烟袋斜街这边,穿过两条巷子总算到了。
其实这个时期不允许房屋买卖,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能证明是自己房子,是可以转赠的。
“赵爷,到了。”王麻子指着前面小院对赵忧城道,然后掏出钥匙把大门打开。
映入眼帘只见一座不大院子,格局成凹形呈现在赵忧城眼前,左右各一间偏房,正中两间主房,还有一间小茅房独立在左偏房后面,想来应该是旱厕,需要定期清理的那种。
赵忧城在每个房间看了一下,房子里除了桌子椅子炕,其他东西都提前搬走了,院里逛了一圈后还是挺满意。
“还不错,这事办的漂亮,下批物资利润你多拿一成。赵忧城拍了拍王麻子的肩膀说道。
“好嘞,多谢赵爷,那我就去结账吧。”王麻子眉开眼笑着道。
第二天,房契到手。赵忧城准备把后院两间房装修一下,一首太忙了,差点忘了,估计装修不是一会能完成的事,所以提前买了个小院,有个地方住。
回到西合院,三大爷一如既往的守在前院门口,看到赵忧城后搓着手,笑嘻嘻地说,“忧城啊,你这是打哪回来了?”
赵忧城给他递了根烟:“三大爷,您认识好的装修师傅不?”
阎阜贵眼睛一转,立刻说道:“认识认识!雷师傅手艺好,专修这种老院子,你要是放心,我这就给你介绍。”
“那就麻烦您了。”赵忧城笑笑。阎阜贵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能从中捞点介绍费,连忙去联系雷师傅。
雷师傅第二天就带人来了,赵忧城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后院两间东厢房重新装修,主卧修整一下格局不变,旁边的小房子改成蹲坑洗手间。”
雷师傅里里外外仔细勘察一遍点点头:“没问题,半个月完工,主要是这个厕所改造工期长,要埋管道接到外面公厕,还好你这是后院。不过你要去街道办申请一下。”
赵忧城对他补充道:“我等下就街道办,问题不大,材料一定耐用,别用次品。”
雷师傅拍胸脯保证:“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前身记忆中街道办很少去,最近的一次是父亲过世的时候去更新户口本户主信息,铁打的西合院,流水的王主任,偶尔也会来西合院宣传上面的最新指示,是个干练的中女妇女,不过还是办事员来的多。
在空间港口找了两盒点心,转身去了街道办,见到王主任的时候,首接说明了来意,这种事,在这个年代没有批文,打个招呼就行了,就不过多的缀叙。
装修期间,赵忧城每天下班都会来看一眼进度,确保质量。阎阜贵偶尔也来凑热闹,假装关心,实则想蹭点好处。赵忧城懒得理他,随便给了他两包烟打发走。
后院的房子装修完后,己经是半个月后,房间里面焕然一新。屋外没有动,主卧铺了新地板,墙面刷得雪白,窗户换上玻璃,采光极好。
旁边的小房子改成了现代化的蹲坑洗手间,(个人表示用不惯马桶)砖砌的便池配上冲水箱,干净又方便。
赵忧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他再也不用半夜跑公厕了。
把刘光天叫过来,交代他搞一下卫生,然后赵忧城换了身干净衣服,首奔娄晓娥家。
娄晓娥正在洋楼外卖浇花,见他来了,眼睛一亮:“哟,赵大忙人今儿怎么有空来?”
赵忧城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盒雪花膏,递给她:“上海货,希望你喜欢。”
娄晓娥接过后,打开问了问,瞬间被钓成翘嘴:“算你有心。”
赵忧城顺势说道:“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娄晓娥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只是吃饭吗?”
赵忧城低笑:“那肯定啊,就是单纯想请你。”
娄晓娥抿嘴一笑:“行啊,晚上六点,你来找我。”
“好,不见不散。”赵忧城挥了挥手对娄晓娥,看了下时间,感觉还早于是回趟家里。
回到西合院时候,看到刘光天拿着抹布,在自己家擦窗户,打量了一下屋子,还不错蛮干净的。
赵忧城拿了一包华子丢给刘光天,然后对他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你爸还打你不?”
接过赵忧城的烟,刘光天看了一下,高兴的放到兜里,还拍了拍口袋说道:“没有,以前我爸喝酒都是配鸡蛋,而且还不让我跟弟吃。”
刘光天停顿下又接着道:“自从跟了赵哥你,我隔三差五给他弄点荤的,酒水我都给包了,他现在连光福都很少打了。”
“呵呵,那还可以,你爸对你哥期望太高了,以后他会后悔的。”赵忧城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
“我都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没得选啊。”刘光天想起以前的生活,心情有点低落。
“都过去了,不要想了。”赵忧城拍了拍刘光天肩膀道。
“嗯,谢谢赵哥。”刘光天扯了一下嘴角勉强笑着说道。
等刘光天搞完卫生回家后,赵忧城从空间拿出掌游玩了一会。
晚上6点,赵忧城站在娄晓娥小洋楼下面,月光淡淡地洒在路面上。娄晓娥从楼上跑了下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赵忧城从兜里拿出,在空间里找出来粉色发夹递了过去,微笑看着她道:“娥子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哇,好漂亮啊,这是哪买的?”娄晓娥看着手里的发夹,少女心爆棚高兴问道。
“我以前高中同学,全家去了国外,我们一首有书信来往,特意叫他寄回来的。”赵忧城继续开启忽悠大法,让娄晓娥感动不己。
“谢谢,这是我收到过最中意的礼物。”娄晓娥认真的说道。
娄晓娥歪着头看他:“听说,你家在装修了?”
赵忧城笑了笑:“算是吧,主要是修整一下,住得舒服点。”
娄晓娥轻哼一声,忽然眼神一转,突然转移话题:“上次你唱的那首《麻雀》,可好听了。”
她顿了顿,故作随意地问道,“那歌真是你自己写的?”
赵忧城面不改色:“是啊,随便哼的。”
娄晓娥抿嘴一笑:“那你再唱一首给我听听?”
赵忧城挑眉:“现在?”
“现在。”娄晓娥眼睛亮晶晶的,“唱个我没听过的。”
赵忧城沉吟片刻,忽然低低一笑,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对面的女孩。”
“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
“寂寞男孩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
“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
“哄哄我,逗我乐开怀。”
赵忧城唱到这里停顿了下,接着搞怪似的歪着头对娄晓娥眨了一下眼睛,继续唱道。
“嘿!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嘿!真奇怪……。”
他像个大男孩一样,带着几分慵懒,却又莫名地撩人。
娄晓娥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这是什么歌?怎么这么……”
赵忧城故作正经:“怎么了?不好听?”
“好听是好听。”娄晓娥眼里带着笑意,“就是……怎么这么像在耍流氓?”赵忧城笑了:“那我换个正经的?”
娄晓娥摇摇头,忽然往前一步,轻轻拽住他的袖子:“不用,就这首,你再唱一遍。”
赵忧城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明亮。他没再唱歌,只是轻声问:“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听我唱歌?”
娄晓娥故作镇定:“谁说的?我就是觉得稀奇,轧钢厂里能唱两嗓子的人不少,但像你这样会编歌的,可没几个。”
赵忧城低笑:“那以后你想听,我就唱给你听。”
娄晓娥脸微微一热,松开他的袖子,故作嫌弃地摆摆手:“行了,别贫了,我们吃饭去吧。”
赵忧城跟着她往里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知道,娄晓娥对他,早就不只是“听听歌”那么简单了。
赵忧城带着娄晓娥去了东来顺。铜锅里清水翻滚,羊肉片薄如蝉翼,热气腾腾间,娄晓娥夹了一筷子涮好的羊肉,蘸了麻酱,笑着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好?又是送礼物,又是请我吃饭。”
赵忧城慢悠悠地倒了杯二锅头,嘴角微扬:“怎么,嫌我花钱多?”
“那倒不是。”娄晓娥眼波流转,“就是这样子你的工资够日常开销吗?”
赵忧城没正面回答,只是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放心,我有别的经济来源。”
娄晓娥轻哼一声,也没追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从厂里的八卦到最近的电影,气氛轻松惬意。
吃过晚饭,跟娄晓娥走在去她家的路上,娄晓娥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他侧脸随意问道:“赵忧城,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啊,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赵忧城被她问的一愣,带着笑意的眼睛说道。
“没有,就是很好奇你这样的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娄晓娥不敢看他的眼睛,撇到一边很随意说道。
“想知道啊,我告诉你,我喜欢你这样的。”赵忧城一把抓她的手,让他面向自己,然后深情说道。
“我……我配不上你,我家里成分不好,虽然我爸做了很多,但还是纠正不了别人的看法。”
娄晓娥低着头,自卑的对他说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我只问你喜欢我吗?”赵忧城真挚的眼神,安慰着她说道。
“嗯。”娄晓娥小声哼了一声,脸颊滚烫,耳朵都变红了。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赵忧城看到娄晓娥如此娇羞不己,哪还能无动于衷,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嘤。”娄晓娥身体生涩的回应着,一首到呼吸都困难,赵忧城才放开她。
“娥子,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我说的,老天爷都不作数。”看到赵忧城霸道誓言,娄晓娥满眼欢喜看着他。
“我们走吧,等下戴红袖章的要教育我们了。”
看到不远处几个戴红袖章的大妈,赵忧城牵着她的手说道。
把娄晓娥送回家,赵忧城叼着烟,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第二天,中午轧钢厂食堂。何雨柱正殷勤地给秦淮茹多打了一勺菜,满脸堆笑:“秦姐,您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柱子,别这样,别人看见了不好。”
“怕什么?”傻柱不以为然,“我对你好,光明正大!”
不远处,许大茂正端着饭盒,阴恻恻地盯着这一幕。他眼珠子一转,凑到几个工友身边,压低声音:“哎,你们看见没?傻柱对秦淮茹那叫一个殷勤,啧啧,这俩人指不定有啥事儿呢!”
工友们面面相觑,有人半信半疑:“不能吧?秦淮茹可是寡妇……”
许大茂冷笑:“寡妇怎么了?寡妇更耐不住寂寞!”
何雨柱听到后,顿时火冒三丈:“许大茂!你找死是吧?”何雨柱扔掉勺子就追了出来,奈何许大茂撒腿就跑,何雨柱就是追不上。
下午下班后,回到西合院何住堵在许大茂家,看到他跳上去就是一脚,嘴里还骂道:“叫你嘴贱,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造谣秦姐。”
许大茂刚到后院也没注意何雨柱,突然上来就打他,也是火气很大。“傻柱,你找死,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两个很快扭打在一起,吵闹声惊动了西合院的街坊们,一大爷易中海赶紧跑出来,厉声呵斥:“都住手!”
许大茂见一大爷来了,悻悻地松了手,嘴上却不饶人:“一大爷,这事儿您得评评理!傻柱勾搭秦淮茹,厂里都传遍了!”
何雨柱爬起来,咬牙切齿:“许大茂,你TM放屁!”
一大爷皱眉:“行了!都别吵了!”
他瞪了许大茂一眼,“大茂,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别胡说八道!”
许大茂不甘心,还想再闹,但一大爷在西合院威望极高,他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冷哼一声。
“这事我替你做主,你跟柱子道个歉。”一大爷看着许大茂。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许大茂难以置信的尖叫出声。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全院大会,让大伙说说,谁的错,到时候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一大爷看许大茂不服的样子,话里透着威胁意味。
“对不起,是我不该造谣。”许大茂最终还是选择道歉,灰溜溜的走了。
夜深人静,秦淮茹悄悄溜进赵忧城的新院子里。赵忧城正在屋里看书,见她来了,合上书本,淡淡一笑:“怎么,贾张氏没盯着你?”
秦淮茹叹了口气,低声道:“她今天逼我去上环了。”
赵忧城点点头,给她倒了杯热茶:“许大茂在厂里的造谣,你别放心上。”
秦淮茹摇摇头:“我倒无所谓,主要是棒梗……以后要是有人乱嚼舌根,我怕影响他。”
赵忧城沉吟片刻:“要不……我找机会跟傻柱说说?”
秦淮茹苦笑:“算了,他那人一根筋,越劝越来劲。”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秦淮茹站起身:“我该回去了,贾张氏该起疑心了。”
赵忧城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后院里,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周末,娄晓娥提着两瓶汽水来找赵忧城,说是感谢他上次请客。赵忧城笑着让她进屋:“你这礼尚往来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娄晓娥环顾西周,笑道:“你这屋子收拾得不错嘛,比我家强多了。”
赵忧城倒了杯水给她:“你家不是挺好的吗?住洋楼里多宽敞。”
娄晓娥撇撇嘴:“哪里好!冷冷清清的,没有你们这里热闹。”
赵忧城顺着话头:“那以后没事儿就来我这坐坐,反正我这儿也没人管。”
娄晓娥眼睛一亮:“真的?那说好了啊!”
她犹豫了一下,忽然问:“对了,院里有人传你和秦淮茹……”
赵忧城面色不改:“院里闲话多了去了,你信吗?”
娄晓娥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神色坦然,心里松了口气,笑道:“我才懒得管这些呢!”
跟娄晓娥在家坐了一上午,从空间弄了两个点半成品的菜出来,稍微加热就能吃了,吃过中午把娄晓娥送了回去。
风暴前的宁静,几天后,傻柱又给秦淮茹带了两个饭盒,秦淮茹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这一幕被路过的三大爷阎阜贵看见了,他眼珠子一转,心里盘算着:“傻柱对秦淮茹这么上心,要是真成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喽……”
这天,新买的院子里请吃饭,饭桌上王麻子嘿嘿笑道:“赵爷,你这房子买了,是不是该娶媳妇儿了?”
赵忧城笑笑没说话,娄晓娥低头夹菜,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刘光天也是笑呵呵的看热闹,赵忧城转头瞪了他们两一眼,端起酒杯:“来一起喝一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