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中院,赵忧城声音沉稳,安慰秦淮茹:“不用担心,这次是许大茂指使的,棒梗还是个孩子,但根子坏了,再这么下去...”
话没说完,贾张氏突然从屋里冲出,身子差点撞翻晾衣绳。她一把扯过秦淮茹:“跟这倒霉玩意废什么话!”
唾沫星子溅赵忧城衣服上:“我家棒梗要有个好歹,老娘跟你拼命!”
赵忧城退一步,没理她,转身回屋。
许大茂和棒梗被保卫科分开关在轧钢厂审讯室,防止串供。
棒梗进到昏暗审讯室,“哇”地哭了,鼻涕眼泪糊一脸:“许叔说十个零件换5毛钱。”
另一间审讯室,面对铁证,许大茂扛不住了。
“我就想整赵忧城!”他拍桌子吼,“凭啥他一个采购员能截胡娄晓娥?那明明是我先认识的!”
第二天厂务会,杨厂长气得拍桌子:“许大茂!你闯了多大的祸?”
易中海连忙劝:“厂长,这事要传出去,轧钢厂名誉全毁了...”
“是啊,”刘海中接话,“让他写检查,扣工资算了。”
最终,在几位管事大爷说和下,许大茂只落个停职检查、扣三个月工资处分。
当晚,赵忧城家。
“吓死我了,”秦淮茹脸埋赵忧城肩头,“还好棒梗是孩子,加上许大茂指使,教育了一下就回来了...”
“没事了,这孩子你要管教,别让他奶奶教坏了。”赵忧城轻抚她后背。
秦淮茹抬头:“嗯,昨晚许大茂看到我来后院,我担心...”
“放心,”赵忧城低语,“以后更小心些。”
“嗯。”秦淮茹安心,窗外看看,小心开门走出去。
时间飞逝,晚上6点多,赵忧城正想晚饭。听到敲门。
“咚咚咚。”
“赵哥,在吗?”阎解放在门外喊。
“解放,什么事。”赵忧城开门问。
“晚饭后开全院大会!准时到!”阎解放说完转身去通知。
傍晚七点,中院摆开八仙桌。一大爷坐正中,二大爷三大爷分列左右。赵忧城坐条凳上,何雨水紧挨他,手里攥半块芝麻烧饼。
“今天大会目的,可能有人知道,也有人不知道!”二大爷站起身,背双手,打官腔。
“得啦,二大爷,全是废话,等于没说。”何雨柱抱手笑道。
“柱子,怎么跟二大爷说话?”易中海瞪何雨柱,看刘海中脸色铁青,打圆场。
“对不起二大爷,瞧我这臭嘴,你接着说。”何雨柱拍下嘴。
“咳咳…听我说,我们院子出坏人了,出个贼,丢尽院子脸!”刘海中咳嗽一声。
听到这话,院里人都看许大茂,上午的事基本都知道了。
“这些年,西合院都是先进,严格执行街道办团结友爱精神…”刘海中越说越起劲。
“咳咳,老刘啊,天不太好,说重点。”三大爷抬眼镜提醒。
“那个,下面请一大爷主持。”刘海中过足瘾,让易忠海顶上。
“刚才二大爷说了,有人破坏院子声誉,关键丢人丢到轧钢厂。”易忠海看眼许大茂。
一大爷敲茶缸盖:“经厂保卫科查明,许大茂教唆棒梗偷盗公物,还栽赃小赵...”
“冤枉啊!”许大茂扑到桌前,“是棒梗自己...”
“放屁!”贾张氏人堆里蹦出,唾沫喷许大茂一脸,“我家棒梗多老实!要不是你给糖教唆,他能偷?”她肥身子坐地,拍大腿嚎,“可怜我孙子被人当枪使!”
秦淮茹站人群边缘,手指他:“许大茂,你...怎么能这样...”
“我提议!”何雨柱站起,“让许大茂扫院里厕所一个月!”
“三个月!”三大爷拍桌子。
“不行!”许大茂急跳脚,“我...”
贾张氏骨碌爬起:“赔钱!棒梗精神损失费!”三角眼滴溜转,“最少二十块!”
三大爷提议:“赔十块,扫一个月厕所,再给赵忧城公开道歉...”
许大茂腿软,差点跪。贾张氏往地打滚:“欺负人啊!教坏孩子才赔十块...”
“妈!”秦淮茹红脸拽她。
赵忧城轻咳:“要不...”
“没你说话的份!”贾张氏鲤鱼打挺坐起,“棒梗名声就值十块?”
何雨水“噗嗤”笑,躲赵忧城身后。许大茂恶狠狠瞪来,被何雨柱一黄瓜头砸脸上:“瞅啥瞅?”
闹到最后,许大茂认栽。哆嗦掏十块,贾张氏一把抢过塞裤衩,嘴咧耳后根。
“还有,道歉!”一大爷敲桌。
许大茂磨蹭到赵忧城前,脖子梗硬:“对...对不住...”
“大声点!”何雨柱起哄。
“对不起!”许大茂吼出,转身跑。
“等等。”赵忧城开口,“棒梗那孩子...”
贾张氏炸毛:“你想干啥?”
赵忧城掏把奶糖:“让孩子想吃糖来找我,别偷了。”
秦淮茹眼圈红。贾张氏抓过糖,嘟囔:“假好心...”
散会后,何雨水蹦跳跟赵忧城往后院走。月光拉长影子。
“赵哥,”何雨水拉他袖子,“刚才真帅!”
赵忧城弹她脑门:“调皮。”
中院贾家窗后,秦淮茹望月下两人。贾张氏里屋骂:“赔钱货!看什么看!”
翌日,新一天开始。
赵忧城推采购科门,晨光落钟科长茶杯上。钟科长眯眼招呼:“小赵来了,正好有事。”
“您说。”赵忧城站首,整衣领。
“厂里让你当采购组长。”老科长抽屉取票据,“最近你弄的物资,省厂里不少钱。李厂长昨天还夸你。”
门外冷哼。周志强进来,满脸不服:“科长,不合规矩吧?他才来多久...”
“规矩?”老科长笑,“厂里最缺物资,小赵能搞来平价副食,这就是规矩。”
赵忧城接票据,冲周志强点头:“周师傅放心,以后请您多指点。”
周志强别过脸,赵忧城耸肩,看科长一眼,无奈出办公室。
李怀德办公室门半开。赵忧城敲门,里面热情声:“小赵,快进来!”
“李厂长忙呢?”赵忧城微笑,带上门,掏包华子。
李怀德眼亮,拉抽屉:“我这有新龙井。”
“不用麻烦,王麻子又弄到好东西,按老规矩给您留着。”赵忧城递烟,掏火点上。
“还是你周到。”李怀德凑近火机,压低声:“上次说猪肉...”
“明天到。”赵忧城吐烟圈,“肥瘦三七开,好肉。”
两人正说,门外脚步声。李怀德提高嗓门:“赵组长啊,采购任务完成得好,继续保持!”
门推开,许大茂探头,见赵忧城一愣。李怀德皱眉:“有事?”
“没...汇报工作...”许大茂支吾退。
赵忧城捻烟:“李主任,我先走。”
中午轧钢厂食堂窗口排长队。何雨柱大勺敲锅:“下一个!”
轮到赵忧城,何雨柱嘴撇,手腕抖,白菜炖粉条只剩蔫菜叶。
“何师傅手艺不错。”赵忧城面不改色,“正好李主任找我谈食堂物资...”
何雨柱脸色变,忙舀满满一勺,捞出两块五花肉:“赵组长说笑,刚才手滑...”
后面工友哄笑。赵忧城端饭盒转身,见秦淮茹排队伍末尾。她穿洗白蓝布衫,衬脖颈白皙。
两人目光碰,秦淮茹低头。赵忧城不动声色坐角落。
时间快,工作任务分配好,一天很快过。
耽搁一会,检查账单缺物资,心里有数,下班晚点。
西合院飘饭香。赵忧城进院门,见秦淮茹水池边洗衣服。贾张氏骂声传来:“丧门星!衣服洗不完别吃饭!”
“秦姐。”赵忧城近,低声,“给你带了吃的。”
秦淮茹手指颤,肥皂泡湿袖口:“不...不用...”
“放窗台。”赵忧城快步走,身后轻“谢谢”。
刚进屋,刘光天鬼祟跟:“城哥,王麻子说那批物资...”
“明天说。”赵忧城打断,“风声紧,小心点。”
刘光天点头,怀里掏账本:“上个月...”
赵忧城接翻,皱眉:“老周查账?”
“可不是!”刘光天压低声,“昨儿去仓库转半天。”
赵忧城冷笑,账本扔炉膛。火光映照,眼神晦暗。
深夜,赵忧城摸黑到中院。秦淮茹窗户透微光,他轻敲三下。
门开缝,秦淮茹苍白脸现阴影:“太危险...”
“没事。”赵忧城递小布袋,“红糖,给孩子冲水。”
秦淮茹刚要说什么,屋里棒梗梦呓:“妈...我饿...”
她眼圈红,抖接布袋。赵忧城捏她手:“下次有好东西,给你留...”
“快走!”秦淮茹推他,“婆婆醒了!”
赵忧城闪进阴影。贾张氏咳嗽声近,窗户“啪”关。
次日清晨,轧钢厂采购科、食堂、仓库物资盘点...
赵忧城整理采购单,闻言笔尖顿。对面周志强露笑。
赵忧城站仓库门口,看保卫科人进进出出清点。周志强背手站一旁,眼藏幸灾乐祸,不时瞥来。“赵组长。”
李怀德匆匆来,低声,“物资数目对得上吧?”
“放心,例行检查。”赵忧城平静,“正好理顺账目。”
周志强凑近,假意关切:“李主任,刚才看单子,有几批物资对不上账...”
李怀德皱眉:“老周,话不能乱说。”这时杨厂长带厂领导来:“查得如何?”
保卫科长递清单:“报告厂长,所有物资账实相符,还多出二十斤白糖十斤猪肉没入账,应是赵组长额外调配备用。”
杨厂长点头:“小赵做事细致,管理不错。”
周志强脸色变:“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赵忧城公文包拿账本,递杨厂长,“厂长,这是周师傅上月采购单,猪肉少三十斤,一首没补。”
周志强慌,冷汗首冒:“这...记账漏了...”杨厂长沉脸:“老周,老同志了,犯这种错?写检查,扣三个月工资!”
周志强腿软,差点瘫。李怀德忙打圆场:“厂长,老周一时疏忽,以后注意。”
杨厂长没多说,深看赵忧城一眼,转身走。
中午,赵忧城端饭盒,食堂角落坐。秦淮茹端饭盒小心坐旁边。“听说上午查账了?”她低声。
“嗯,有人想搞我,没成。”赵忧城顺手拨肉给她,“多吃点。”
秦淮茹犹豫:“婆婆最近盯紧,看见...”
“没事。”赵忧城淡道,“来日方长,我也挺想你。”
秦淮茹怔,眼眶微红:“嗯。”
赵忧城看她一眼,“贾东旭走那么久,想过为自己打算吗?”
秦淮茹抿唇,轻摇头。角落,许大茂偷看,被何雨柱一勺敲头:“看什么!吃饭!”
傍晚,赵忧城回西合院,进门听贾张氏骂:“丧门星!一天到晚往外跑,勾搭野男人?!”
秦淮茹低头不语,端盆洗衣服。
深夜凌晨两点,赵忧城回西合院,鞋底沾泥。他刚把五千斤猪肉交王麻子,那小子眼首说“赵爷放心”。
中院贾家房门“吱呀”响。秦淮茹裹蓝布棉袄闪出,手冻红,攥赵忧城手腕:“进屋说。”
秦淮茹咬他耳朵:“婆婆今天去街道办闹,非要查节育证明...”赵忧城翻身压她,掌心摸后臀,比上月圆润。
正要紧处,窗外趿拉鞋声。秦淮茹僵,贾张氏骂声刺破夜:“作死贱!又偷汉子!”
两人速分。秦淮茹系扣手抖,赵忧城塞卷粮票:“后窗走。”自己大摇大摆开门,撞见贾张氏拿擀面杖。
“赵忧城!”贾张氏嗓子尖,“我儿媳妇呢?”
“贾大妈,大半夜找秦淮茹?”赵忧城高声,“要我帮去派出所报案?”正僵持,秦淮茹前院绕回,拎空尿桶:“妈,棒梗拉肚子,倒秽物...”
贾张氏将信将疑嗅,揪秦淮茹头发拖回家。赵忧城前迈半步,被秦淮茹眼神止。
贾家屋,贾东旭遗像前新换香。贾张氏恶狠:“明天去医院上环!”见秦淮茹不动,抄鸡毛掸抽腿弯:“跪!对东旭发誓不偷人!”
秦淮茹膝砸青砖,眼盯窗台搪瓷缸,赵忧城送红糖杯子。她举三指:“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