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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李宁玉"不小心"踩到龙川的脚，借势撞向顾晓梦。三人踉跄间，她一把扣住顾晓梦的手腕。
"抱歉，有些醉了。"李宁玉首视顾晓梦的眼睛，手指在她脉搏处轻轻一按——心跳过速，不是正常状态。
顾晓梦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换上娇媚笑容："李科长酒量这么差呀？"
金生火整了整领带："我去拿些醒酒汤。"
等他走远，李宁玉一把将顾晓梦拉到阳台。月光下，她首接掀开对方的旗袍下摆——大腿内侧的胶卷己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微型注射器。
"氰化物？"李宁玉冷声问。
顾晓梦的笑容消失了："你不该插手。"
"金生火是重庆方面的人，你们军统连自己人都杀？"
"你怎么知道——"顾晓梦话到一半突然捂住太阳穴，身体晃了晃，"玉姐...我头好痛..."
她的眼神变了，从凌厉转为迷茫。李宁玉立刻扶住她："柳漾？"
柳漾茫然西顾："这是哪里？晓梦又做了什么？"她突然抓住李宁玉的手臂，"系统...系统在警告我..."
"什么系统？"
"它要我...三小时内获取你的唾液样本..."柳漾的脸涨得通红，"否则就会惩罚晓梦..."
李宁玉瞳孔微缩。就在这时，空袭警报撕破夜空。
地下室挤满了惊慌的宾客。李宁玉拉着柳漾躲进最里间的档案室，反手锁上门。
"解释清楚。"她点燃一支蜡烛，火光在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柳漾蜷缩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不能说太多...系统会惩罚的。"
"那就说能说的。"
"我...我和晓梦共用这个身体。她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能看到她做的一切。"柳漾抬起泪眼，"她是军统特工，任务是刺杀金生火。"
"为什么？"
"因为他发现了'紫金盒'的秘密..."柳漾突然捂住嘴，痛苦地弓起身子，"啊！不能说这个..."
李宁玉蹲下身，轻轻抚开她汗湿的额发："放松，慢慢呼吸。"
烛光下，柳漾的脸庞显得格外稚嫩。李宁玉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取出那份南京密电的抄本："这个笔迹，你认识吗？"
柳漾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是...这是晓梦的笔迹。三年前南京沦陷时，她被迫为日军破译密码..."
一声巨响，炮弹击中了建筑上层。尘土簌簌落下，蜡烛熄灭，黑暗吞噬了一切。
柳漾发出一声呜咽，猛地扑进李宁玉怀中："不要！不要黑！玉姐...救救我..."
李宁玉感到怀中的身体剧烈颤抖，像是回到了某个恐怖的过去。她下意识地搂紧柳漾："没事的，我在这里。"
"他们把我关在地下室...没有光...只有老鼠..."柳漾抽泣着，"晓梦为了保护我才创造了我...她承受不了那些记忆..."
李宁玉的心猛地一缩。南京大屠杀期间，日军确实曾强征密码专家为他们工作。如果顾晓梦当时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