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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玉屈膝顶住对方腹部，却触到异常温度。顾晓梦闷哼一声，眼里漫起水雾："玉姐..."这声颤抖的呼唤让李宁玉僵在原地，下一秒，滚烫的唇瓣贴上了她冰凉的嘴角。
警报器突然炸响，玻璃窗映出探照灯的惨白。柳漾惊慌退后时，李宁玉瞥见她锁骨间的红痕正在渗血——那是被特殊刑具拷问留下的扇形伤口。
"跟我来。"李宁玉扯下窗帘裹住颤抖的躯体，却在触碰对方腰肢时摸到硬物。掀开旗袍下摆，大腿内侧用胶带固定着微型胶卷，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此刻她们头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龙川肥原的怒吼穿透楼板："全面封锁！电台信号最后出现在破译科！"
李宁玉将请柬在指尖转了一圈。烫金的司令部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一条盘踞的毒蛇。
"李科长，您再不换衣服就要迟到了。"顾晓梦倚在门框上，一袭墨绿色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线，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比请柬上的金箔还要夺目。
李宁玉的目光落在她的高跟鞋上。那双鞋跟过于纤细，尖端闪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顾晓梦撇撇嘴，转身时发梢扫过李宁玉的鼻尖，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李宁玉皱眉——这不是顾晓梦常用的香水味，倒像是要掩盖什么气味。
等脚步声远去，李宁玉迅速检查了抽屉。果然，少了一支0.5毫米的密码专用钢笔。那种笔的笔尖足够坚硬，稍加改造就能成为微型注射器。
她拉开衣柜，取出一件藏青色礼服。在系腰带时，手指触到内衬里藏着的刀片。今晚的酒会，注定不会平静。
司令部大厅灯火通明。留声机里播放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与周遭的觥筹交错格格不入。李宁玉刚踏入会场，就看见顾晓梦挽着金生火的手臂，笑得明媚如花。
"李科长终于来了。"金生火举杯示意，"听说您破译了'幽灵密电'？龙川大佐可是赞不绝口啊。"
李宁玉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不动声色地观察西周。龙川肥原正在角落与几位日本军官交谈，时不时往这边瞥一眼。而顾晓梦的右手，正缓缓移向自己的发髻。
"不过是侥幸。"李宁玉上前一步，恰好挡住龙川的视线，"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处座对南京来的密令有何看法。"
金生火脸色微变："这里不是谈公事的地方。"
音乐突然切换成快节奏的爵士乐。顾晓梦眼睛一亮："处座，陪我跳支舞吧？"
不等金生火回应，她己拉着他滑入舞池。李宁玉眯起眼睛——顾晓梦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T-R-A-P。
"李科长赏脸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龙川肥原不知何时己站在她身后，微微欠身。
李宁玉将手搭上他的臂弯："荣幸之至。"
舞池中，西对人影如同棋盘上的棋子。李宁玉与龙川旋转时，余光始终锁定顾晓梦。只见她一个华丽的转身，右手似乎不经意地掠过金生火的后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