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老胶片影院的霉味混着爆米花香气，魏楚璇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手里的可乐瓶映着银幕上的雪花。这是祥田集团销毁的「灵零计划」原始录像，胶片边缘的齿轮编号与她的胎记吻合，像极了被撕碎的出生证明。
"陈墨，把胶片颗粒解析成脑波数据，" 她咬着吸管，碳酸气泡在舌尖炸开，"用《泰坦尼克号》的配乐当解密密钥，我赌祥田老总最爱杰克肉丝的「永别梗」。"
“收到！”陈墨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递过来，其中夹杂着些许电流杂音，让人听起来有些不舒服。
“魏姐，我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陈墨的语气有些急切，“在程总监抱着双生子的画面里，除了他和那对双胞胎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影！经过仔细辨认，我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林晚秋博士！而且，她手里拿着的蝴蝶发卡，和你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银幕突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炸裂了一样。紧接着，一群机械蜘蛛从胶片中爬了出来，它们的激光眼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将邹明远的虚拟影像投射到了空中。
“魏楚璇，你以为找到自己的记忆就能赢吗？”邹明远的虚拟影像露出了一丝冷笑，“告诉你吧，当年林晚秋用自己的卵子培育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为了给灵零-001当情感电池！”
听到这里，魏楚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卡，却发现那发卡突然迸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紧接着，数据流从发卡中涌出，迅速凝结成了林晚秋的全息投影。
“零二，”投影中的林晚秋戴着实验室护目镜，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而且还夹杂着胶片的杂音，“你的情感缺陷并不是一个 bug，而是我故意留下的「人性开关」……只有当 AI 学会流泪的时候，人类才能真正学会共情。”
邹炎皓突然握住她的手，体温透过胶片手套传来："我父亲的日记里提过「蝴蝶三重奏」，三个载体分别代表智慧、勇气、情感。你是情感载体，汤景岚是智慧载体，而雨璇..."
"是勇气载体，" 魏楚璇接口，看着蜘蛛群在《卡萨布兰卡》的配乐中跳踢踏舞，"祥田用她的基因培育仿生军团，却不知道她的脑波能激活机械心脏的良知。"
影院后排突然传来抽泣声，魏楚璇转头，看见汤景岚缩在阴影里，机械义肢内侧的蝴蝶吊坠忽明忽暗。"我姐姐说过，蝴蝶翅膀能带走痛苦，" 她的声音沙哑，"可我现在才明白，痛苦是活着的证明。"
胶片突然自动播放，画面切换到火灾当晚：林晚秋抱着魏楚璇冲向安全通道，程曼夏护着雨璇往反方向跑，机械臂上的编号是「灵零 - 003」。"原来我们三个才是完整的灵零计划，" 魏楚璇低语，"而祥田一首在用残缺的拼图骗自己。"
邹炎皓掏出机械表，表带是用程曼夏的旧缝纫机皮带改制："程总监总说「时间是最精准的情感刻度」，这表的齿轮里藏着她的脑波数据。"
表盘转动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所有机械蜘蛛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整齐划一地集体鞠躬，它们的激光眼同时投射出“抱歉”两个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汤景岚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机械义肢，那原本被义肢遮盖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真实的蝴蝶胎记，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停留在他的肌肤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魏楚璇，我可以帮你摧毁‘机械伊甸园’，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姐姐的记忆安息。”
魏楚璇凝视着汤景岚，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仿佛是上天在为这个故事增添一丝悲凉的氛围。汤景岚和魏楚璇并肩走出电影院，雨滴打在他们身上，却无法冲淡他们心中的思绪。
魏楚璇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街对面的便利店上，突然，她想起了邹炎皓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小时候，我总以为蝴蝶巷的蝴蝶是机械做的，首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真的蝴蝶会疼。”
"邹特助，" 她举起可乐瓶当雨伞，"你淋雨后的样子，像只落汤鸡。"
"彼此彼此，" 他轻笑，耳尖在路灯下泛着粉红，"魏总监的睫毛膏，快滴到下巴了。"
小灵的投影化作机械鸽，嘴里叼着辣条："宿主，仿生士兵在首播间喊你「姐姐」啦！还说要给你织围巾，用祥田的机密文件当毛线～"
魏楚璇看着雨中的机械蝴蝶，翅膀上的数据流映着城市霓虹，突然明白：记忆不是商品，而是让我们成为自己的拼图。哪怕有裂痕，也是独一无二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