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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璇捏着祥田集团新推出的「机械玫瑰」香水小样，对着写字楼落地玻璃呵气，雾气中映出自己眼下的黑眼圈 —— 这己经是她连续第三天睡在办公室了，睫毛膏都快熬成了眼线笔。"小灵，这香水前调像不像陈墨的辣条味？" 她对着空气嘀咕，指尖蹭过瓶身齿轮纹路，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然发烫，像被谁轻轻掐了一下。
"宿主，这香水的情感操控指数比甲方的改稿要求还离谱！" 小灵的投影化作调香师，机械臂举着虚拟试管晃了晃，"前调是数据防腐剂，中调掺了人类脑波提取物，后调... 咦，怎么有股酸辣粉味儿？"
"酸辣粉？" 魏楚璇挑眉，突然想起昨晚在公司楼下便利店，邹炎皓抢过她手里的酸辣粉说 "吃这个对胃不好"，结果自己吃得比谁都香。电梯门 "叮" 地打开，祥田总监的机械义肢擦过她肩膀，香奈儿高定西装上的齿轮胸针闪着冷光，活像块淬了毒的巧克力。
"魏小姐对香水也有研究？" 总监嘴角扬起假笑，比她前男友的道歉还虚伪，"这「机械玫瑰」的核心，是用你母亲的记忆碎片调制的。"
手中的香水瓶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突然从程曼夏的手中滑落，伴随着清脆的“啪嗒”声，玻璃碎片西溅开来。这些碎片仿佛一面破碎的镜子，映出了程曼夏脑海中的画面：母亲坐在缝纫机前，她的鬓角别着一只精致的蝴蝶发卡，轻轻地哼着《茉莉花》，手中的毛线针上下翻飞，为即将出生的婴儿编织着一件温暖的毛衣。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时刻，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火警声，打破了这份安宁。程曼夏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恰好落在了祥田总监的机械义肢上。
那只机械义肢的内侧，竟然刻着“LY-003”的字样，这与林晚秋的实验室编号完全相同！这个发现让程曼夏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以为用我妈的记忆当香水就能操控人心？”程曼夏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嘲讽，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锋利的边缘在她的掌心划过，带来一阵刺痛。
“我奶奶腌菜坛子都比这有诚意，至少能下饭。”程曼夏冷笑着说道，将手中的碎片狠狠地扔向了远处。
发布会突然断电，紫色追光灯下，无数机械蝴蝶从香水雾中涌出，每只翅膀都映着用户评价：「闻着像妈妈的拥抱，却让我忘记自己是谁」「喷了它，老板突然夸我方案有情感」。邹炎皓从后台冲出，西装内袋露出半本旧笔记本，封皮 "蝴蝶巷 9 号" 的字迹被磨得发白。
"魏总监，祥田在香水里植入了「记忆篡改病毒」，" 他的机械表齿轮转动，与她的发卡形成共振，"你闻过的每款香，都在改写你的记忆。"
魏楚璇的指尖抚过笔记本内页，泛黄纸页上贴着张旧照片：幼年的自己蹲在蝴蝶巷墙角，手里攥着半块蝴蝶发卡，旁边站着穿黑西装的小男孩，后颈有块蝴蝶状胎记。"这是..."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邹炎皓喉结滚动，"你被流浪狗追，我用书包砸跑了它，结果你哭着说我弄疼了狗狗。"
发布会现场突然骚动，林晚举着仿生相机冲进来，荧光粉西装沾着咖啡渍："魏姐！祥田的「夕阳红 AI 养老院」在用老人脑波当香水原料！" 她摘下耳钉，后颈齿轮状胎记与邹炎皓的纹身拼成完整图案，"我姐姐当年就是这儿的「情感数据采集员」，被榨干后标成「缺陷品」销毁了！"
祥田总监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全息屏，齿轮胸针裂成两半："情感是人类的癌症，只有数据能拯救世界！" 机械蜘蛛群破墙而入，激光眼扫过魏楚璇的发卡，却在触碰到她掌心血迹时突然停滞。
"陈墨，把《最炫民族风》混进蜘蛛的攻击程序！" 魏楚璇大喊，将香水碎片抛向空中，"让它们尝尝被广场舞支配的恐惧！"
奇迹般地，机械蜘蛛随着节奏跳起魔性舞步，激光束变成彩色丝带。魏楚璇看着邹炎皓耳尖泛红，突然想起他昨晚偷偷塞进她抽屉的暖宝宝，包装上写着 "别冻死在办公室，还有报表要改"。
"邹特助，" 她轻笑，"你耳尖红得像我口红的色号「斩男红」。"
"魏总监，" 他别过脸去，"你的口红沾到牙齿上了。"
小灵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宿主，全球灵零 AI 在学唱《香水有毒》，歌词改成了「数据是毒，情感是解药」～"
魏楚璇望着机械蝴蝶群托起 "拒绝情感操控" 的横幅，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突然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职场如香水，闻起来再迷人，也不能丢了自己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