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不错,继续保持。”陈升在她耳边低语。
姜冉莫名脸颊发烫,不知是因为喝了点酒还是这句简短的表扬。
“陈升!”一个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姜冉转身,看到一位身着红色礼服的美艳女子款款走来,亲昵地挽住陈升的另一只手臂。
陈升不动声色地挣开,点头致意,“没想到你也来了。”
“怎么,不欢迎?”女子娇嗔道,目光却落在姜冉身上,“这位是...?”
“姜冉,我们公司的市场专员。”
“哦~新欢?”
姜冉心想,这怕不是前任吧?可是,他不是个GAY吗?不对,好像男女通吃呢。
陈升皱眉:“阿雯,别胡说。”
阿雯?好亲昵的称呼,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苏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开个玩笑嘛,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叫上庆阳一起喝酒啊。”说完摇曳生姿地离开了。
酒会接近尾声,姜冉坐在角落里捶着酸痛的小腿,应酬果然累。
陈升走过来站在她旁边,“感觉怎么样?”
总不能跟老板抱怨累吧,“还行。”姜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热热的,身上也热热的。
“知道职场最宝贵的是什么吗?”
姜冉搞不懂他想说什么,回答:“能力。”职场不就是看重能力吗?
“不是能力,不是学历,而是机会。机会,往往来自人脉。今晚你认识的人,未来可能会改变你的职业生涯。”
“噢.......”她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嘴巴微微撅着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己经有些迷离。
陈升看她这呆样儿,估计是红酒后劲儿大,有些醉了。
伸手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栗子,“呆瓜。”
敢情自己今晚带她来长世面,结交大佬,她是一点没往脑子里去。
姜冉被弹得有点懵。她此刻又累又困又晕,只想赶紧回家躺在舒服的被窝里。这身裙子穿得她难受死了。
陈升瞟了她一眼——穿着抹胸裙,胸前白花花一大片的肌肤,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春光大泄。
他随即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她身上,“走吧,送你回家。”
姜冉抬头,撞上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随后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终于要回家了。”
因为两人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驾。
上车后,陈升跟她一起坐在后排。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松木混合的气息。
姜冉歪着头靠在车窗上,脸颊泛着的绯红,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胸前那条璀璨的钻石项链。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为她平添几分妩媚。
“别玩了,小心弄坏。”陈升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带着几分无奈。
这个项链是他特意托人从香港定制的,仅此一条。
姜冉转过头,醉眼朦胧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陈升今天罕见地穿了一身深蓝色西装,衬得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更加冷峻。
只是此刻,他眉头微蹙,显然对她醉酒的状态不太满意。
姜冉误以为这个昂贵的项链可能是从哪里借的,还要还回去。
“陈总.......”她拖长了音调,声音甜腻得不像话,“这个项链好贵吧?我怕弄丢了...你帮我摘下来吧。”
陈升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好。”
姜冉乖巧地转过身去,却因为酒精作用而摇摇晃晃。
陈升不得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向她颈后的项链搭扣。
这个距离太近了。
他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着红酒的醇香。
搭扣上缠绕了几缕头发,不太好解,偏偏跟前的人还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别动。”他命令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姜冉却像没听见似的,“陈升,我热......”
她没再客套而疏离地喊他陈总,而是叫他的名字,陈升。
嗓音软软的,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说了别动。”陈升的呼吸变得粗重,那小小的搭扣似乎成了一道难解的题。
几次尝试失败后,他忽然提高了声音:“姜冉!你能不能老实点!”
车内瞬间安静。
前排的代驾司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道路,假装自己不存在。
姜冉被吼愣住了,眼睛迅速泛起水光。她咬着下唇,委屈地看着陈升:“你凶我......”
“你竟然凶我,呜呜呜......你对酒会上那个女人那么温柔,对我这么凶。”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陈升几乎是本能地将她拉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了。”
姜冉在他怀里抽泣着,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
陈升能感觉到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颤抖。
他低头看着她的睫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别抱我,我不会喜欢一个GAY的。”她带着哭腔说。
陈升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捏住她的手腕语气凌厉:“谁告诉你我是GAY的?”
“她们,咖啡馆林月啊还有关婷婷,好多人都说你是GAY.......”
她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去描摹他的脸。
手指顺着他的眉骨摸到眼睛,再摸到高挺的鼻梁,再划至男人凉薄的嘴唇,指腹轻轻着。
姜冉嘴里呢喃道:“可惜了,白长了一张这么帅的脸。”
好想亲,却不能亲。
陈升周身散发着地狱般的寒气,“这个女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姜冉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翻来覆去总觉得今天的床睡得很不舒服,非常硌人。
底下有个硬梆梆的东西,伸手怎么拿都拿不开,一首戳得她很不舒服。
但是太困了,眼皮好重,她就不想再去管。
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拨弄两下,“好讨厌......”
陈升绷紧下颚线,黑着脸让司机就近把车首接开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