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己经悬挂尸体示众了!” 耶保向外一指。
远远的,察今看到了旗杆上的人影。
他眯了一下眼睛,问道:“这个卡恩是重要人证,正是立功受奖的时候,为什么要去刺杀常将军?”
“这…….” 耶保答不出,偷眼看察合。
察今继续问道:“重要人证没有人看守好保证他的安全,等候本汗来审,却任他随意进出大牢?一个老奴仆,伺候人一辈子,居然有胆量刺杀三军主将。耶保,你们这里的水这么养人,个个都是勇猛无敌吗?”
见耶保答不上来,察今转向常歌问道:“常将军,战马营起火的时候,你在哪里?”
常歌:“臣在去达尼王庭路上,见到浓烟后即刻赶回,路上遇到了刺客挡路,所以耽搁了时间。”
察今:“你身为主将,明知外忧极危,却因为儿女情长擅离职守,罪不可恕!”
常歌:“臣服罪!”
察今:“当晚代为主事的是谁?”
耶保:“常家兄弟,因为熟睡未能及时赶到火场指挥,延误了时间,致使损失惨重!”
察今:“把常家兄弟带上来!”
很快,常明和常贤被押进了王帐。
察今冷着脸问:“主将不在,你们两个代为主事,一个统领,一个总千夫,难道不知道夜里一个睡觉,另外一个值夜吗?居然两个一起睡觉,造成了指挥失误,该重罚,你们可服?”
常家兄弟答道:“末将知罪,服!”
耶保:“大汗,不可轻饶他们兄弟。”
察今转脸对耶保:“耶保,虽然他们兄弟有罪,但是察合大汗的达尼亲兵有几千人,其中不乏经久沙场的老将。难道事发突然,不知道紧急救场吗?可见你们平时治军何等松散。”
“……” 耶保不敢答话。
“还有,”察今继续训斥道,“战马营塔塔马奴众多,火势一起,塔塔马奴加上达尼将士为数可观,居然可以让火烧到如此地步,可见你们和塔塔民众相处之差。你作为达尼老将,居然还有脸来和本汗狡辨!”
耶保吓得赶紧跪下:“臣不敢。”
察今阴沉着脸,道:“耶保,你一没有尽职保证人证安全,致使重要人证死亡;二没有尽职保证大牢安全,险些让三军主将丧命;三没有分辨物证真伪,混淆察合大汗视听;西没有管理好军营,致使火场救援失控;五没有处理好达尼军和塔塔民众的关系,以至于达尼和塔塔人水火不容,给了塔塔旧部可乘之机。你这五大罪,条条重罪,军法难容。二王兄,你说呢?”
没等耶保求饶,察合一拍案几:“来人,把耶保拉出去,重打三十皮鞭!”
察今一展眉头:“三十?”
察合改口:“重打五十皮鞭!”
几个亲兵上来不顾耶保喊叫,拖了出去,帐外很快响起了皮鞭声。
察今余光看到察合黑着脸,嘴巴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大妃何在?”
很快,纳兰被带进了王帐。
“混账丫头,还不给本汗跪下!” 察今厉声喝道。
纳兰当即被亲兵按倒在地,常歌心里咯噔一下。
察今:“大妃,你可知罪?”
纳兰:“…….”
察今严厉地训斥道:“本汗促成和亲一事,为的是达尼、大乌、塔塔三国结成同盟。而你,身为大妃,不思如何服侍大汗,如何管理好内务,却因为一己之私,闹得塔塔王庭君臣不和、夫妻失调,以致于给了塔塔旧部离间机会,造成大祸,险些伤我一员大将,你该当何罪?”
纳兰不卑不亢地:“纳兰自知德不配位,未能尽好大妃职责,请大汗责罚。”
“大汗,”常歌赶忙说道:“此事不关大妃的事,事发突然,是臣处理失误。”
“是啊,大汗。” 丹弗赶紧起身跪下,“事发时,大妃身先士卒,救出了战马,功在王庭!”
“哦,是这样吗?” 察今看向察合。
“嗯!” 察合忍住气,勉强点点头。
“好,众人听判!“ 察今一拍案几,“常歌理应重打五十皮鞭,念其是主将,改为烙刑,在其背后烙上“达尼”烙印。暂免将军一职,仍旧统管三军,戴罪立功。常家兄弟遵察合大汗令,连降三级。大妃未能尽职,念其初犯,降为侧妃。送去看常将军受刑,“
他西下扫视过去:“各位可有异议?“
“大汗英明!“全场一片山呼。
察合无奈,真能把气咽了下去。
察今一搂察合,笑着对军师说:“久闻塔塔的马奶酒全草原闻名,今天我们有口福了,今走,好好喝一场,一醉方休!“
说着便大笑起来,拉着察合,在众人的围绕下出了王帐。
路过纳兰身边,察合忍不住骂了一句:“灾星!”
察今好像没有听见,只是用眼角微微扫了一下。
随后,察今亲兵押走了常家兄弟和纳兰。
刑台上架着火炉,烈火熊熊,架子上烙铁烧的火红,被火舌吞舔着,看着狰狞恐怖。。
常歌赤裸着上身,被押到了刑台上,等待行刑。
纳兰望着烧红的烙铁,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常歌对她平静地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随着“嗞”的一声,烙铁按到了常歌的背上,一股子烧焦的肉味弥漫在空中。
常歌咬紧牙关,一声未吭,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纳兰看的心碎,一首痛到了心底。想奔过去,却被亲兵拉住,只能把眼泪流进心里。
“察合,耶保,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们付出十倍代价!” 纳兰心里咬牙发誓。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纳兰当场昏倒在刑台上。常歌一时忘了剧痛,焦急地想冲过去抱住纳兰,看看满刑台的亲兵,止住了步伐。
马驹子躲在暗处,一首在注视刑台上的一举一动。
他想起卡恩生前的叮嘱:“常将军和大妃是好人,他们是帮我们塔塔奴隶的人。你不可伤害他们。”
思前想后,马驹子心里渐渐明朗起来,手忍不住握紧了腰间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