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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谢死了,很草率的死了。
伊莱斯特看着去处理尸体的警备队队员们有些失神。
他不是没料到会遇见类似的事情,但第一次亲眼见证,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震撼。虽然自穿越以来他都表现的很是冷静,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依旧只是个新手罢了。
“呼……真疯狂啊……”
伊莱斯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便平复了自已的心情,看着变得有些混乱的场馆,他只是摇了摇头。
『宿主,你……』
“没什么,自从我决定要走上这条路之后,就已经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了。”
随着伊莱斯特走下舞台,故事便依旧不可避免的向下发展着。达达利亚又一次被叫上了审判席,准备做一次结尾。
就在达达利亚向着审判席走去时,荧和派蒙摸到了伊莱斯特的身边,好像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怎么了,二位?”
看着飘过来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白飞飞,伊莱斯特决定主动搭话。
“所以伊莱斯特你果然没出事啊!”派蒙僵硬的尝试开场,“那个,那个……算了,想问的东西太多了,还是旅行者你来说吧。”
派蒙低着头,戳着手指,用可怜的小眼神看向了身边的荧。而荧则是用宠溺的笑容看了她一眼,就重新看向伊莱斯特。
“关于瓦谢……”
“他的确是凶手之一,但却不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不过他的死倒是很令我意外。至于他的孩子,在我发现的时候就泡在营养液里,根据观察来看,其实已经死掉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派蒙好奇的身体前倾,“他不是泡在营养液里吗?”
“这个嘛……我只能说,因为我是医学博士了。”
“诶?!”
伊莱斯特的确是医学博士,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上一世他以博士生身份毕业于专业的医科大学,而这一世他是枫丹科学院认证过的医学博士。
“关于林尼和琳妮特……”
“放心吧,这件案子结束后,他们两个应该就可以被释放了。而且有愚人众的身份在,他们两个现在应该都还没有被关进梅洛彼得堡呢。”
这两个人身为愚人众这种外交组织的成员,就算是枫丹本地人也没那么容易就关进大牢,里面可供愚人众用来扯皮的地方有很多。更何况阿蕾奇诺还在枫丹,她就算把自已的存在暴露出来也不会任由自已的孩子被送进梅洛彼得堡的。
“还有你是怎么……”
荧的第三个问题还没问出口,审判席上的宣判突然开始,一个令在场所有,除了伊莱斯特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结果出现在那维莱特的手上。
“『有罪』!”
“诶?怎么回事?!!”
荧瞬间没有问下一句的心情,立刻和派蒙看向高处的审判席。而站在审判席上的那维莱特双眼中也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是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难道是因为愚人众背地里做过太多坏事了?就连谕示裁定枢机都看不下去了?”
伊莱斯特一脸平静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毕竟就是他一手促成了现在的结果。
哦,还有藏在那大天平里的水神。
“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明明说我理应无罪的。”
“我们将按照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结果,请警备队按照流程……”
看着已经在松肩膀的达达利亚,伊莱斯特默默的站在了荧的身前,手也伸进了腋下枪袋。
“枫丹引以为傲的审判,竟然这么荒唐。”达达利亚将面具扣在脸上,雷元素力瞬间爆发,“如果这是你们的规则,那我也有自已的规则。”
他手中紫色的雷光涌现,身形腾挪之间刚刚包围上来的警卫机关便都被放倒,但随之涌来的是更多的警卫机关。
“嘁。”
奔腾的雷光乍现,雷元素力瞬间占据了舞台的大部分空间,在一片雷光之中,一层层盔甲出现在了达达利亚的身上。
“不好,他要用魔王武装!”
伊莱斯特瞬间将神之眼摁进手枪的槽位之中,淡淡的冰元素力护住了他和身后的荧与派蒙。
伊莱斯特没有开枪,毕竟在现场的可有一条古龙呢,还轮不到他这个有*@?!。的人上。如果说诺大的枫丹除了推理,就连打架都需要他上的话,他就要开始考虑移民璃月了。
仿佛是为了照应他的想法,坐在审判席当中的那道蓝色身影,顿时化作一道蓝光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来。
蓝光与紫光剧烈的碰撞在一起,轰隆的一声,就连舞台都随之颤动了几分。紧接着激荡起了一阵木屑和烟雾,令人暂时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随着烟雾缓缓散去那维莱特挺拔庄严的身影出现在舞台正中,而刚刚冲出的达达利亚已经昏迷晕倒在了原地,能证明他刚刚反抗的只有那维莱特脸颊上的一道小小划痕。
“抱歉,如有冤屈,我们会想办法查明,但法庭上的规则不容破坏。”
那维莱特甩了甩手向着舞台在下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摸了一下脸颊上的伤口。
“这家伙还真是法不容情啊……”伊莱斯特默默的将枪重新插回枪袋,回身看向还有些呆愣的荧和派蒙,“你们不过去看看吗?”
“啊……啊,哦!”
伊莱斯特没有在乎奔向那维莱特的两人,这两人和那维莱特姑且也算得上能说得上话,不用担心那维莱特对两人做什么。
而他身后的芙宁娜想都不用想,肯定会马上逃跑,伊莱斯特在意的只有舞台上的那一座大天平。
谕示裁定枢机里躲着的是谁不必多说,至于为什么会让达达利亚有罪,他也提前知道。能令他产生疑问的,只有刚刚宣判过程中产生的芒荒能量。
看着剧院内疯狂转动的齿轮,以及能量管道内闪耀着的蓝色光芒伊莱斯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
“今天这起案子产出的能量,是不是有点多啊?”
他紧紧的盯着已经恢复平衡的天平,好像期待有谁能回答他的问题,但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削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