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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月懵了：“啊？现在？太早了吧？而且……”
“没有而且！”
“货你也验了，我觉得你满意得不得了。
现在该履行承诺，该跟我去扯结婚证了！
秦晓月同志，你现在想赖账？晚了！”
秦晓月被他这土匪逻辑和急切劲儿弄得哭笑不得。
“我……我哪有很满意！”
“我明明……”
“嗯？不满意？”
“那看来是我服务不到位，得再来一遍，服务到你满意为止……”
说着韩旭又准备开始蹂躏这个口是心非的死女人。
眼看那大手又要袭上来，秦晓月吓得往后一缩。
“哎，别动了，别动了，我满意……满意行了吧。”
她心里那点关于未来的迷茫，似乎被一种更强烈的、想要抓住眼前这份炽热情感的冲动取代了。
算了，领证就领吧！
反正……这个人，她好像也放不下了。
“行行行，怕了你了！”秦晓月红着脸推开他，坐起身，
“负责就负责！穿衣服！”
韩旭这才满意地收了攻势，“满意就好。”
“走！现在、立刻、马上去公社！盖章！领证！省得夜长梦多，等会你又反悔！”
韩旭立刻像得了圣旨，动作麻利地爬起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大大笑容，哪里还有昨晚委屈的模样。
村长家。
顾海川刚端起早饭的粥碗，就被门口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
韩旭和秦晓月并肩站着。
韩旭神清气爽，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
“顾村长，麻烦您，我们想开个结婚证明。”
韩旭声音洪亮，拉着还有些扭捏的秦晓月，把两人的身份证明拍在桌上，眼神灼热地盯着村长。
顾海川一口粥差点喷出来，看看韩旭那副恨不得立刻洞房花烛的急切样，再看看秦晓月虽然脸红但也没反对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这年头知青自由恋爱结婚的也不少，两人都符合政策。
“想好了？不后悔？”顾海川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
“想好了！不后悔！”韩旭答得又快又响亮。
秦晓月也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嗯，想好了。”
顾海川也不多话，拿出印章和证明信，唰唰写好，盖上了鲜红的大印。
“行了，拿着这个去公社登记吧。恭喜啊，小韩，晓月。”
“谢谢村长，回来请您吃糖。”
韩旭一手抓起证明信，一手拉着秦晓月就往外冲，那速度，生怕晚一秒媳妇就跑了似的。
当天上午，新鲜出炉的结婚证被秦晓月匆忙看了一眼后就被韩旭珍重的藏在了贴身的衣袋里。
“媳妇，走，咱去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喜！”
邮电局。
韩旭握着那部老式摇把电话的手心微微出汗。
秦晓月站在旁边，好奇又带着点紧张地看着。
电话接通，转接到军区家属院。
“喂？妈！是我，小旭！”韩旭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妈！我结婚了！对！就今天！刚领的证！媳妇儿叫秦晓月，跟我一起插队的知青，人特别好，又漂亮又能干！”
他语速极快，巴拉巴拉的，还不忘把话筒往秦晓月嘴边递，
“晓月，快，叫妈。”
秦晓月猝不及防，脸一红，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对着话筒喊了一声：
“阿姨好！我是晓月！”
电话那头传来韩母惊喜又爽朗的笑声和一连串的问话，隐约能听到旁边似乎还有韩父威严但带着笑意的声音。
韩旭一边应着，一边不忘展示媳妇儿的“贤惠”：
“妈，晓月在这边建了个房子，咱有地住！”
“晓月可会持家了，钱票都交给她管！”
“对！她说了，不用家里操心，我们能过好！”
“晓月还说，自行车就行，实用！三转一响太招摇，其他的都变现……啊？手表？缝纫机？收音机？呃……”他看向秦晓月，眼神询问。
秦晓月立刻凑近话筒，“阿姨！真不用那些！自行车方便我们赶集，其他的换成钱票或者实用的东西最好！
手表韩旭有块旧的还能用，缝纫机我手笨，收音机……我们这信号也不好！
真的！您和叔叔的心意我们领了！”
电话那头的韩母似乎被秦晓月这干脆利落又务实的态度逗乐了，笑声更大，连声说好，又嘱咐了几句，最后韩旭才挂了电话，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搞定！我妈说马上给我们寄钱票和工业券，自行车票也想办法弄！”韩旭得意地冲秦晓月扬扬下巴，那得意劲又上来了。
“还说要给我们寄麦乳精和军大衣！”
秦晓月笑着拧了他胳膊一下：“瞧把你得意的！走吧，咱去供销社买些糖，买点菜回去今晚请知青们先聚一次，再通知村里大家伙儿，准备吃席了！”
“你不给你家打个电话吗？”
秦晓月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打给谁呀？我父母早死了，我家……只有我一个了。”
她耸耸肩，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
韩旭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秦晓月，刚才还神采飞扬的的眼神瞬间被震惊和心疼取代。
“对不起，媳妇……我不知道，”
他握紧秦晓月的手，像是把他所有的力量传递过去，声音坚定，
“以后不一样了。我就是你的家人，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家人也是你家人。”
“你秦晓月，以后就有根了，有家了，有我！”
秦晓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郑重和眼中的心疼弄得鼻尖一酸。
在现代还有个小姨家的表弟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甩。
在这里，首接变孤儿了。
她习惯了独立，习惯了像野草一样自己生长，很少提及过去，更不习惯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疼。
她微微侧过脸，掩饰住眼底泛起的湿意，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韩旭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和强装的凶悍，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她在掩饰，也不戳破，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走！买东西去！”
“从今往后，你秦晓月就是我韩旭的媳妇儿，名正言顺，受我全家的爱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