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府内张灯结彩,热闹喜庆。特别是府内赏花园,到处都挂着红色、金色等鲜艳的装饰。
侧院也由紫丹、春雨两个丫头装饰了一二,还挺好看、喜庆的。
昀儿抱着小麻雀,不是的,应该说是羽翼的大麻雀了,看着紫丹、春雨玩闹嬉戏,好不悠闲、快乐。
主屋里屋,禹冬儿打完坐,还是没进步,但是筑基期更加稳固了。今日她穿了一件淡紫轻纱衣袍,紫玉簪挽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逗了逗昀儿怀里的麻雀。
昀儿的眼眶红了,问禹冬儿道:“冬儿,今日,我们当真要将它放生吗?”
禹冬儿顿了顿,道:“我们这里不是牢笼,若它想走,那就让它离开;若它不想走,那就做一家人。”
昀儿紧了紧怀里的麻雀,低头看了看它。
明日便是中秋了。
难道他们要在这种日子分开吗?
禹冬儿叹了一口气,刚好打在了麻雀脸上,气若香兰,麻雀眯起了小眼睛,感觉它很是享受。
昀儿顿时就不伤怀了,她“噗嗤”一笑道:“看来小东西很喜欢你呢,冬儿。”
“啾啾!”
禹冬儿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摸了摸麻雀的鸟头,道:“昀儿,长痛不如短痛,你放生吧。”
昀儿脸色一变,流下了眼泪,还是将麻雀放开,捧在双手手心里,然后将双手升高,对麻雀道:“小雀,如果你将我们当家人,那就留下来吧......”
禹冬儿也紧张起来,看着昀儿高高举起的手,就连刚才还在打闹的春雨、紫丹也凑了过来。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昀儿面上一喜,刚想将麻雀收下来......
但她手动后,手心只觉一空,麻雀展翅飞了起来,迎着风,飞到了侧院上空,盘旋。
“锵锵——”
麻雀发出了长鸣,不敢相信是从这么小只鸟身上发出来的。
这......不是麻雀叫吧?莫非,这只小鸟是长得像麻雀的其他鸟类?
禹冬儿抬头看向小鸟。
小鸟又飞了回来,落到了她的肩膀上,用平常地叫声对她道:“啾啾。”
“你想留下来吗?”
“啾。”
这只小鸟像成精了一样,莫不是能听懂自己说的话?
禹冬儿对昀儿道:“它要留下来,昀儿,你继续照顾她吧。”
这也是一段小插曲,一日很快就过去了。
今日,庆云宗宗主府的中秋宴会,将要在酉时开启。
昀儿早早将禹冬儿要参加宴会要穿的纯白金纹锦缎长裙服帖地挂在衣架上,放在了屋子里宽阔的地方。
而春雨则为禹冬儿梳头理发。理完后,她看着禹冬儿美丽的容貌和精致的发型,呼吸一顿,心中暗暗感叹:冬儿好美。
禹冬儿站了起来,春雨退到一边,只见冬儿用灵力将她们身旁为宴会准备的长裙支撑了起来,用了不到三息的时间,长裙便瞬移到了禹冬儿身上。
哇,这就是修真的力量吗?
春雨两眼放光,羡慕地看着禹冬儿。
“春雨,以后你也可以。”禹冬儿微微笑道。
春雨也笑道:“我和昀儿一定不负你给我们的偏爱。”
禹冬儿真诚道:“因为对于我来说,你们就是我的姐姐。”
这时,门被轻柔地打开。
昀儿带着小鸟进来了,也带进来了一股清爽的秋风。
她神色担忧道:“冬儿,尊上来接你了。”
她又来了?
禹冬儿的脸瞬间冰冷了起来,走出了屋子,春雨、昀儿则跟在她身后。
这院子里的大椿树下,站着一位举止高贵、神色冷静的翩翩女子,她身穿深蓝云纹长袍,外披白色皮草披风,见到从主屋里踏出来的美得不似人间之人、大气端庄、用着一双冰冷双眼看着自己的禹冬儿,一时之间,时间好似停止了下来,她看着看着,失了神。
禹冬儿走到她面前,言简意赅道:“走吧。”
说完便不等夏侯以云反应,便带着春雨和昀儿首接走出了大门。
夏侯以云跟上。
庆云宗,宗主府赏花园。
到处都张灯结彩,一派欢庆节日的热闹样,不时从走廊连着的各个亭子里传出笑声,走廊围着的是一个圆形的荷花湖,湖里站着几只白鹭,偶尔啼叫两声。
最大的亭子里,约莫有摆了3桌,一群族老以及他们的夫人都己入座。见夏侯以云和禹冬儿一同来了,大族老的夫人领着另外几个夫人以及她们的后辈笑着迎接她们。
“孩子们你们来了,快,坐这边。”大族老的夫人-老夫人示意他们坐在她身旁,她的几个后辈便帮着将椅子拉开。
夏侯以云和禹冬儿皆是向老夫人行礼,夏侯以云坐在了老夫人右侧,禹冬儿坐在了老夫人左侧。
老夫人慈祥地笑,用手拍了拍疼爱地禹冬儿淡薄的背,道:“都是两个生得乖巧的好孩子。”
此时,一个坐得离她们近、穿着正红色裙子的女眷笑道:“冬儿是个好看的姑娘,不过这孩子入府几年了,都没为以云添个孩子。”
老夫人的笑也淡了下来,对禹冬儿道:“孩子,大奶奶是想疼爱你们这些后辈,不过你们也要做你们该做的事,才不愧我的一片苦心呀。”
禹冬儿笑了。这两人真是一唱一和、好不快活,难不成是以为她跟前世长得一样,就跟前世一样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天上悬起了一张银色圆月,月光入水,照在了面朝月亮的众人脸上,波光粼粼,此时,却无人去赏月。
“大奶奶误会了,”禹冬儿微笑道:“我不是怕生出来的孩子,养不起吗?”
“你!”老夫人怒目圆瞪,好似被戳到痛处地看向她道:“你这孩子,此等佳节,胡乱说些什么?”
看着老夫人这不打成招的表情,禹冬儿心里确认了,这些人己然入不敷出,出现了财务上的漏洞。
禹冬儿道:“老夫人慢用这一席佳肴,我这生不出孩子的人还是自己回去吧。”
见有几个夏侯家长辈样子的人想要教训她,她便首接步行离开,只给众人留下了一角衣摆的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