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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天没日没夜地处理掉财务的事情，时间刚好来到周末。
苏念周末本想好好躺平休息休息的，但思来想去还是到顾总的顶级私立医院来看望母亲。
周末清晨的阳光，透过顶级私立医院VIP病房宽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温暖而洁净。
苏念坐在病床边，削着一个苹果。
病床上的母亲周蕙兰，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比起之前在普通医院时的枯槁绝望，己经好了太多。
眼神里有了光，甚至还有点劫后余生的精神气。
“念念，你看妈这气色，是不是好多了？”
周蕙兰拉着女儿的手，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透着欣慰，
“这里的医生护士啊，都特别尽心。张主任早上查房还说，各项指标都挺好，等下周那个什么进口药到了，稳定一下，下下周就可以安排手术了。”
“嗯，妈，您听医生的，安心养着就好。”苏念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过去，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看到母亲病情稳定，脱离危险，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慰藉。
周蕙兰接过苹果，却没立刻吃下去。
她看着女儿眼下浓重的乌青和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惫，心疼地叹了口气：“念念。为了妈这病，你肯定累坏了吧？平时上班那么忙……”
“妈，我不累。”苏念连忙打断，岔开话题，“您看，这不都挺好的吗？张主任是这方面的权威，他说能手术，希望就很大。”
“嗯，是挺好。”周蕙兰点点头，目光却有些闪烁，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问：
“念念啊，你跟妈说实话……妈转到这么好的医院，住这么好的病房，还有这么厉害的专家……这得花多少钱啊？你老板……那位顾总，他……他是不是……”
苏念的心猛地一跳！
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最怕母亲问这个！
“妈，您别多想！”
她赶紧解释，语气尽量轻松，“顾总是我们集团的大老板，对员工家属有很好的医疗福利政策的！他是看我工作能力强，也算帮我的忙，我这算是……沾了工作的光！”
“工作福利？”周蕙兰显然不信，眼神里充满了过来人的洞察和担忧，
“什么样的福利能让老板亲自安排转院，住进这种……这种跟星级酒店套房似的病房？
还有国际顶尖专家会诊？进口药物？专人看护？
念念，妈是病了，可妈不糊涂！”
她拉住苏念的手，力道紧了几分，“你跟妈说，你是不是……是不是答应人家什么了？
那位顾总……你是不是……在和他谈恋爱？”
“妈！您说什么呢！”苏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急又羞。
“没有的事！顾总他就是……就是比较看重我的工作能力！真的！您别听别人瞎说！”
“瞎说？”周蕙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妈是听护士们私下聊天……她们说，能住进这层楼的，非富即贵，要么是董事会的家属，要么是政府企业的高官……，要么就是……”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就是老板的‘身边人’……”
‘身边人’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苏念心上。
她知道母亲在暗示什么——情妇，小三，靠身体上位的女人。
巨大的屈辱感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她。
“妈！”苏念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圈也红了，“您怎么能这么想您女儿？您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看着女儿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周蕙兰心软了，但疑虑并未完全打消。
她叹了口气，抚摸着女儿的手背：“妈不是不信你，妈是怕你吃亏……那位顾总……他多大年纪了？”
“……三十多，不到西十。”苏念闷声回答。
“三十多？这么年轻就当那么大老板？那……他……有家室吗？”周蕙兰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
也难怪，明眼人都瞧得见，苏念是单亲家庭，爸爸又去世得早，自己先前为了治病而导致家庭捉襟见肘，负债和手术费都没着落，现在突然就全都解决了？
这种从地狱到天堂的转变，换谁谁不迷糊？
有疑虑，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没听说……应该没有。”面对顾总家室的问题，苏念回答得有些含糊。
这种问题，苏念应该怎么说呢？有啊，他的家室就坐在病房里和您唠嗑呢？
“没有？”周蕙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的假的？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没家室？”
“妈！”苏念真的快崩溃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份冰冷的婚前协议，怎么解释她和顾沉舟之间那扭曲的、白天黑夜截然不同的关系。
“您别问了！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顾总他……他就是个……就是个很重视人才的老板！对！就是这样！
他欣赏我的能力，所以愿意提供帮助！这很正常的！您就别瞎操心了！安心养病，等手术安排，好不好？”
她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母亲。
周蕙兰看着女儿焦急又委屈的样子，终究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好，好，妈不问了。”她拍了拍女儿的手，叹息道：“妈其实就是担心你……只要你好好的，妈就放心了。如果是清清白白谈恋爱……那就好好谈，妈支持你！”
“嗯嗯！”苏念连连点头，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清清白白恋爱？
在签下那份协议，成为“顾夫人”的那一刻，在无数次被迫喊出那声屈辱的“老公”时，在被他的“恶趣味”掌控时……
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
从医院出来，阳光有些刺眼。
苏念坐在回别墅的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情却没有比来时更好。
母亲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老板的‘身边人’……”
“是不是答应人家什么了？”
“家室……”
还有护士们那些无孔不入的八卦……
她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回到别墅，己是傍晚。
管家早己备好晚餐，但苏念毫无胃口，仍旧身心疲惫的她只想立刻倒头就睡。
顾沉舟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姿态优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苏念食不知味，匆匆扒了两口饭，她便想逃回自己的客卧。
“等等。”
顾沉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同魔咒。
苏念身体一僵，停在楼梯口。
顾沉舟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跟我来。”
他丢下三个字，没有走向卧室，而是走向了走廊深处那个巨大的衣帽间。
苏念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衣帽间？
他又想做什么？
恐惧感再次攫住了她。
她脚步沉重地跟在他身后。
推开衣帽间厚重的门，里面灯火通明。
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衣柜和展柜，里面陈列着他为她准备的，各式各样的昂贵衣物、鞋履、配饰，如同一个微型的奢侈品精品店。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织物和皮革的淡淡香气。
顾沉舟走到衣帽间中央，转过身，目光沉沉地落在苏念身上。
那熟悉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玩味。
“为了奖励你在这周的辛勤工作，并且完成了那么多任务繁重的财务审核工作！我给你买满了整个衣帽间，怎么样满意吗？”
顾沉舟居高临下地俯瞰眼前这位时而清丽，时而娇羞的美人儿。
但苏念感觉顾总那凌冽的语气让人感觉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奖励。
因为……
她又看见那镜框背后盯着她的眼神，和眼神里扭曲的、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前兆。
见苏念兴致并不高，
顾沉舟也不演了，
他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衣服脱了。”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苏念闻言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着他：“什……什么？”
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变本加厉！
顾沉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套略显廉价的职业套装上，眉头微蹙，仿佛那是什么碍眼的东西。
“这身垃圾，配不上你现在的身份。”他的语气里是理所当然的嫌弃，“脱了。”
苏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巨大的崩溃感几乎将她淹没！
他果然还是暴露了他衣冠禽兽的本质？！
他居然让自己在衣帽间里……当着他的面……脱衣物？！
“不……不行！”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声音颤抖。
顾沉舟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似乎带着危险的信号。
“不行？”他迈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苏念，“苏念，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他伸出手，冰冷指尖上的薄茧，如同毒蛇的信子，缓缓地、极具侵略性地抚过她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锁骨。
“取悦我，是你应尽的义务。”
“包括……你的身体。”他的指尖下滑，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暧昧地划过她纤细的腰线，声音压低，充斥着绝对的掌控欲。
“现在，脱掉。”
“或者……，”
他的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她的后腰，猛地将她拉向自己滚烫坚实的胸膛！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苏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衬衫下肌肉的轮廓和他胸膛里传来的、同样有些急促的心跳！
他俯身，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如同魔鬼般的低语：
“我帮你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