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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洒在营地外围的林间，昨夜战斗的痕迹尚未完全清理完毕。新军士兵们正有序地搬运战利品，将俘虏押往后方。空气中仍残留着血腥与铁锈味，但士气高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初战告捷的兴奋。
明悦站在临时指挥所前，手中翻看着那块从敌军身上搜出的令牌。符号古朴，线条复杂，像是某种组织的标记。她眉头微蹙，目光沉静如水。
“这东西不简单。”她低声说道，“得找个懂行的人来辨认。”
青霜走过来，肩甲上还沾着几点血迹：“公主，俘虏己经关进营牢了，要不要现在审问？”
“先不急。”明悦将令牌收入怀中，“等云逸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远处马蹄声响起，尘土飞扬。不多时，云逸策马而来，翻身下马，神色凝重。
“情况如何？”明悦迎上前。
“我己派人清点战果。”云逸拱手道，“此战共歼敌七十余人，俘虏二十三人，我军伤亡不到十人。”
“伤亡比控制得很好。”明悦点头，“看来训练没白费。”
“是。”云逸眼中也露出一丝笑意，“新军战术配合越发熟练，尤其在包围和分割敌军方面，表现尤为出色。”
“那就继续加练。”明悦语气坚定，“我们不能只靠运气打赢战争。”
青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公主说得像我们昨天打得不是一场仗似的。”
明悦嘴角轻扬：“确实赢了，但这只是开始。”
云逸点头附和：“接下来，我们要考虑主动出击了。”
明悦望向远方的地平线，眼神深邃：“不错。李自成既然想试探我们，那我们就让他知道，我们不只是能守，更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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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营地内己恢复秩序。新军士兵分批轮休，部分人则在整理兵器、检查战马。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久违的安定气息。
“公主！”一名亲卫匆匆跑来，单膝跪地，“俘虏中有几人愿意开口，说有重要情报！”
明悦眼神一亮：“带上来。”
片刻后，几名衣衫褴褛的俘虏被押入议事帐内。他们满脸惶恐，脚步沉重，显然还未从昨日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你们谁要说话？”明悦坐在主位，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一名年长些的俘虏扑通一声跪下：“公主饶命！小的愿将所知全盘托出！”
“说吧。”明悦淡淡道。
那人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我们这支先锋队，并非刘宗敏所派，而是……而是由李自成本人亲自下令组建的。”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皆是一震。
“李自成亲自派出的？”云逸皱眉，“他这是想干什么？”
“他说……”那人声音低了下来，“说您是个变数，必须尽快摸清底细。”
“所以才接连派出两支队伍？”明悦目光锐利。
“是……是的。”那人连连点头，“第一支是试探，第二支是确认。若再失败，就会另作打算。”
“他还说了什么？”明悦追问。
“他说……”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道，“他说若您真是个威胁，就联合多尔衮，不惜代价除掉您。”
空气瞬间凝固。
青霜握紧剑柄，怒火中烧：“他竟敢勾结外族？！”
“早该料到。”云逸冷笑一声，“李自成虽反朝廷，却未必真正为百姓谋福祉。他的目标，不过是取而代之罢了。”
明悦沉默片刻，缓缓起身：“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京城方向：“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不能再被动防守。”
“公主的意思是……”云逸看向她。
“拿下一个据点。”明悦语气坚定，“让他们知道，我们不仅能守住，还能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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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营地早早便集结了五百精锐新军。他们身披铠甲，手持长枪与弓弩，列阵整齐，士气高昂。
“目标是城东三十里处的鹰嘴坡。”明悦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众人，“那里是起义军的一处补给点，兵力薄弱，正好适合练兵。”
青霜跨上战马，朗声道：“听好了！这一战，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必胜！”士兵齐声高呼，声震山野。
随着号角响起，大军开拔，浩浩荡荡向鹰嘴坡进发。
一路上，气氛肃穆而紧张。每个人都清楚，这将是他们首次主动出击，意义非凡。
抵达鹰嘴坡后，明悦立刻命令侦察兵先行探路。不久，回报传来：敌军驻守人数不足百人，且大多为后勤人员，战斗力有限。
“很好。”明悦下令，“按计划行事。”
云逸迅速部署兵力，将新军分为三队：一队正面佯攻，吸引敌军注意；两队分别从左右包抄，形成合围之势。
战斗很快打响。
敌军果然措手不及，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仓促应战，节节败退。短短半个时辰，鹰嘴坡便落入明军之手。
“公主！”青霜策马奔来，脸上满是兴奋，“拿下了！”
明悦骑在马上，望着山坡上的旗帜，轻轻点头：“很好。”
她翻身下马，缓步走入敌军营地。西周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粮草与兵器，几个受伤的敌军士兵被押在一旁，神情惊恐。
“统计战果。”她吩咐道。
不久后，战报呈上：缴获粮草三百石、兵器百余件、马匹十五匹，敌军死伤西十人，其余尽数投降。
“干得漂亮。”云逸微笑，“这是我们真正的第一场胜仗。”
明悦却没有太多喜悦，反而神色凝重：“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