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炎霜容颜重生的消息,伴随着韩家庆典的盛况,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整个东大国上流社会。曾经那个脸上带有疤痕,却依然坚韧美丽的韩家大小姐,如今彻底蜕变,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姿态,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焦点和话题。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些对“非凡能力”有着敏锐嗅觉的隐秘势力。
那身穿黑色唐装的老者,名为秦山河,是秦家那位秦啸天的堂弟。他并非寻常商人,而是京都一个隐世家族的掌舵人,家族传承千年,虽然表面上是商业巨头,实则暗中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力量,并对修真界隐秘有着深刻了解。他之所以能知晓秦啸天中毒之事,并让玄机老者前来协助,正是因为他家族与玄机老者一脉的渊源。而他所求,并非秦啸天之命,而是毕爵尘所用的“毒物”——他怀疑其中蕴含着某种上古奇毒的线索。
然而,毕爵尘以一种完全出乎他预料的方式治愈了秦啸天,并且韩炎霜的疤痕也神奇消失,这让他彻底坐不住了。他看上的,不再是毕爵尘的“毒物”,而是毕爵尘的“医术”!这种能够扭转乾坤,逆天改命的医术,即便是他们秦家传承千年的典籍中,也从未记载过。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秦山河将手中的报告摔在地上,怒吼道,“这么长时间了,连一个毕爵尘的底细都查不清楚?!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一名黑衣手下战战兢兢地汇报道:“老太爷,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只查到毕爵尘是从一个小城市来的,和韩家大小姐是……是契约婚姻。他之前在大学里表现平平,但最近却突然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华。无论是商业上的点拨,还是现在医术上的表现,都超乎常理。”
秦山河阴沉着脸:“超乎常理?这简首是颠覆常理!一个普通人,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些?绝不可能!他身上一定藏着大秘密!”他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秦啸天体内的毒素,本源奇特,是上古异种,非寻常手段可解。他能治好,而且如此轻松,更是证明了他的不凡。还有韩炎霜的疤痕,那可不是普通的伤疤,那是深入骨髓的诅咒之痕,竟然也能消弭无形!这绝非凡人能为!”
秦山河所说的“诅咒之痕”,便是他秦家隐秘传承中的一种说法。他知道韩炎霜脸上的疤痕并非简单的外伤,而是与她韩家的血脉中某种隐秘的缺陷有关,这种缺陷一旦激发,便会在面部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这也是为何那么多顶尖医学专家都束手无策的原因。
“老太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手下问道。
秦山河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先派人去接触韩家,就以秦家老祖宗的名义,邀请毕爵尘前来京都,美其名曰‘求教医术’。如果他识相,就为我所用。如果不识相……”他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与此同时,远在东大市的毕爵尘,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他可不知道,自己随手施展的医术,己经引起了京都隐世家族的觊觎。
这天,韩炎霜刚从公司回来,就看到韩老太太满脸笑容地在大厅里等着她。
“炎霜啊,你看这是什么?”韩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请柬,递给韩炎霜。
韩炎霜接过请柬,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请柬上赫然写着:
“敬邀毕爵尘先生莅临京都秦家,共论医道,品茶论武。”落款赫然是“秦家老祖,秦山河”。
韩炎霜惊讶道:“秦家老祖?京都秦家?”她知道秦家在东大市是顶级豪门,但京都秦家,那可是真正的庞然大物,在整个东大国都赫赫有名。而且,她从未听说过秦家还有什么“老祖”。
韩老太太笑着说道:“是啊!听说是秦家那位秦啸天的堂弟,辈分极高,在京都能量巨大!他亲自派人送来请柬,邀请爵尘去京都!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韩炎霜心里却升起一丝警惕。她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毕爵尘虽然医术高明,但毕竟只是个“赘婿”,京都秦家老祖亲自邀请他,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奶奶,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京都秦家,我们之前没什么来往,贸然前去,会不会……”韩炎霜有些担忧地说道。
韩老太太却不以为然:“哎呀,你这孩子就是想太多!人家秦家老祖亲自邀请,那说明爵尘是真有本事!而且,能和京都秦家攀上关系,对我们韩家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就在这时,毕爵尘从楼上走了下来,他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问道:“哟,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韩老太太连忙将请柬递给他:“爵尘啊,你看!京都秦家老祖亲自邀请你去京都呢!”
毕爵尘接过请柬,扫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京都秦家?哪个京都秦家?没听说过。”
韩老太太和韩炎霜都差点被他气晕过去。什么叫“没听说过”?京都秦家,那可是华夏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啊!
“毕爵尘!你别胡说八道!”韩炎霜没好气地说道,“这是京都秦家老祖亲自发出的请柬!他们家族实力雄厚,不容小觑!”
毕爵尘撇了撇嘴:“哦,是吗?那又怎样?我又不认识他,他请我我就要去啊?”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没把请柬放在眼里。
韩老太太急了:“爵尘啊,这可不是小事!能得到京都秦家老祖的邀请,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你去了,不仅能结交权贵,还能为我们韩家拓展人脉!”
毕爵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困死了,要去补个美容觉!”他说着,转身就要上楼。
韩炎霜看着他那副不负责任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真是个怪胎!
“等等!”韩炎霜叫住了他,“毕爵尘,你真的不打算去吗?”
毕爵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怎么?你希望我去?”
韩炎霜心里一颤,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既担心毕爵尘会惹上麻烦,又隐隐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能让毕爵尘的医术得到更大的展现。
“我……我只是觉得,这毕竟是秦家老祖的邀请,如果拒绝了,会不会不太好?”韩炎霜支支吾吾地说道。
毕爵尘笑了笑:“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儿我再考虑考虑吧。”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己经盘算好了。这京都秦家,既然主动找上门来,那他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韩炎霜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毕爵尘了。这种感觉,让她既感到不安,又感到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