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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确尔揉着两颊，心虚道：“那我后来不是平安回家了吗？”
“是。”时惟摇摇头，“后来你爸妈知道你偷跑出去的事，要找你问话，还是我帮忙打的掩护。”
“怪不得，我说那天晚上为什么睡得好安心，原来是你帮了我。”温确尔傻笑，“谢谢啊。”
“谢谢吗？”时惟撑着沙发背，俯身倾向她，“我不接受口头的谢谢。”
温确尔紧张地往后靠，整个人慢慢往下缩，一个快准狠从他身前溜走，时惟淡定掀起眼皮，危险侵略的气息迸发而出，伸手将刚逃走没半步的人拽了回来。
她转身，踉跄一下，跌进干净温暖的怀抱。
时惟顺势抱住她，怀里的人还在挣扎，他轻声说了句别动，缱绻的声音成功蛊惑温确尔，她停下来，安静靠在他怀里。
他什么都没干，只是抱着她，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印象挺深，那天你突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突然说要住进我家，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的心情，真的就，很开心。
开心到那天晚上请沈司祈他们几个吃饭k歌，回家后太兴奋又睡不着，偷跑出去一个人打了通宵篮球，玩球的时候我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个劲傻笑。
笑得球馆守门那大爷都来问我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他说以前也没见我笑那么癫过，我就跟他解释，我是因为遇见了喜欢的人才这样。”
他叹息一声，带着如愿以偿的放松，“温确尔，我觉得你就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如果你能一首陪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开心一辈子。”
抽抽涕涕的声音从怀里传出。
温确尔脸上的妆被哭花，像只脏脏的小猫，时惟阻止她想要揉眼睛的手，抽过纸巾帮她擦拭，“哭什么。”
知道他以前就喜欢她，原来背后的故事是这样。
“没什么，我就是泪腺太低了。”小花猫噘起嘴，一副委屈巴巴得模样，“感觉你很适合念故事书，一定很催眠。”
时惟一顿，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整笑了，“搞半天听困了是吧？”
温确尔回的认真:“嗯，有点，但还好。”
紧接着，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时惟无措:“怎么了？”
温确尔捂住脸，指着他手里的纸巾，上面有一团黑黑的污渍，“这个牌子的化妆品我要壁垒，什么嘛，说好的防水一点用都没有。”
就这?
时惟扑哧笑出声，“好，壁垒。”
温确尔双手捂脸，声音闷闷的：“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
“骗人。”
时惟没接话，将她稳稳抱起，进了她那间房的洗手间。
温确尔鞋着地被轻轻放下，她水汪汪地眼睛望向他，疑问：“你要干嘛？”
“不要转身。”时惟固定住她的肩，不知从哪顺出一根皮筋，递给她，“绑一下头发。”
温确尔听话照做，身后传来各种声响，瓶瓶罐罐拿起放下的声音，冲水声，抽纸声。
然后见时惟手心沾满湿漉漉的油光感，双手轻揉上她的脸，在每个地方涂揉均匀。
温确尔立马猜出：“卸妆油？”
时惟轻嗯：“闭眼。”
温确尔闭上眼享受，同他闲聊。
“你都不化妆，家怎么会有卸妆油？”
“买的。”
“……”问了等于没问。
过了一会儿，温确尔装作不在意又问：“你手法还挺专业的，不会是熟能生巧吧？”
时惟没有回复，只是发出一声轻笑，涂完去洗手，解释：“卸妆油，皮筋，都是专门给你买的，抽屉还有成套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也是专门为你备着的，至于卸妆手法，是我专门看视频学的。”
他擦干手上的水，后退一步到她身前，看她还闭着的双眼，以及紧咬的下唇，逗弄道：“放心了吗？”
“谁不放心了？”温确尔嘴硬。
接着她被他转过身带到洗手台前。
时惟指挥她：“弯腰。”
等温确尔弯下腰，时惟将水覆到她脸上，轻轻揉洗，她嫌他动作太慢要自己来，他也不争，拿纸慢条斯理擦干手，依靠在门边看她。
心血来潮，他说：“想换个称呼叫你。”
温确尔边洗脸，边回他：“叫什么？”
“我叫你七二，你叫我十五，怎么样？”
“叫我小鹊儿不好吗？”
“小鹊儿太多人叫了，我想拥有一个独属于我的称呼，但主要还是看你喜欢听我叫什么，你拿主意。”
温确尔拿一次性毛巾擦脸，那张素净漂亮的脸蛋显露出来，转头看他，眉眼一弯，开玩笑：“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暧昧了。”
时惟默了几秒，他心里在琢磨一件事，觉得温确尔化没化妆差别挺大，没化妆偏清纯，化妆偏御点。
都好看，他都喜欢。
他回：“我以为我们一首很暧昧。”
一句话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即是越界的朋友，也是未满的恋人。
他的这句无疑是把真话当玩笑讲，温确尔开始重视起来，或许，是时候该给他们的关系划分一个明确的位置了。
“时惟。”
“嗯。”
“你还没认真说过喜欢我。”
时惟眉心一动，只见温确尔迈着轻缓的步伐走上前，两段藕臂环上他的腰身，抱住。
“想听。”
“满足。”时惟慵懒地将下巴搭着她的脑袋，“十五喜欢七二，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温确尔心满意足地微笑，“你为什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不怕我是一味索取却不对你负责任的渣女吗？”
时惟：“不用，就算你是真的欺骗我感情，我也只会觉得自己赚了。”
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如何，尽管她没说过，但身心比嘴更诚实，想看出来她对他有没有喜欢并不难。
纵容他的亲密接触，看见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而控制不住想给他发消息，担心他喝醉酒跟别的女生共处一室。
种种表明，温确尔喜欢他。
他也知道，她明明清楚他的喜欢，为什么却选择在这种暧昧的关系徘徊。
因为真挚的友情，因为错交的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