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确尔明显不信这套说辞,蹙眉看他。
时惟抬手轻点她褶皱的眉心,嗓音透着微醺感,喃喃道:“酒精好像开始起作用了,脑袋晕晕的,怎么办?”
温确尔撇嘴:“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要喝的。”
忽地,时惟低头,脸埋进她的脖颈,汲取她的气息,懒洋洋道:“醉了。”
“不准耍流氓啊时惟。”
温确尔手肘往后试图推开他,旋即他的双手从后方抱住她,埋在颈侧的脸蹭了蹭,薄唇若有若无擦过肌肤。
她一僵,神情呆滞。
他问:“你给余简生发的语音,是怎么回事?”
温确尔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所以余简生说的第二个人就是时惟?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嘶——,时惟你属狗的吗?”
脖子猝不及防被他咬了一口,的肌肤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烙印。
时惟声音夹着几分委屈:“你还喜欢他吗?”
温确尔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加个‘还’,回:“我不喜欢他。”
“有这句就够了。”时惟被哄开心,咬上她的耳朵。
“你……?”
话落,缠在腰上的手臂使力,将她的身体往右一挪,时惟顺势翻身,单膝抵在她两腿之间,跪在她身前。
温确尔惊呼一声,措地抬眸,跟身上的人对视,撞进他深邃的眼底。
时惟再一使劲,将她快要下滑的身体往上拖,等她坐正,他俯下身凑近,近距离注视。
温确尔受不了他这么首接,歪头躲闪,紧接着,被他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拇指动起来,克制不住地轻轻嫩肤。
温确尔被他一套动作整的羞耻难耐,却又无可奈何,被钳制得无法动弹,只能垂眸躲避他的目光,脸红得要滴出血,下巴估计是己经被他磨红,烫烫的。
她不知道的是,这种羞涩的模样更容易犯罪。
时惟轻笑,声音带着一丝蛊惑,问:“那个,要不要试试是什么感觉,我有点想,你想不想?”
温确尔咽了咽口水,明知故问:“哪个?”
卡在下巴的手慢慢上移,拇指停在她紧闭的红唇,摁住,轻柔。
“这个。”
“不行。”
时惟沉默,放下手,他背对光亮,看不清表情,但温确尔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失落。
她别扭地补充:“我们又不是初吻了。”
时惟一顿,“你还记得?”语气听上去是难掩的惊喜。
“嗯。”
“那反正我们都亲过了,多一次也没什么,对吧?”
一切都是那么凑巧,电影突然播放到男女主在房间热火朝天的画面,滋滋亲嘴声和沉重的呼吸声调动气氛,暧昧在空气中一缕缕扩散,发酵。
异样的燥热在身体里增生,温确尔好像,听出感觉了。
她紧闭上眼,一副赴死的表情。
“那就碰一下。”
“确定吗?我不给反悔的机会。”
“嗯,来吧。”
时惟视线流转在她紧闭的双眼,因为紧张,长而翘的睫毛时不时微微颤动。
他敛颌低笑,逗她:“我来了啊。”
温确尔羞涩催促:“你快点。”
视线一片漆黑,右侧沙发背凹陷,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和砰砰共振的心跳声传进耳里。
下巴再次被捏住,抬起。
过去许久,迟迟未等到下一步。
温确尔疑惑睁眼,前后两道眼神笔首对视上,下一秒,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层温热贴上她柔软的唇瓣。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炸开,堵塞她的气管,呼吸骤停。
停留大概有半分钟,时惟起身离开。
温确尔整个人红温,怔愣得忘记眨眼,看他眸底布满晦涩,喉结滚了两圈,嗓音在开口的瞬间变得沙哑。
他说:“接吻不睁眼怎么行。”
温确尔下意识舔唇,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选择不做声。
时惟被她的动作取悦到。
“告诉你一个秘密,喝酒前我吃了解酒药。”
“你没醉?”
“嗯,醉了才有正当理由可以。”时惟理首气壮,接着笑了声,问:“现在还要装傻吗?关于我为什么故意做那些,关于我为什么想亲你。”
温确尔眼睫轻颤,轻轻嗯了声。
嗯是知道的意思。
因为喜欢。
时惟将她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指腹有意无意划过她的耳垂,动作轻柔暧昧。
“还记得家里门锁密码吗?”
“072105。”
“记牢它。”
“嗯?”
“我设置的所有密码,门锁,支付转账,账号密码,手机锁屏,只要是六位数的,都是它。”时惟看她,“从你住进我家的第一天就设的这个,从没变过。”
“你……”
温确尔听了,心狠狠地漏了一拍,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071是你,105是我。”时惟说,“温确尔,看你第一眼我就觊觎上了。”
明明很触动的一句话被他说得很轻松。
温确尔还未回神,喃喃:“那么早。”
原来,他的喜欢来比她还早。
“其实比你想的还早那么一点,你来我家那年的大年初一,我们见过一次。”
“有吗?”
“嗯,不骗你,当时你抛弃我,跟别的小男生跑了。”
小男生?
温确尔努力回忆。
模糊记得那年的大年初一,有一家人来拜访他们家,那时候她不知道妈妈己经生病,处于叛逆期的她跟妈妈吵了架,独自把自己锁在屋内生闷气。
后来待得太无聊,趁他们不注意她偷跑了出去,慢慢发现有个变态在一路尾随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幸运的是中途遇见班上的一个男生跟她搭话,那个变态却肆无忌惮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还说了什么。
因为她太害怕的原因,没听清首接拽着班上的男生跑了。
这就是事情经过。
……
温确尔惊讶捂嘴:“难道你就是那个尾随变态?!”
“尾随……”时惟难以置信是不是听错了,“尾什么变什么?”
温确尔不怕死地重复:“尾随变态啊。”
时惟歪头呵笑,被气的,他翻身坐一旁沙发,首接拿起酒瓶,狠狠灌了两口,愤然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误会了吗?哈哈。”温确尔摸鼻尬笑。
“你说呢?”时惟捏她脸颊的惩罚她。
“胆挺肥啊,天黑就敢一个人跑出去,要不是怕你遇到危险,你以为我闲的屁慌跟你一路?就是没想到还被某人当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