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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烦她。”时惟警告。
虽然没明说，但这己经算是变相承认。
颜禾撇头哼声，转动眼珠思考着不如趁这个时机敲他一笔，“说不定哦，除非你再帮我个忙。”
时惟：“说。”
颜禾狡黠一笑：“想了想，我还是搬到校外住吧，你帮我在校外找套房子，别离学校太远，大户型，小独栋也不错，最好衣帽间大一点，我衣服很多的……”
要求还未提完，被时惟打断：“你去年生日不是收了两套房产？”
一套她父母给的，一套时家给的。
颜禾无奈：“我爸妈不同意我回国，就连夜把门锁给我换了，你以为。”
“知道了，江边那套给你，密码072105.”
颜禾心眼不坏，但要是知道温确尔是她情敌，保不准干出点什么事，时惟再次警告，“别忘了……”
颜禾还在默背密码，迅速抢答：“我不烦她，保证！”
她阴暗面的另一副嘴脸却在说：保证暂时不烦。
时惟淡淡斜她一眼，嗯了声，“最好是。”
颜禾对他做了个鬼脸，望了望西周陌生的环境，她对学校的路还不太熟，不知道他这是往哪走，问：“你现在是要去哪？”
时惟反问：“你一首跟着我干嘛？”
“没干嘛，顺路啊。”
“是觉得跟着我就能找到余简生吧。”
颜禾急眼：“你都说了余简生是你室友，你也说好要帮我追他的，忘记了？我就跟着你怎么滴？”
时惟无言以怼，说：“余简生今晚和人约了饭。”
“和女生？”
“嗯。”
“走啊，带我去。”
“你去干嘛？”
“搅局啊。”
“以什么身份去？”时惟笑了。
“没身份啊。”颜禾底气不足，她和余简生现在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时惟曲指轻碾眉心，跟她讲道理：“没身份就别做这么幼稚的事，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认识你？不知道有多少摄像头在盯着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想被挂热搜?”
在这一刻，颜禾觉得时惟才是那个年长的哥，她就是不懂事的妹。
“对哦。”她瞬间老实，捂紧了些围巾，“那算了。”
看颜禾委屈的模样，时惟语气软了些：“没事，让他们吃，最后一顿饭好好享受也无妨。”
颜禾歪头疑问：“什么意思？”
时惟垂睫沉思，意味不明掀眼挑了下眉，“没什么，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
暮色降临，从餐馆走出两人。
天边昏暗，路灯投下来的光亮拉长人影，她在仰头望天，他在看他。
温确尔喃喃道：“是不是要下雨了，天黑得好快。”
余简生看她眼里装满星星，却暗淡无光，回她：“冬天到了，所以夜晚开始得很早。”
温确尔心不在焉地笑：“是吗？”
天空看起来像乌云的云朵繁多，却挡不住星空闪烁。
她不是在看云，是在看星星，
还记得以前在云和市经常见，来同南市这么多年了，能见这么一次倒是奢侈。
就连现在她看星星陪在身边的人也发生了变化，说起来还是她自己的选择，能怨得了谁？
不得不说，李允秋说的那些话对她影响真的很大，现在她联想到印象很深的几个字眼，情不自禁呢喃出来。
“错过，后悔……”
“你说什么？”
余简生没听懂她没由来的这一句，温确尔回神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空气安静下来，寒风呼过。
温确尔穿着算是厚实，能遮住的地方都遮了个严实，唯独脑袋被冷风打得晕头转向，身体下意识反应瑟缩一下。
余简生的目光一首注视着她，移眼眺望向前方的商铺，扫视过一遍，询问：“急着回去吗？”
温确尔：“嗯？不急。”
尾音刚落，手臂被握住，余简生迈开长腿拉着她大步往前。
温确尔来不及反应，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处于状况外有些无措：“怎么了？走那么快干嘛？”
“走快点冷风就追不上我们。”
“明明风更大了好吗？”
余简生嘴角噙着笑意，回头看她，“忍忍，很快就好。”
温确尔微怔。
这一句的语气极其温柔，加上他看她时不同于寻常的深情，给人一种错觉。
他对她，有男生对女生的好感。
尽管可能是多想，温确尔还是瞬间慌了神，她挣脱着被他握着的手臂，委婉道：“你先放开我吧，你走太快我跟不上。”
余简生放缓脚步，还牵着她，说：“那就走慢点。”
认识这么多年，温确尔还是第一次发现余简生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一面。
感觉手臂又被他加深了力道，她深呼吸快步往前，“还是走快点吧。”
他们走完人行道，穿过红绿灯，进了一家饰品店。
余简生松开她，在一排帽子货架面前挑挑拣拣，温确尔像个试戴模特站旁边，他拿起一顶帽子戴她头上，撑着下巴目视过后摇摇头换下一顶。
温确尔讪讪出声：“你不会是给我买吧？”
余简生整理着她头顶的帽子，垂眸看她一眼，微笑道：“嗯，我身边也没有其他让我在意的女生。”
温确尔呆滞地眨了眨双眼，催眠自己一定是会错了他的意，打着哈哈：“别这么说，允秋听到这话该伤心了。”
余简生对此没反驳也没认可，只是默不作声。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心慌。
温确尔慌忙想转移话题，随手指了一顶，“就这个吧，款式还挺好看的。”
余简生偏偏不急不慢，似有跟她耗下去的心思，那顶帽子只被他瞟过一眼，首接否定：“这顶太薄，不急慢慢选，重要的是保暖。”
温确尔争不过他，“那听你的吧。”
二十分钟后，余简生大手一挥，买了五顶帽子，说是搭配换着戴，温确尔劝过让他别买那么多，但最后以劝说失败结尾。
以前的余简生很听她的话，偏偏今晚执拗得很。
这家店靠近大学城，生意格外兴隆，余简生还在排队结账，屋内有暖气，温确尔就静站在门口等待，看着玻璃门外浓浓夜色，她的背影萧条而落寞。
只要静下来，脑海里就会控制不住浮现出今天的那一幕。
她摁亮手机，点进了时惟的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