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行车记录失踪

暴雨冲刷着防弹车窗的裂痕，林晚星的手指在车载终端快速滑动。二十七个未接来电的红点倒映在陆沉舟渗血的瞳孔里，像极了仪表盘上跳动的中毒指数。

"后车追踪信号消失37秒。"程砚的电子烟在黑暗中泛起橙花味蓝光，"但卫星显示有七台无人机正在..."他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擦着高架桥护栏溅起三米高的水花，"...贴着雷暴云层俯冲。"

陆沉舟的腕表突然投射全息路况图，林晚星看见代表己方的蓝色光点正在被猩红的斐波那契螺旋线包围。他染着毒血的指尖划过她大腿内侧的星轨刺青："夫人该解释下..."车载AI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为什么三天前的行车记录变成了宋清欢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林晚星扯开被雨浸透的衬衫，将后背刺青贴在车顶感应器上。纳米机器人顺着雨水流进车载终端，仪表盘突然播放起被篡改的录音："...沉舟的心跳值足够支撑到跨海大桥。"她的声音在电流干扰中变成顾景昀的冷笑，"毕竟毒剂配方还是我教你的呢。"

"精彩绝伦的变声技术。"陆沉舟突然咬住她颈后的微型接口，脑机接口过载的蓝光映亮后视镜里追兵的夜视镜片，"可惜你忘了..."他扯断车载终端的量子光纤，"母亲给每任陆氏继承人的声音都刻了防伪谐波。"

防弹玻璃突然炸裂，程砚猛踩油门撞开路障。林晚星在暴雨灌入的瞬间摸到座位下的珐琅工具箱，钯金丝在指尖织成电磁网："陆总听过用雨滴当数据载体吗？"她将浸血的发丝缠进车顶裂缝，"现在每分钟有六百万吨水流经你的犯罪证据。"

追击者的轮胎在积水中打滑的刹那，陆沉舟突然按下中控台的焚毁程序。林晚星在爆炸气浪中看见行车记录仪的储存芯片被弹射进暴雨，那些飞散的铂金碎片正折射出二十年前宋清欢驾车坠崖的画面。

"母亲的行车记录也是这样消失的。"陆沉舟抱着她滚进高架桥检修通道，染毒的血在雨水里蜿蜒成星月罗盘，"区别在于..."他舔去她眼睫上的血雨，"她副驾驶座上摆着给我准备的周岁礼——和你工作室同款的珐琅烧制炉。"

程砚的电子烟突然爆开电磁脉冲，暂时瘫痪了追兵的夜视系统。林晚星在雨幕中扯开陆沉舟的西装内袋，摸出被血浸透的存储卡："宋老师教过我..."她将卡按进锁骨凹槽，"怎么用暴雨恢复量子擦除的数据。"

三人躲进废弃收费站时，林晚星的后背刺青正与生锈的金属墙共振。程砚拆下监控探头的电源线，橙花味的电流瞬间充满空间："卫星显示存储卡最后信号消失在..."他瞳孔突然收缩，"二十年前宋清欢坠崖的坐标。"

陆沉舟突然将林晚星按在潮湿的墙面上，沾着铁锈的唇碾过她伤口："夫人不如坦白..."他染毒的指尖在她脊柱沟划出数据流，"是你篡改行车记录嫁祸顾景昀，还是..."收费站顶棚突然被无人机击穿，"...你本就是母亲留下的处刑程序？"

林晚星在坠落的水泥块中翻身压住陆沉舟，星轨刺青渗出荧蓝液体："宋老师没教过你..."她咬破藏在智齿里的纳米机器人胶囊，"怎么在暴雨里玩捉迷藏吗？"

程砚突然砸碎收费站的防弹玻璃，暴雨裹挟着数据恢复装置冲入室内。林晚星扯开陆沉舟的衬衫，将星轨刺青贴在装置感应器上。二十年前的行车记录突然以全息形式炸开——画面里宋清欢的副驾驶座上，赫然摆着林晚星婴儿时期的DNA样本箱。

"看来我们都是..."陆沉舟突然咳出带珐琅碎片的黑血，"母亲棋盘上的量子纠缠态。"

追兵的脚步声逼近时，林晚星在雨幕中看清真相。她将陆沉舟推进程砚的改装车，反身迎向无人机的激光瞄准线："告诉宋老师..."她撕开星轨刺青露出底层的区块链密钥，"她最完美的作品，学会反抗了。"

当第一道闪电劈中数据恢复装置，整个海岸线的暴雨突然静止。悬浮的水珠里，二十年前坠崖车辆的行车记录正在重组。林晚星在量子化的雨幕中看见，宋清欢最后踩下刹车时，副驾上的星月罗盘设计图正发出和她后背刺青相同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