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传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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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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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并非不传之秘
作者:
智虫80
本章字数:
8670
更新时间:
2025-06-11

围剿现场上,后面来了一个系红披风的王赐轻甲。

系红披风,标志着这名王赐轻甲记载的战绩或者功劳到达一定程度,属于王赐轻甲里面最顶尖那百来个精英。

红披风到来之后,各个轻甲被安排到自己最擅长的位置,以王赐轻甲为矛头,左右辅以正平大枪一系的武学许传,大熙帝国这边的实力提升了一倍不止。

力气越来越大的敌人不再从小院子里鱼贯涌出,而是被压在小院门里面,5个王赐轻甲,2盾2枪1投掷,加上在侧的红披风,终于将局面控制下来。

“这些是无喜派的邪人。都注意头顶,注意周围百姓!刀不离手,盾不离脚。”红披风看着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一手一张条凳运得虎虎生风,将5个王赐轻甲压制在门外,心中的担忧之色越来越重。

无喜派的邪人每每战到最后,死剩那几个都会力大无穷。

当年大熙国以攘助左钦国广大子民的名义,吞并左钦国国土和民力,就见识过无喜派越战越强的样子。

当年大熙国积年虚弱,王赐装甲初创,文学院未办,对上左钦国时没有任何武力上优势,攻坚时只能用人力堆填,辅以左钦国投靠军同样的忘死作战,大熙好不容易一口一口吞并了左钦。即使在天时地利人和皆占优势之下,大熙国还要耗时9年才完成对左钦国的吞并。

吞下左钦国之后,国王拿到了无喜派的秘籍和最顶尖的部分高层、教义,后面才创办了文学院,并以禁军开始作试验,逐步创立首支王赐重甲部队。

可以说,大熙国现在的强大,有一半是左钦国的功劳。左钦国一半的功劳里面,一半功劳来自于无喜派。

只不过左钦国最后一支村落宣布归顺大熙国之后,左钦王逃逸,无喜派溃而未亡。无喜派所留密藉的强大,帮助了大熙国,同时也留给大熙国无尽的麻烦。

陆飞生被视为新兵加伤员,3个辅助作战人员把他搀扶到旁边的院子墙下,解开他左臂、左肩、左胸的鳞甲,露出己经充血发红的半边身躯。

运转的熬劲功只能让陆飞生恢复少许运动能力,对伤势帮助不大。

辅助人员取出膏状的伤药,准备给陆飞生敷上,陆飞生却听到身后的院子里有个非常用力开门的声音。

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大盾。

刚才的红披风说,注意周围百姓,刀不离手,盾不离脚。陆飞生一丝不苟地照做,毕竟他只是一个刚刚进入王赐轻甲的新人,还没有资格随心所欲。

脱了一半甲的陆飞生从地上站起,示意辅助人员散开。

旁边的院子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短衫长裤的男人出现在门后。

陆飞生确定这个新露脸的男人不是平民,因为他的神情太严峻,在战场上展露的气势太强盛。

“警戒!”陆飞生大声叫喊,同时盾牌回缩到肋下,右手长刀向前虚伸。

短衫男人啐骂了一声“倒霉”,就将藏在身后的武器展露出来,是一根包了锤头的长棍。长棍后缩,然后男人全身前跃,在空中呈现出完整的收缩-弹伸发力的过程。

陆飞生见识过这种擅长发力的武艺。他惊骇地向前迎上,受伤的左臂紧紧回缩,以前边身躯抵住盾牌;同时,熬劲功全力运转,以最大努力激发剩下的王赐武装的潜力。

一股巨力从盾牌上端传递过来。

陆飞生尽最大努力,往内侧偏转盾牌——如果他没有受伤,他会往上或者往外偏转——同时努力扎下前弓步。

但陆飞生的弓步没能扎下。盾牌上传过来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大,他向前冲的势能被抵消、然后整个人又被向后击飞。

这次出手的男人用了秘技。陆飞生在半空中忍不住腹腔传来的压力,张开嘴,大口的鲜血喷射在他面前的盾牌背面。

幸好,在陆飞生落地的时候,见到围攻小院的几个武学许传转身朝这边奔来,手上的长枪回防,织出一片寒芒罩了过来。

击飞陆飞生的地方,这个时候才遥遥地传来一个声音:“砧打术!”

陆飞生解除了胸甲的背脊摔在地上,他仰望天空上开始被黑暗侵噬的蓝色,心想默念,这里是水朗镇,天空属于陛下,谁也不能在这片土地撒野,除非这片土地己经没有王赐轻甲。

视线渐渐模糊,陆飞生慢慢合上了眼睛。

陷入意识模糊之前,陆飞生好像听到了他大师兄的声音:“前面那混帐,别碰我师弟,看叉!”

4个武学许传结成的枪网,被院门里2个顺次扑出的苦砧门门人砸碎。4个武学许传纷纷使用看家的招式,或抖动枪花,或递刺渐退,抵御苦砧门波浪式的进攻。

有个身穿及膝长袍的壮汉冲进战团。

大熙帝国的府兵不够人手拦截,壮汉一下子与发动了砧打术的苦砧门弟子接了手。

出乎大家意料,交手之后,苦砧门弟子腾空而回,那个壮汉双脚一前一后,双手举着被劈断的禾叉,定在了原地。

砧打术的战法简单,应对砧打术却没办法取巧应对。

面对一波又一波涌过来的砧打术,壮汉吼声连连,在4波砧打术之下己经需要后退缷力,且步伐不稳。那壮汉却勉力站定,死战不退。

***

“敌国涂水镇的肃清行动非常顺利,只有零星反抗;我国边境也有少许渗透行动,还能应付。总体而言,军事上,昭宸国己是我国囊中之物。至于昭宸国南部,预计陛下的……会派兵强占一些肥沃的土地。”

通宵在望苍殿了解了大熙帝国全境以及昭宸国目前军事情况,杨专的精神仍然良好。年纪不小的全国兵马元帅己经在角落的行军床上发出了呼噜声。

“我老头子嘛,肯定会不顾我二哥的反对,把昭宸南方的一些地方要走的。不肯?哼哼,老头子手上的玄骑骑兵可不是吃素的。”杨专今天没有披挂铠甲,从椅子上站起之后,从沙盘桌上拿起《砧打术》原本,准备离开。

“陛下稍等。”原本还打呼噜的元帅从行军床上坐下,他旁边有个参谋垂手站立,“《砧打术》的抄本,给一本为臣呗。”

皇帝将手上的秘籍往半空抛了抛,语气轻松地说:“朕还想和文学院的几位探讨一下,准备改良之后,纳入文学院的第三种考核武学。你确定要抄本,不要朕改良过的?”

“我……”全国兵马大元帅又壮又肥的身躯往后躺,发出长长的懒音说,“两种都想要。作为陛下的学长,陛下就让本学长任性一回咯。”

皇帝停止抛动秘籍的动作,说道:“好吧,既然学长开口了,不给是不行的。回头我让苏森贞给你送去一本精拓本。”

皇帝往门外走去。

一个身穿传令官服饰的人推开望苍殿大门。

“什么新消息?”殿内一个参谋问道。

“水朗镇新消息:水朗镇内发现一个渗透战据点,发现无喜派和苦砧派联合行动迹象。我围剿部队被击败,敌人逃离。水朗镇正在戒严。”

皇帝轻叹道:“又是无喜派。这些邪门之人又开始在我的地头播人种子,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元帅!”

“报告陛下,元帅他睡着了。”行军床旁的参谋拱手说道。

“你装睡,我就写军令咯。”皇帝嘴上说,两脚却一动不动。

果然如他意料,行军床上打着呼噜的兵马大元帅立即停止了生产噪音,声音萎顿道:“我可搞不定无喜派。还是交给文学院吧,这些年,多亏他们软硬兼施,把无喜派给摁得声势全无。”

“那成。”皇帝没有强行安排任务,他迎着晨光,跨过望苍殿的门槛。

站在门侧警戒的禁军首领收起叉脚站立姿势,跟在皇帝侧后方。

道路的前方,一道道“陛下驾到”的传令声往远处蔓去。杨专攥着《砧打术》原本,缓缓往自己的卧室走。

他的前方,一名名皇仆跪拜在路的两旁,沿路排列。

经过某些花丛时,禁军壹组的另外两名成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苏森贞的后方,加入了护卫队列。

***

殿苍殿上战略的乐观,掩盖不住前线水朗镇的压力。

位置回撤的医疗部,每天有各种伤员送来。文学院己经发动周边医馆、学堂、私塾,将刚成年、满怀热血的青年男女送到医疗部,照顾受伤的战士、百姓。

沈渊所在的送葬围栏再次满员。此时新进围栏的,多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今天围栏里面,有5个重伤员命子硬,眼看没办法救治的伤势或者高烧奇迹般有所好转,被转送到医疗部其他部门实施救治。

送去救治的伤员增多,沈渊心情大好。却不想上午的时候,有医疗部的同事来找沈渊。

“小沈医师,你快去一趟汤药部。”同事不敢撩开围栏的布帘,在门外叫道。

沈渊正缓缓帮助一名农妇合上双眼,闻言走出围栏,问道:“汤药部有什么事?”

“有人传话说,您的2位徒弟受了重伤,被送进了汤药部。汤药部可能没信心救好,所以派我来通知您。”

“头儿知道这事了吗?”沈渊掏出手绢,擦了擦手上刚才遗留的液体,然后再次揣好。

“我现在就去报告,围栏这里会再派人手过来帮忙,您快去汤药部。”

沈渊点点头,往汤药部疾走而去。

汤药部主要治疗不见外伤的伤员,就凶险程度而言,不及外伤部,更别说待毙部。

待毙部就是送葬围栏的正式名称。

经过外伤部时,沈渊停下了脚步,往一处病摊望去。

曾澜夫子!

虽然那道身影穿着褴褛的平民衣衫,缺了左臂,右脸似乎被利器劈伤、深可见骨,但沈渊一眼就认出,这是曾澜夫子。

“曾夫子?”沈渊神情凝重。若不是他这时间都待在送葬围栏,见惯了生死的话,见到如今的伤残见骨的曾澜夫子肯定会心生恐惧。

走到曾澜夫子面前,沈渊握住他仅剩的右手。曾澜的右手满是老茧,污渍满布,似乎长久没有清洗。这不是以前那事事穷讲究的曾澜曾夫子。

沈渊抬头,发现曾澜夫子头上的怪异词条。

无序删除

6级念力

这是灰色的词条,可是它的主人己经快处于死亡边缘。

“喂,你哪个部门的?离这个疯子远一点,别被弄死了。”有值班的医师正在分发药粉,见到沈渊握住曾澜的手,提醒了一句。

沈渊回过头,平静的神色中现出了少许悲伤。他回答道:“这位曾澜夫子己经到了生命尽头,我是送葬围栏的沈渊,我来送他最后一程吧。”

“啊,待毙部的啊!行,那你忙活就行。这疯子是一个常备军送来的,说他帮了不少忙,能救就救,不能救让他死得舒坦些。一会他断气了,喊外面的苦力进来就行,后面的交给他们。”

沈渊摇摇头说:“送到我那里吧。我把他好好安葬。”

“咦?厉害啊,你。”送药医师一边对曾澜的表现惊呼 ,一边撩起另一个伤员衣衫,抓起一把带来的药粉,扑扑扑往伤口甩了三把,嘴里念叨:“一扑扑血,二扑扑骨,三扑扑愈合。好啦。”

放下伤员的衣衫,外伤部医师走到沈渊后面。

曾澜剩下的左边脸上,露出貌似流浪狗的呲嘴笑容,身体不停地对沈渊晃动,低下头,要把头往沈渊的脚下钻。

沈渊这个时候蹲着,对曾澜怪异的举动,他只能伸出手臂拦着。

“你最好放开他,他想怎样就怎样。”身后的医师说道,“这个疯子好像把自己当作一只狗,那种很小很小的狗。”

沈渊略感心酸,放开固定曾澜的手臂。

如果身后的医师所讲没错的话,曾澜真是把自己当作了小狗。他把完好的脸贴在沈渊的脚上,背部着地,双手双脚缩在胸腹位置,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哟嗬,把你当主人了。不错嘛,听说待毙部来了个心很大的年轻人,叫小沈的,不会就是你吧。”

沈渊回答道:“我就是小沈。”沈渊没有什么谈兴,他伸出右手,在曾澜身上轻轻拍打。曾澜仅剩的一只眼眯起,摇晃的身体动静越来越小。

沈渊从兜里掏出一块蓝色的石头,意识裹围着曾澜正在消散的条词,往底狱界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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