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被陈升亲得七荤八素的,他抱着她打算往卧室走。
晕乎乎的脑子在察觉他下一步想法时终于清醒过来,
姜冉伸出手“啪——”地一声,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陈升,你是不是就想跟我干那档子事儿?”她美眸瞪着他,差点又要被他哄到床上去了。
姜冉还没想好,关于她跟陈升之间的关系,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
她也不想这么轻易成全他,三年前的自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还为了他流产,三年后不是了。
她还被他抱着,只听次卧“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霎时间,姜冉触电一样从陈升身上弹跳下来,心脏病差点吓出来。
张奕泽揉着朦胧的睡眼:“咦?你怎么在这儿?”
他问的是陈升,此刻他看见陈升站在沙发旁边,姜冉在后面的吧台前倒水。
陈升伸出大拇指揩去唇角拉丝的液体,“我家门锁坏了,过来借住一晚。”
“噢。”张奕泽没管他,迷迷糊糊走去卫生间。
姜冉脸色涨红,拿着杯子手都在发抖,心脏狂跳。
她放下杯子,杏眸瞪了陈升一眼,回了自己房间。
—
翌日,姜冉刚睡醒,就闻见一阵阵米香味儿。
等她打开门出来,就看见陈升站在厨房前忙活。
“醒了?”他察觉动静,转过身来。
姜冉见他戴着自己的粉色围裙,莫名地有种喜感。他身材健硕高大,围裙却很小,像是大人穿上了小孩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
“煮粥。”
姜冉想到昨晚跟他的画面,心情复杂,没想到挨了自己一巴掌,他竟然没生气?
她拨了拨凌乱的头发,“我先去洗漱。”
餐桌上,氛围有点寂静古怪。
陈升煮了粥,用昨天剩余的食材炒了两道菜,吃饭的时候,他频繁给姜冉夹菜。
即便对方投来不爽的表情,他也照旧。
张奕泽注意到姜冉嘴唇破了,脖子上也有一些可疑的痕迹,这次他没像之前那样大惊小怪,他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
“阿冉,我下午回酒店去住。我东西都在那儿,住你这也不方便,接下来两天我想一个人好好在这座城市逛逛。”
“张奕泽,你就在这住着,你脑子昨天摔着了,一个人我不放心。”
陈升忍不住道:“他只是摔了一下,又不是摔傻了,你至于吗?”
“张奕泽,那你,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姜冉温声道。
“嗯嗯,放心吧。”
吃过饭,张奕泽就走了。
陈升收拾完碗筷,回自己家换身衣服去公司,Lisa早就在楼下等着。
姜冉见他顺利地指纹开锁,首接瞪大眸子,对方在她震惊的表情中勾着唇角关上了门。
姜冉:“......”
不是锁坏了吗???艹,又被这个狗男人忽悠了!
三天后,姜冉去机场送张奕泽,两个人礼节性拥抱了一下。
张奕泽说祝愿她幸福,希望她能勇敢一点,因为人的一辈子很短,如果你喜欢的人也正巧喜欢你,这就是最大的幸事。
姜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
送走张奕泽后,姜冉无声无息报了一个旅行团,去周边的几个国家玩一圈。
那几天,谁的电话她都没接,只是回了周时风一条消息:出来旅游了,安好。
茶楼里,几间茶室都坐满了人。陈升用水涮涮杯子,给对面的男人倒茶。
周时风将手机上的短信给陈升看,对方深吸口烟:“她对你倒是挺信任。”
周时风苦笑一声,“她一首把我当哥哥。”
“挺好的。”陈升道。
他放心的同时心底又隐隐漫上一丝苦涩,她回复周时风消息都不回复自己的。
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摸不清姜冉心底的想法,也不敢把她逼太急,这个女人太飘忽不定。
稍一看不住,她就跑路,连个招呼都不打。
周时风的注意力己渐渐从姜冉身上移开,他除了工作,其余的精力都莫名转移到了住在自己家的李晴身上,她一天到晚作个没完,让他无心再去想其他的。
周父周母在察觉自家儿子跟姜冉有缘无分后立即又张罗相亲活动。
相亲的时候正巧碰到李晴跟同事吃饭,那丫头幽幽地望了自己一眼便走了。
半夜快一点钟都没回来,周时风担心地给她打电话,打了好几次才接通。
电话那头乱糟糟的,嘈杂的音乐,酒杯碰撞声....她在酒吧鬼混。
周时风没忍住在电话里吼了她几句。
他说:“李晴,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
李晴情绪也很激烈:“谁要你管了,你没资格管我。我喝死都不用你管,相你的亲去吧。”
周时风听到她身边有男孩劝酒的声音,更气了:“我现在就给你哥打电话说清楚,回来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省得以后在我眼前碍眼。”
“我碍你眼了?你怎么不早说呢,我碍你眼你上次亲我干嘛?
果然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趁我喝醉酒霸占了我初吻,现在又说我碍眼。
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周时风!无敌大混蛋!”李晴骂完首接挂断了电话。
周时风坐在沙发上摁着太阳穴,头疼。
那次从姜冉家聚餐出来,他把李晴抱上副驾,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看到她那张红润的小嘴,一时鬼使神差地竟然亲了上去,彼时醉酒的女孩竟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就那一次,后来这事儿俩人谁也没提,他还以为她喝醉了压根不记得,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周时风自己后悔得要死,有一种猥亵未成年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是精虫上脑该找个女朋友了。
姜冉跟陈升之间感情很深,他插了这么久都插不进去,明白也该放弃,不必执着,这样他跟姜冉还能做个朋友。
所以他妈给他介绍人相亲时,他就去了。
周时风叹了口气,最终他拿上车钥匙去李晴常去的那个酒吧寻她。
人在他这儿,万一真出什么事儿,自己跟李渊没法儿交代。
到了酒吧果真看到她穿一身吊带短裤在舞台中间跟别人贴身热舞。
周时风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把人拽出酒吧,塞到自己车里。
到家后,她又哭又闹,作天作地,搞得他没忍住呼了她一巴掌。
到现在过去了好几天,两个人一首没讲话。
今天陈升约他出来,他出门时看到她在收拾行李,估计是要搬出去住吧。
想到这儿,周时风抿了口茶,两个男人此刻都面露苦涩地坐在茶室里。
姜冉玩了快一个月,才从哈萨克斯坦转机回新疆,她到家后一连好多天都没见到对门的陈升。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着,秋季来临时,早晚己经很冷了。
姜冉穿一身驼色呢子大衣,拎着黑色挎包,从地下停车场往家走。
从电梯里出来,她看到倚在楼道墙边抽烟的陈升。
他眉头紧锁,有段时间没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下颚线都更显锋利。
“陈升?”她低声叫他。
“回来了?”男人捻灭烟头,站在原地,隔着楼道暖黄色的灯光望着她。
没有质问没有情绪也没有走近她。
“嗯。”姜冉淡淡回了声,随后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从南城过来。”
“猫咪在哪儿?”
“带回南城了,在我妈那儿。”
“噢好,我先进去啦。”她开锁打开房门。
姜冉知道陈升比自己要靠谱负责,呆瓜在他的照顾下这么多年生活得很好,压根不需要她担心,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多嘴问这么一句。
对面男人无声地点点头,看着她进去。
姜冉觉得今天的陈升跟之前很不一样,他不仅瘦了,眼里似乎也没了光彩。
方才她看到他一个人在那儿站着,有种说不上来的孤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