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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我真帮了你大忙。”
“那是！等我在这公司干出点成绩了，会请你去更好的地方吃。”
姜冉拿着菜单问他吃什么，陈升说随你。
点好菜后，服务员送来两副塑封的碗筷，她拆开一副就要倒水喝，被陈升制止。
“先用热水冲洗杯子。”
毛病真多，谁要跟你过日子不得累死。
姜冉托腮望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将每套餐具反复冲洗了两三次才放下。
“好了。” 陈升说。
他给她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喝吧。”
姜冉感叹道“我以为今天面试很难通过呢，没想到会被遥想录用。”
“有格局的公司都是先看能力，这说明他们认可你的能力。”
她继续惆怅：“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转正呢。”
陈升笑了下：“你何必杞人忧天，做好当下就行，不需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提前忧虑。”
“也是~”
炒菜陆陆续续上桌，闻着很香很有锅气。
姜冉夹起一大块爆炒猪肝塞进嘴里，边嚼边咕囔着：“好久没吃肉了，太幸福了吧。”
陈升看着那盘冒热气的猪肝，胃里有些翻涌，内脏类的他都不喜欢。
他打算去夹另一盘，一看是酸辣鸡杂。算了。最终挑了根空心菜便放下了筷子。
敢情这人请别人吃饭全点她自己喜欢吃的。
“猪肝好吃吗？”
“好吃，我就喜欢这种炒得特别老的猪肝，太嫩的还带着血带着腥味，这种猪肝就是我们老家大席上的味道！配着里边的洋葱特别香，没一点儿怪味。”
陈升拧眉，“内脏不管怎么处理都会有怪味儿。”
“这个真没有，你相信我。”
姜冉夹起一块猪肝和洋葱杵到他嘴边，“你尝尝。”
陈升眼底划过一丝惊愕，她刚嗦过的筷子......这人真的没有边界感。
“张嘴啊。”姜冉催促。
对内脏抗拒得要死，闭着眼咬咬牙，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衔了过来，艰难地咀嚼。
吃着吃着发现真如她所说，没有一点怪味儿。
口感绵密厚实有嚼劲，洋葱和蒜苗的香气以及爆炒的锅气让猪肝变得更香。
姜冉笑着挑眉：“好吃吧。”
“还行。”
死鸭子嘴硬。
周一报道，姜冉站在公司巨幕玻璃窗前俯瞰这座城市，她很渺小但她想站得更高。
"市场部新人到会议室集合！"HR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会议室里己经坐了十几位新人，姜冉快速扫视一圈，注意到了前几天面试的时候认识的两个新同事——关婷婷和程远。他们也通关了。
力资源总监拍了拍手：“各位遥想的未来之星，欢迎加入中国新能源行业的新兴企业。你们是从上百份简历中筛选出来的精英，但最终能留下的，不会超过十个。”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姜冉感到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们将被分为七个项目组，每组三个人。三个月后，每个项目组实行评分末位淘汰制。"HR推了推眼镜，“现在公布分组名单。”
姜冉听到自己的名字与“程远”、“关婷婷”一起被分到了"绿能未来"项目组。
她转头看向两人，程远点头示意，关婷婷激动地朝她挥手。
姜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道凌厉的目光一首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望过去是一个仰着脖子浑身散发着高傲劲儿的女孩。
她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一看就跟她这种草根不一样。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友好。
HR念到金舒玥这个这个名字时，那女孩举手站起来，仍旧挺着天鹅一般的脖颈：“大家好，我叫金舒玥，英文名叫Niko。我的爸爸是金越集团的老总，来到这儿希望跟大家一起学习历练。”
在座的众人低声议论起来，公主体验生活来了。
“好了。请各组成员到指定会议室集合，你们的项目经理会在那里等你们。”
说罢，众人都西散开去找各自的经理。
“好开心，我们几个好有缘分，分到了一组。”关婷婷过来就自来熟地挽住姜冉的胳膊。
程远面无表情道：“评分末位淘汰制，没那么简单。”
“哎哟，以后我们三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互相照应，一起加油！”关婷婷空着的右手也挽住了程远。
当他们走进指定会议室时，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站在白板前。
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干练而有力的感觉。
“我是周锐，'绿能未来'项目经理。”他的声音低沉而干脆，“在遥想三年，带过七个项目组，最讨厌两件事——拖延和借口。”
他转过身来，果然很帅。
见三人还在站着，他示意：“坐。”
周锐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三个词：市场调研、竞品分析、推广方案。
“绿能未来是公司今年重点开发的工商业分布式光伏项目，针对中小型企业厂房屋顶光伏系统。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是在一周内完成华东地区同类产品的市场占有率分析。”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还有，我希望下次开会时你们都能准备好纸和笔。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脑子聪慧到能记住我说的每个重点，那你随便。”
三人一看这气场和架势，都呆住了。
姜冉怯生生地举了手：“周经理，我想问下是三人合作还是......”
“随你们便，我只要结果。”
会议结束后，他阔步离开会议室，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关婷婷咬了咬下唇："我们要不要追上去商量一下分工？"
程远摇摇头：“我们先一起去公司数据库查查有没有现成的行业报告。”
市场专员的工作比姜冉想象的更加繁琐。第一天，三个人就互相配合淹没在各种行业报告、企业年报和政策文件中。
遥想的内部数据库虽然庞大，但信息杂乱无章，需要极强的信息筛选能力。
姜冉觉得这一天的脑力劳动比她在咖啡店打一天工还心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