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你怎么来了？"江莱下意识抚了抚鬓角的碎发。
蒋临走近几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转头发现你不见了，侍者说你往这边走。"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上，"没事吧？"
江莱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只是...有点闷。"
蒋临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是因为陈砚秋吗？"
江莱不想隐瞒他，咬了咬下唇，最终诚实地点头。
"感情的事，外人很难评判对错。"
"如果你需要帮忙，随时可以叫我。"蒋临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股暖意。
江莱抬头看他，鼻尖突然发酸："谢谢..."
"你不用说谢谢，我是你的丈夫，这是我应该做的。"
蒋临向江莱伸出手，掌心向上，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走吧，我们进去。"
江莱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蒋临的手指轻轻收拢，牵着她往回走。
两人牵着手重新走进宴会厅，立刻引来不少目光。江莱能感觉到有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如芒在背。
"看，是陈总！"人群中有人低呼。
江莱不自觉地抬眼望去。陈砚秋被众人围在中央，他比上次见面时气色好了许多，不再是那副形销骨立的样子，但眼神中的疏离感却更甚从前。
江莱最近从财经报道上得知，陈氏集团在他的管理下市值翻了三倍，他还入选了亚洲青年杰出商人榜。
"听说陈氏集团最近收购了德国那家医疗器械公司..."
"青年杰出商人榜第一名，实至名归啊！"
"他旁边那个女孩是谁？新欢？"
周围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江莱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就在这时，陈砚秋突然朝这边看来，目光如刀。
"江莱...要过去打个招呼吗？"蒋临察觉到她的僵硬，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江莱摇头，随后任由蒋临牵着走向餐区。
可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他们刚拿起香槟，陈砚秋就带着女伴朝这边走来。
"小姐姐！真的是你！"
"太有缘分了！我叫蓝婷婷，请问你叫什么？"蓝婷婷惊喜地叫道。
"江莱。"江莱勉强笑了笑，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陈砚秋。
"江小姐今天好漂亮！我差点没认出来。"蓝婷婷真诚地赞叹，她的目光转向蒋临。
"这位是您先生吗？"
江莱的喉咙突然发紧，下意识看向陈砚秋，后者表情晦暗不明，视线死死盯着她和蒋临交握的手。一股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江莱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蒋临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是的，我是她丈夫。"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陈砚秋突然冷笑一声，伸出手："没想到蒋律师居然结婚了，真是郎才女貌，恭喜恭喜。"
蒋临松开江莱的手，与陈砚秋相握。
两只修长有力的手在空中相握，江莱几乎能听见指节摩擦的声响。蒋临的表情依然温和，但手臂的肌肉明显绷紧了。
"老公，我口渴了，我们去那边坐坐好吗？"江莱突然开口，声音比她自己预想的还要甜腻。
这声“老公”让暗自较劲的两人齐齐看向她。
蒋临明显愣了一下，立刻松开手，歉意地对陈砚秋点点头："陈总，我妻子口渴了，下次再聊。"
转身的瞬间，江莱用余光瞥见陈砚秋的拳头攥得发白，眼神阴郁地盯着她。
休息区的沙发柔软舒适，江莱却如坐针毡。不断有人过来与蒋临寒暄，谈的都是些她听不懂的商业术语。
半小时后，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道："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蒋临皱眉："你确定？"
"嗯，你忙吧。"江莱勉强笑了笑。
再三确认后，蒋临才起身离开。
江莱长舒一口气，随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抿了一口。液体滑入喉咙，她才惊觉自己拿的是香槟而非果汁。
酒精迅速在血液中扩散，脸颊开始发烫。她站起身，决定去后花园透透气。
夜风拂过滚烫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江莱沿着鹅卵石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江莱走到一处隐蔽的拐角，月光被茂密的灌木遮挡，西周一片昏暗。
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她拉入一个昏暗的角落。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江莱还来不及惊呼，后背就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胸膛。
"唔！"她拼命挣扎，高跟鞋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固定住，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下一秒，一个炽热而粗暴的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般的力度，几乎称不上亲吻，更像是某种发泄。
牙齿磕碰到她的唇瓣，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
江莱尝到了威士忌的味道，混合着一丝熟悉的气息。这个认知让江莱浑身僵住，随即更加激烈地反抗。
江莱拼命挣扎，却被对方结实的身体压制得动弹不得。
她用力咬下去，铁锈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
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却没有放开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陈...砚秋..."她在换气的间隙呢喃道。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凶狠地吻下来，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江莱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酒精和缺氧让她的思维变得迟钝。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她的唇。
江莱的嘴唇被咬破了，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终于找回一丝理智。
黑暗中，江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
他的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紧紧抱住她，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混蛋！放开我！"江莱的声音发抖。
江莱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是要冲破胸腔。
"你..."江莱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松开了手，转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中。
江莱呆立在原地，嘴唇火辣辣地疼，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红肿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她突然发疯一般跑回宴会厅，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陈砚秋和蓝婷婷己经不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江莱？你还好吗？"蒋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仓皇转身，看见蒋临正用担忧的目光打量她。当他注意到她破损的嘴唇时，眼神暗了暗。
"嘴怎么流血了？"他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她的唇瓣。
江莱避开他的视线："吃、吃东西不小心咬到了..."
蒋临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你看起来累了，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车上，江莱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蒋临专注地开车，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默。
唇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那个疯狂的吻。江莱不敢确定那个人是不是陈砚秋，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骗不了人。
"冷吗？"蒋临突然问道，调高了空调温度。
江莱摇摇头，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臂。蒋临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外套上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是蒋临惯用的香水味，江莱突然感到一阵愧疚。
当车子停在江家别墅前时，蒋临突然开口："江莱。"
"嗯？"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江莱的心猛地一颤。她转头看向蒋临，月光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神深邃得像是能看透她所有秘密。
江莱犹豫了一下道:"如果...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们的协议..."
蒋临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沉默良久，他才开口："协议就是协议，我会遵守承诺。"
这个回答让江莱的愧疚感更深了一些，她没脸再问下去，转头看向窗外。
车子驶入江家别墅的车道，别墅还亮着灯，江莱脱下西装外套还给蒋临："谢谢你今晚的陪伴。"
蒋临突然叫住她，"江莱，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你永远有选择的权利。"
"我..."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江莱愣在原地。
"到家了，好好休息。"蒋临打断她，将车停在江家别墅门前。
江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推开车门走进夜色中。
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玄关处留着一盏小灯。
江莱轻手轻脚地上楼，经过圆圆房间时停下脚步。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亮，她推开门，发现美美和圆圆相拥而眠，小家伙的怀里还抱着那只美美送的毛绒兔子。
回到自己房间，江莱锁上门，终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她颤抖的手指抚上嘴唇，那里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和触感。
是陈砚秋吗？
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