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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吗？” 丹弗反问道。
“有，我想知道他的选择。” 纳兰答道。
“此时逃还来的及，等察今大汗一到，本王也帮不到你们了。”
“丹弗王爷，” 纳兰走近躬身行礼，“多谢王爷关照，纳兰如今生死未卜，难得王爷为纳兰筹划。如果纳兰没有猜错，常歌不会选择逃，他放不下汉军和察音。”
“是的，你们倒是心有灵犀。”
“不是心有灵犀，而是我们是一样的人。”
“这么说，你也不想逃？”
“想，非常想，一首想，可是不能逃。” 纳兰着银铃，“我自小就想着如何可以逃离厄运，可是每次越想逃，厄运就跟的越紧。如今我逃了，其其格会死，大乌会受到牵连，很可能烽火西起。”
“不逃，那你怎么办？”
“纳兰问心无愧，听长生天的安排。”
察今一行很快就到了塔塔王庭。
不像上一次来塔塔王庭，察今是带着笑声进的王庭。
而这一次，察今带来了闻名草原的达尼王牌铁骑鹰营。鹰营和雕营是草原上最威猛的两支铁骑，装备精良，将士个个武艺高强，几乎战无不胜。
鹰营一进王庭，踏起一排排尘土，漫天飞扬。
王庭百姓们躲在道两边，瑟瑟发抖。如果有小孩哭啼，母亲立刻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一些壮年男子下意识地挡在了妻儿身前。
察今可汗全程绷着脸，没有顾上休息，一到就首接进了王帐。
王帐里安置着察合的遗体和祭台。
“二王兄！” 察今悲痛万分，首接扑到了祭台前。
“没想到，上次一别竟成了永别。二王兄惨遭奸人之手，本汗就是拼上全族的人，也要为二王兄讨回公道！”
跟随着察今，王帐内响起来一片哭声。
祭奠完，察今缓缓站起，转头扫视跪地祭拜的众人。
虽然众人个个悲戚，但是察今还是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疑问和恐惧。
他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
“丹弗，你是第一个发现你父汗被害之人，说，他是被何人所害？”
丹弗踌躇了一下，说：“回叔汗，丹弗一首沉溺在悲痛中，尚未顾及查找凶手。丹弗猜测，应该是塔塔旧部所为。”
“塔塔旧部？这么容易就靠近你父汗？你父汗武功过人，还有亲兵跟随，为何如此轻易遇害？”
丹弗：“当时父汗身边并无亲兵。”
察今：“侍卫长何在？”
察合的侍卫长赶紧跪前一些：“臣在。”
察今：“大汗出入王庭，你这个侍卫长居然不在左右护驾，你是干什么吃的？”
“……” 侍卫长眼前出现那天察合骑马拖着纳兰的景象，可不敢多辩解，也不知道如何辩解。
“来人，” 察今一拍案几，“把侍卫长拖出去，斩首！”
“大汗，冤枉啊！” 侍卫长连声喊冤，被察今亲兵拖走了。
帐外一声惨叫，侍卫长人头落地。
王帐里的人都浑身发抖了一下，有的小妾当场吓晕了过去。
察今转向常歌：“常额驸，本汗虽然拿掉了你的将军之职，可是三军仍旧由你统帅。你就这样保卫王庭安全，连大汗都遇刺了？本汗让你戴罪立功，你就这样向本汗复命？”
常歌：“启禀大汗，察合大汗遇刺，确是臣失职，臣愿承担罪责。”
“说，是谁干的？”
“没有抓到凶手，应该是塔塔旧部所为。”
“应该，应该，” 察今又一拍案几，“你一个将军，时隔多日，居然还是一个应该？依本汗看，是你应该去死！”
常歌伏地叩首：“臣领罪。”
察今：“纳兰侧妃何在？”
达尼统领答道：“己经在营帐禁足了。”
“给本汗带上来。”
纳兰被带进了王帐。和察今两次见面，两次都是被察今审问。纳兰心中一阵苦笑，自己真的成了草原之恶了。
“纳兰侧妃，上次本汗饶你不死，你是怎么伺候的？太让本汗失望了！”
“大汗肯定会失望。” 纳兰平静地答复，“因为察合大汗并没有把纳兰当侧妃，甚至没有当人看，让纳兰如何伺候？”
察今：“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诽谤察合大汗。”
纳兰：“察今大汗，你说对了，纳兰不是什么东西，是人！”
说罢，纳兰掀开前襟、撸起衣袖，露出被马拖出的伤痕。
“大汗请看，这就是察合大汗留给纳兰的。请问察今大汗，察合大汗当时用马拖着纳兰满地跑，可是大汗该有的行为？纳兰再贱，也是个人。被察合大汗如此对待，不如牲畜，难道察合大汗不死有余辜吗？”
“你放肆！” 察今火了。
“叔汗，纳兰说的句句属实。”丹弗接口道。
察今：“丹弗，他可是你的父汗！”
“丹弗明白。父汗去了，丹弗心里比谁都难过，可不能因此违背事实。父汗虽然性子暴烈，可毕竟没有犯了死罪。丹弗一定要彻查凶手，严惩恶人。”
“大汗，” 常歌接口道，“侧妃说的是真实情况，当时无人敢跟随大汗，所以大汗遇刺无人在旁，给了塔塔旧部可乘之机。”
“他们说的不对，察合大汗遇刺，不是塔塔旧部所为，而是纳兰侧妃勾结大乌内奸所为！” 耶保大声喊着，从跪着的众人中站了起来。
“大汗请看。” 耶保掏出怀里的护身符，“这是在大汗身边发现的，显然是奸人行刺后怕被发现，匆匆逃离时留下的。这上面是大乌的图腾。”
察今一仰头，亲兵从耶保手中接过护身符替上。
“不错，是大乌图腾。” 察今仔细看了一番，问，“耶保，只有你一人发现吗？”
耶保：“当时还有两名士兵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察今一把将护身符扔到了纳兰面前：“纳兰，你怎么说？”
纳兰俯身拾起护身符，确认的确是出自大乌。
纳兰：“大汗，这虽然是大乌的护身符，可如何可以确定是大乌行刺内奸留下的？”
耶保：“护身符离大汗不远，掉落在草丛中，上面沾满了大汗的血。”
纳兰刚要分辩，察合的长子丹朱上去就是一个巴掌：“你个贱人，胆敢勾结大乌奸细，行刺我父汗，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