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督军刘铭星夜归府却被大太太用台灯砸破脑袋的消息,如一阵狂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府邸。李春花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迫不及待地匆匆赶到黄锦珩的住处。她刚踏入房门,脸上就绽放出毫不掩饰的快意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诉说着这些日子的憋屈终于得到了释放:“二姐,听闻昨儿永宁居发生的事儿了吗?”
黄锦珩此时正坐在桌前悠然地用着早膳,手中的银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香粥,听闻此言,也不禁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忍俊不禁之色:“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如此大的动静,哪怕是想装作不知道都难呐。”
“就是就是!”李春花连连点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报复后的,“这次她可算是把爷给得罪了,我倒要看看,往后她还怎么凭借正室的身份在这府里作威作福!”这些日子,众人没少被明淑芳仗着正室的名头肆意搓磨,心中早已是怨声载道,此刻见她出了丑,李春花自然是畅快不已。
黄锦珩用帕子轻轻掩着嘴角,眼中含笑,对李春花说道:“老三,先别急着幸灾乐祸,我且去瞧瞧。”说罢,莲步轻移,端着一早准备好的点心,朝着刘铭的书房走去。
刘铭独自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眼神深沉地凝视着桌上的文件。近期与日本人的外交问题愈发棘手,日本人在华东的势力不断渗透,他们打着各种幌子,妄图在经济上控制重要产业,在军事上寻找借口增兵。民众的反日情绪日益高涨,稍有处理不当,就可能引发大规模的冲突,给这片土地带来生灵涂炭,同时也会危及自已的统治根基。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些难题如千斤重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正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黄锦珩走了进来。刘铭抬眼望去,刹那间,仿佛一道暖光穿透了这压抑沉闷的空间。
进了书房,她先是蹙着眉,装模作样地惊呼:“督军,您这头上的伤是怎么了?”
刘铭正坐在椅子上揉着脑袋,听她这么一说,抬眼瞪着她,傲娇地回道:“哼,此事你不知?”
黄锦珩忍着笑,走近几步,柔声道:“督军莫气,大太太也是与你这个夫君许久不见,一时间没认出罢了。”
刘铭却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佯怒道:“还不是你二姨太贤惠体贴将自已的住处让给别人,不若本督军怎会挨这一记打?”
黄锦珩轻笑着挣扎了一下,却被刘铭紧紧搂住。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猛地吻住了她的双唇,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黄锦珩嘤咛一声,半推半就,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刘铭顺势将她抱到书桌上,桌上的笔墨纸砚被碰得七零八落。
他急切地解开她的衣衫,黄锦珩脸颊绯红,双手勾住刘铭的脖子。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这满是书香的书房里,尽情释放着昨夜被打断的,一时间,暧昧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春光旖旎无限。
黄锦珩与刘铭正沉溺于那片刻的温柔乡,不舍分离,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地打破了这满室的旖旎。刘铭瞬间警觉,轻轻放开黄锦珩。
“什么事?”刘铭的声音中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
门外的明淑芳听到他的声音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督军,是我。”
黄锦珩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莲步轻移躲了起来,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刘铭迅速整理好自已,清了清嗓子,喊道:“进来。”
门缓缓推开,明淑芳迈着小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手中还捧着一个精美的锦盒。她先是怯生生地瞧了刘铭一眼,眼神中却难掩那一丝期待,娇嗔地说道:“督军,昨日是我莽撞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药膏,对您的伤大有裨益。”
说着,便将锦盒递到刘铭面前,还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犯错后急于讨好的孩子。
刘铭接过锦盒,故意板着脸,闷哼一声道:“哼,你这下手也太重了些,若不是爷命大,岂不是要被你砸出个好歹来?”
明淑芳一听,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地说:“督军,我真的知道错了,昨晚我一夜未眠,满心都在自责。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刘铭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暗笑,面上却依旧装作严肃:“罢了罢了,看你这诚心悔过的样子,这次便饶了你。”
明淑芳一听,破涕为笑,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天真无邪。
这时,明淑芳眼珠子一转,突然凑近刘铭,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眼神中透着一丝妩媚,娇声道:“督军,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让妾身给您揉揉肩吧。”
刘铭心中一惊,身子微微一僵,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不必了,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明淑芳见刘铭拒绝,心中有些不甘,但也不好强求。她撇了撇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故作不经意地说:“督军,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老二老三也不见来关心下,看来也只有我这般真心实意地为你着想。”
刘铭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莫要在这攀扯别人了。爷成这样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躲在内室的黄锦珩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心想,这明淑芳还真是有趣,都闯了这么大的祸了,还不忘刮带一下自已。而刘铭那装模作样的拒绝,也真是演技十足。
明淑芳见刘铭心意已决,只好悻悻地说:“那督军您先忙,妾身告退。”说完,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书房。
等明淑芳走后,黄锦珩从内室走了出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铭,阴阳怪气地说:“哟,大太太一番好意一片真心,督军怎的撵人走了呢?”
刘铭看着她这副吃醋的可爱模样,心中一动,笑着将她搂入怀中,说:“我可不敢,怕她再一个无心将本督军开了瓢了!何况你在这儿呢不是?”
黄锦珩轻轻捶了一下刘铭的胸口,嗔道:“谁信你呢。”
刘铭嘴角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坏笑,说:“既然你不信,那我可得好好证明一下。”
说着,便将黄锦珩再次抱到书桌上,黄锦珩脸颊绯红,轻呼道:“你这冤家,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