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会处理好你老公的事情的。”
说着,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扶着秦淮茹坐下。
易中海的目光不禁落在她那丰腴的体型上,心想这么健壮的体质肯定能产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吧。
这时车间里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她在众人的安抚下才缓过神来。
她儿子不幸去世后,为了自已将来的生活保障,她决心要多争取赔偿费作为养老金。
当贾张氏面对工厂大门外时喊了一句:
“请问您就是钢厂厂长吗?”
即使不知道具体的长相,从周围人们的神情可以明显分辨这定是一位高层领导,杨厂长应声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
贾张氏直接进入正题:“我儿子在你们工厂工作期间身亡,工厂有义务解决他的丧葬事宜,并且......”
然而,她还没说完便被杨厂长打断了。
杨厂长建议道:“这些事项我们不如到办公室详谈为好。”
可倔强的贾张氏坚决摇头,“我才不去什么办公室呢,就在这个地方当着众工友说话才是最公正透明。”
这一回应让杨厂长长脸立刻变得阴沉下来。
但是看到周围的工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后,他也只能勉强同意当场解决问题。
于是,杨厂长说道:“那么我们就在这儿解决。
针对你儿子的丧葬费用,我们会承担。
并且,工厂将保留其原学徒工的位置直到找到 ** 为止。”
但此方案显然不能平息事主的要求。
贾张氏继续闹了起来。
“怎么能够把我儿子归类为普通学徒而不是正式工人,这就是欺负像我们孤儿寡母这类群体!”
言毕干脆直接躺倒在地面以显示其态度坚决,她希望借此能把原本的学徒工转成正式工的身份。
未来若有了孙子,继承这样的工作可以增加更多收入来源。
易中海赶忙上前,轻拍她的肩膀劝慰说,“大嫂,这些事儿还是随它去吧。”
并强调补充道:
“这是工厂做出的正式决定,我们只能这样。”
同时,心中也在思考如何对付那位让他恼火的赵主任。
此时易中海也有心为贾家争取更多利益,因为他担忧贾东旭不在之后,贾张氏会时不时地向他求助。
到时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实在难办。
“好吧。”
看到易中海这样说,贾张氏也只能放弃心中的坚持。
“厂长啊,我家东旭走了以后,我们现在这些孤儿寡母怎么办?希望厂里能多给我们一些赔偿金,起码得五百吧。”
早年老家的人过世时,厂里赔了三百万,按那时候的换算,大约是三百元。
这次他们必须要求更多的补偿!
“这绝对不行!”
杨厂长毫不迟疑地直接回绝。
厂里规定死亡工人的赔偿金额一直定在三万元,除非有特殊贡献才有所增加,显然这不在贾东旭的情况下适用。
“厂长您看,现在贾家的情况确实很困难,家里只剩下老母亲,怀着孕的妻子和两个小孩。”
易中海出言补充道,“如果不多给点钱,贾家怕是要生活都成问题了。”
这一番话引来了众人的同情。
见此情形,易中海又想再推波助澜,并且顺便让赵主任吃个苦头。
之前因为赵主任的好言相报,使得自已工级下降,还招致了不少冷眼。
这一次要讨回公道。
“而且厂长,东旭发生这样的事,跟我们车间的赵主任脱不了干系。
如果他能够带领手下好好检查仓库,说不定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我觉得赵主任不仅要负责此次事故的主要责任,还得向贾家赔钱。”
易中海对自已的这个策略颇为满意。
他既报了仇又帮到了贾家,更重要的是替杨厂长找到了一个替代承担责任的对象,说不定还能博得上级的好感。
但听到这话,“易中海放什么屁?”
赵主任怒气冲冲地反驳:“检查货架本来是由各小组轮班负责的,你这是在质疑所有人吗?”
他眼中闪过寒光,“易中海等着瞧!看你之后怎么收场!”
钳工车间的人纷纷露出敌意的神情,认为易中海是在把责任推给他们所有人。
站在一旁的张远东也在暗自发笑,知道易中海接下来会不好受,不仅来自赵主任还会遭其他工友的排挤报复。
“不、不是的,我没那意思,”
慌乱中的易中海急忙解释,并向车间工人挥手示和。
就在他慌乱之际,贾张氏站了出来:
“原来都是你的错!”
说完起身准备朝赵主任扑去,“今天我要跟他拼了!为我儿子 ** !”
“拦住她!”
杨厂长大声喊叫道。
周围听从厂长指示的人连忙出手,制止住了贾张氏。
“你们这些 ** 快放手!我要为我的儿子出口气!”
贾张氏气愤不已,对着众人喊道:“该死的杨厂长,你为什么派人拦着我去看望儿子!我要咒你……”
面对赵主任就在眼前,贾张氏感到无可奈何。
一时情绪失控,她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痛骂杨厂长。
而杨厂长被她的怒骂激得脸色发青。
“同志啊,你的儿子去世并不是赵主任的过错。”
杨厂长本想给贾张氏留一些面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愤怒,只好直言。
“我们现在怀疑这可能跟你儿子自身的健康状况有关。”
杨厂长解释时仍忍不住气愤,但最终还是当众说了出来。
易中海站出来说道:
“杨厂长,您是不是误会了?东旭只是去仓库取工件罢了,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然而,杨厂长继续问道:“这几日,贾东旭的身体是否出了问题?”
易中海摇了摇头,心想这里面一定有些蹊跷。
这时张远东见状插口道:“易中海你说什么风凉话,我都多次看到贾家给东旭熬药了!”
张远东大声说道。
他转向杨厂长接着道,“东旭喝了那些不知从哪儿买来的中药后,还住进了医院,回来时显得奄奄一息。
没错吧,大伙儿也看得见他今天状态极差。”
车间里很快传来一片响应的声音。
正当大家争论时,李副厂长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份报告,他迅速走到杨厂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