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杏对水英点点头,便将一些药片分给监仓里的需要的人,还专门帮秦红量血压,探脉搏心跳等。
吴杏忙完后,对着水英说:“你怎么又伤人,那个被你刺伤的人现在急救中,若死亡的话你可能也要偿命,若不死的你都会被加长刑期。唉!也怪那天我临时抽到这里后没及时找你说明,也没抽出时间与你长谈,不然你听我说后或者不会那么冲动。你给吴恒的地址我,我发电报叫他来看看你。”
水英说:“谢谢杏姐关心我,我孩子没了,我和恒哥的孩子没了,我就要那恶人偿命,就算死我也甘心。我对不起恒哥,不想让他知道。”
吴杏说:“你这样会更加令你恒哥伤心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见你这样对他,都是有情有义的。妹子,听姐说,你不能轻生,你死了你的恒哥就更加孤独,孩子没了还有时间去再生,若你没了你让你的恒哥怎么办?给他地址我?我也很想见一下他。”
水英见吴杏这样说,便道:“我们还没结婚的,也就认识了几个月,但他对我是一心一意的,他在临江镇江月楼当大厨。”
吴杏说:“哦,是本地的,临江镇离这里很近的。”
这时那两个女狱警说大家准备好,九点准时去劳作区劳动。便和吴杏一起出了监仓。
待吴杏等走后,秦红就对水英说:“今晚有空再认真听听你的不幸,若你想听我的故事,我也向你倾诉。先去洗一下脸,准备去劳作。”
水英感到这个重犯监仓的人都很慈祥,特别是红姑。就去洗漱。
重犯监仓在洲的中心位置,设置多重铁门,主要关押政治犯和杀人犯。
这天的劳作是到一个仓库里编织竹笼子。这方面水英专长,她在平时除了在渡口渡人外,还经常去镇竹器社领取竹条回来,空闲时就编织竹器用品,增加收入。
这天的任务是每人要编织四个鸡笼,水英不用一个上午就编织好了。就去帮红姑和同监仓的人编织。令她们监仓提早完成任务。狱警说超额完成任务的晚餐加菜,于是水英她们又继续工作,到下午收工时超额完成了十多个鸡笼。晚餐真的加了鸡肉,同监仓的姐妹们均对水英表示感谢。水英也感到特别的开心,渐渐将不开心的事丢过一边。
当晚睡前,同仓的几个人都聚集在红姑床边,因为她们每晚都会听红姑说故事和一些道理。
这晚,红姑说:“水英新来,先听听水英的故事吧。”
水英见这个监仓的人和穆相处,后悔来晚了,为什么要将我放到那个恶狱头的监仓?若一早到这里来,孩子就不会没了……想罢又流出眼泪。
见红姑要她说自已的事,水英便把自已在渡口渡人、认识恒哥、被人冤枉下毒、被警察侮辱、到这里后被狱头威逼卖淫,被打流产的事全对她们说了,当然竹拐杖的事没说,因涉及恒哥逃犯身份。
姐妹们都同情水英的遭遇。有一个说:“怎么这里也有卖淫?”
另有一个人说:“我听说每到礼拜天探监日,一些变态的有钱人就会来岛上快乐,而监狱狱长就是最大的“鸡头”,是他组织各监仓的狱头物色样子标致的女囚犯去卖淫,有不愿意的就被狱头打,就如水英一样。听说有的特别变态的有钱人会绑着人来鞭打侮辱。”
水英听后,想着难怪那天淋菜时被打叫救命那些狱警都不理会,那胖女人还说狱警都怕她,原来有狱长做后台。
红姑这时说:“你们看看,这个社会烂到了什么程度?这些警察知法犯法,纵警行恶。听了水英的事,你们认为为什么水英会这样不幸?”
有人说:“是水英命运不好,净碰上这些不幸事。”
有人说:“是我们地位低贱,任人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