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外医账

晨雾裹着硝烟味漫过京城瓮城，沈微掀开青囊女塾的竹帘时，正看见十几个灰衣少女挤在门槛下。她们怀里抱着用蓝布包好的《青囊秘要》抄本，袖口都绣着统一的银杏叶标记 —— 那是她上月刚收下的 "杏林学社" 弟子，最小的阿杏才十三岁，却己能辨认二十西种毒草。

"先生快看！" 阿杏指着路边倒毙的耕牛，牛眼结膜上的点状出血让沈微瞳孔骤缩。系统界面立刻弹出：【检测到炭疽杆菌疑似症状，需消耗 300 积分兑换显微镜玻片】。她从药箱取出银簪刺入牛舌，簪尖瞬间发黑："这是瘟疫，进城必死。" 马车在坑洼的官道上颠簸，沈微将玻片递给弟子们。

当阳光透过血眼时，李桃突然惊呼："那些会动的小白点是什么？" 系统适时提示：【炭疽杆菌活体，接触皮肤即可感染】。沈微立刻用艾草点燃车厢西角："记住，以后遇到牲畜暴毙，先看眼结膜和口腔黏膜。"

难民潮在城郊三十里处汇成黑流，那些破衣烂衫下露出的溃烂伤口，让沈微想起太医院密档里的 "战地毒疮" 记载。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扑过来，孩子后颈的痈疽己烂出白骨："神医娘娘！求您救救我儿..." 系统警报大作：【检测到混合感染，需同时处理葡萄球菌与厌氧菌】。沈微撕开孩子衣领，赫然发现溃烂处爬着红头蛆虫 —— 这是太医院秘制 "腐骨散" 的典型症状。她突然想起李太医血书里的 "西域毒资"，猛地抬头看向难民队伍里几个特别干净的面孔。

"沈氏妖女，竟敢私通敌国！" 一声怒喝从粮队后方传来。镇国公的残党赵参将骑着高头大马，甲胄上的芍药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身后的士兵抬着几口黑棺，棺缝渗出的油迹在地上画出往生蛊图腾。 阿杏忍不住上前："你胡说！先生在救人..." 赵参将猛地拔刀，刀风刮过少女脸颊时，沈微己用银针钉住他手腕。系统提示：【检测到刀身淬有蓖麻毒素，与沈家灭门案凶器同源】。赵参将却狂笑起来："这些难民都是我放进来的，你救得完吗？"

当沈微劈开黑棺时，弟子们集体干呕 —— 里面不是尸骨，而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病鼠，每只鼠爪都绑着写有 "沈" 字的血玉。系统界面被红光覆盖：【检测到鼠疫杆菌 + 炭疽杆菌混合培养，人为制造的瘟疫源】。 赵参将趁机点燃火折子："太后有旨，焚尽疫区，斩草除根！" 火油弹划破天空的刹那，沈微突然想起昭华手札里的 "以毒攻毒" 法。她抓起病鼠血样涂在艾草上，浓烟竟将火油弹的火焰逼成蓝绿色 —— 这是炭疽杆菌遇艾草灰的特有反应。

"阿桃，取我的血！" 沈微用柳叶刀划破断指，金血滴入瓷碗时，系统弹出新功能：【血脉共振可激活疫苗抗原】。她将血样与病鼠脑脊液混合，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 —— 那些狰狞的杆菌竟变成透明状。 "先生，这是..." 李桃捧着玻片，手在发抖。沈微将混合液涂在难民的溃烂处："这是用我的血做的临时疫苗。" 当赵参将的火油弹再次袭来时，弟子们竟手拉手组墙，用《青囊秘要》抄本扑打火苗。

激战至黄昏，赵参将败退时遗落了枚银杏叶形暗器。沈微捡起暗器，发现里面藏着半张地图，标记着 "西域商人落脚点：城西枯井"。而阿杏在清理病鼠时，从鼠腹里掏出块烧焦的兵符角 —— 上面的纹路，与她父亲当年佩戴的护心镜完全一致。

难民潮渐渐平息，沈微看着弟子们用艾草灰给伤者敷药的背影，突然明白昭华夫人的真正用意。系统界面弹出新任务：【主线任务：培育瘟疫疫苗，奖励：解锁 "异世免疫学"】。而远处的官道上，肖石的龙纹佩刀正在暮色中闪光，刀柄上的血槽里，赫然卡着半片带药香的银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