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将紫宸殿的金砖染成暗红,沈微捏着李太医血书的指尖仍在发颤。系统界面的 "毒理溯源" 技能图标正泛着蓝光,当她将血书按在烛火上时,纸背突然显影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 那是太医院近十年的 "试药女" 名录,每个名字旁都画着不同颜色的芍药纹,红纹代表 "毒发身亡",青纹标记 "指骨入药"。
"李太医的指甲缝里藏着这个。" 蒙挚呈上一枚银质算盘,算珠缝隙嵌着暗红碎屑。沈微用银针挑开碎屑,系统瞬间弹出分析:【检测到砒霜 + 人骨粉,与沈家灭门案毒酒成分吻合率 92%】。她突然想起父亲血书里的 "芍药纹是记号",猛地翻开血书最后一页 —— 那里用朱砂画着个算盘,横梁上的算珠正是七颗红纹、三颗青纹。
肖石盯着算盘图,龙袍下的血色疤痕突然发烫。他想起太医院密档里的记载:"永徽三年起,每岁冬至需七名异世女子血祭"。沈微却将算盘珠按入烛火,青烟中竟飘出熟悉的苦杏仁味 —— 这是北疆战场上毒箭淬的氰化物,而李太医的袖底正渗出同款气味。
"陛下请看。" 沈微取出昭华夫人遗留的青铜镜筒,将算珠碎屑放在玻片上。当烛火透过棱镜折射时,殿壁突然映出惊悚画面:碎屑里的人骨粉竟裹着活蛊虫卵,虫体上刻着细密的 "肖" 字。系统警报骤响:【检测到往生蛊亚种,以异世女子指骨为食】。
肖石猛地攥住龙椅扶手,指节泛白。他想起太后寝宫的玉牌,那些渗出的黑液原来都是蛊虫分泌物。沈微却将血书的灰烬撒在玻片上,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 —— 灰烬中的止血草成分竟将虫卵熔成金水,在玻片上聚成 "沈" 字。
"哀家冤枉啊!" 太后拄着凤杖闯入,腕间玉牌己裂成碎片。她扑倒在肖石脚下,白发散落间露出后颈的芍药刺青:"当年是李太医逼哀家的,他说不血祭,陛下就活不过十八岁..."
沈微冷眼旁观,系统界面弹出【谎言检测:肾上腺素飙升,瞳孔放大 2mm】。她突然将染血的算盘拍在太后面前:"娘娘可知,这算珠里的人骨,有多少是沈家女眷的?" 太后看着算珠映出的自己苍老面容,突然惨笑:"哀家也是试药人... 先帝说戴玉牌能延年益寿,其实是用我的血养蛊..."
三更梆子响时,肖石突然咳血。沈微掀开他衣襟,那道血色疤痕竟泛着青黑 —— 是往生蛊幼虫在啃噬心脉。她立刻启动系统:【消耗 500 积分兑换蛊虫诱捕器】,同时将银针刺入他膻中穴。
"疼吗?" 沈微的指尖在他胸口颤抖。肖石却抓住她的手,将断指按在自己疤痕上:"当年昭华夫人也这么救过朕... 可她没能活下来。" 烛光下,两人的血脉突然产生共鸣,断指处的金砂与疤痕的血丝交融成线,竟将蛊虫逼出体外。
"原来如此..." 沈微看着垂死的蛊虫,突然明白昭华夫人的遗言,"不是血祭,是血脉融合才能破蛊。" 肖石望着她眼中的金光,突然吻上她的断指:"沈微,朕不会再让你像昭华那样牺牲。"
当最后一只蛊虫化为飞灰,沈微发现算盘底部藏着暗格。她用断指血激活机关,里面掉出半枚兵符 —— 正是沈家灭门时丢失的那枚。系统界面弹出新任务:【主线任务:寻回完整兵符,解锁 "异世兵权"】。
而此刻的太医院废墟下,李太医的亲信正撬开第七具水晶棺。棺底没有尸骨,只有一卷用油布包着的账册,第一页赫然写着:"庚子年冬,沈氏灭门,毒资来自西域商人,暗号:芍药纹"。账册边缘渗出的黑液,在月光下聚成往生蛊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