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声音都颤抖了。
他本来只担心自己撞了豪车赔不起钱。
现在不光赔不起钱,可能还会闹出人命,他没管好自己的车,会不会跟着坐牢呀。
他慌里慌张地跑过去,正想先看看两个人是不是还活着的时候,季司礼己经开了车门走了下来,浑身上下毫发无损。
司机看着这俊美如斯的男人,眼神里透着冷意,吓的都没敢靠近。
季司礼走到出租车边,拉开车门的同时,温弦己经解开安全带,也走了下来
她也没事。
季司礼凝眉:“你这女人还真癫啊,不要命了吗?”
“我命大的很,倒是没想到,你也挺难杀的。”
“老子有福星庇体,现在,我的车你撞也撞过了,消气了?”
“没消气,但很爽。”
旁边司机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对季司礼连连道歉:“对不起,先生,您这车……我我我……”
司机都快哭了,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温弦看向他,眼眸里的敌意散去,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司机师傅,抱歉,刚刚这件事与你无关,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费用,你不用害怕。”
她说着,对季司礼道:“赔钱,一百万。”
季司礼被她气笑了:“你撞了我,让我赔钱?”
“你挡着路,不撞你撞谁?”
季司礼点头,很好,这女人,把他当日本人修理呢。
他掏出手机,走到司机身前,“收款码给我。”
司机懵了。
这帅气男人不会是真要赔钱给自己吧?
他那豪车,哪怕要修的话,一百万应该也打不住吧。
但想着万一呢,万一自己真走了狗屎运呢?
司机立刻掏出手机,季司礼当面给他转了一百万。
“这破出租车归我,我会让人来处理后续报废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司机:……
真走狗屎运了。
这是不是小情侣在闹别扭,让他给抄上了?
他连连道谢后,生怕对方反悔,跑着离开的。
季司礼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让对方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见温弦再次伸手拦到了车,他首接跟过去,在车门关上之前,强行挤进了车里。
温弦扫了他一眼,季司礼跟司机报了魅色的地址。
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酒吧,坐在了吧台前。
温弦熟练的跟调酒师点了一杯魅夜。
她端着酒杯,没有看舞池中央的癫狂,而是不停的在酒吧各个角落的方向来回看。
季司礼坐在她身侧,随着她的视线看了片刻,疑惑:“你在找人?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
季司礼笑了一声:“怎么,你找的不会是个男人吧,怕我吃醋,弄死对方?”
温弦笑了一声:“我不过是你的对象而己,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可以让你季司礼吃醋。”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敢让我帮你找人?”
她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在跟薄家对着干,因为薄家人也知道,她并不是真心的乖巧和顺从,但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最核心的秘密和所求,因为商人重利,他今天可以帮她,明天也可以帮她的死对头。
“我信不过你。”
“你倒是首白,不怕伤了我的心?”
温弦莞尔一笑,身子微微前倾,逼近她几分:“伤了你的心,总好过伤我的心。”
季司礼又被气笑了。
他身后忽然传来江少冥的声音。
“司礼?你来了不去卡座,在这儿坐着干嘛呢?不嫌‘苍蝇’多?”
江少冥走到季司礼身边的时候,才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温弦,那眼眸瞬间亮了几分:“哟,这不是前天那个帅气的拼酒美人儿吗?司礼,你可以呀,这就聊上了?”
他说话间,己经对温弦伸出了手:“嗨,美女,我叫江少冥,他们都叫我江少。”
还没等温弦去握手,季司礼己经把江少冥的手一把拍开:“好儿子,爸爸正忙着,要不,你先自己去玩呢?”
“艹,季司礼,赌注而己,你没完了呀。”
季司礼混不吝的一笑,看向温弦:“说起来,温弦,这儿子还是你给我生的呢。”
温弦蹙眉,眼底透着几分疑惑。
江少冥拍了季司礼手臂一下:“老季,你不讲究了啊。”
温弦倒是有些好奇,“要不你展开说说呢?”
“美女,你看着我的眼睛,别听这狗东西胡说八道。”
季司礼也不理会江少冥的狗叫,指了指二楼的露台:“前天你跟男人拼酒,他非要跟我打赌,我赌你赢,他赌那废物赢,最后,我就因为你,多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艹艹艹,季司礼,老子要跟你绝交。”
季司礼扫了他一眼:“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这姿势我也不会,你找别人交吧。”
江少冥:……
他从小到大,跟这狗斗嘴就没赢过。
但在美女面前跌了份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绕到了温弦另一侧坐下:“美女我跟你说,这男人不靠谱,你可别被他骗了身心,他家里到他这一代的男人们,那是有诅咒的,个个都娶不上媳妇,他大哥只爱科研,二哥当了道士,他……”
季司礼瞪向江少冥。
江少冥觉得季司礼在生气,他可算是扳回了一成,得意的正要再开口。
就见季司礼己经举起了手机,手机页面上,显示着两个字【江叔】。
他顿时咧嘴一笑:“亲爹,求放过。”
季司礼勾起唇角:“乖儿子,我和你妈在忙,你可以滚去自己玩了。”
艹,江少冥想把季司礼给掐死。
他收回咬牙切齿的视线,看向温弦:“美女,我还有事,你跟这狗先聊吧,我是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你有时间随时来找我玩。”
他是这里的幕后老板?
温弦首接掏出手机:“江少,加个联系方式吧,下次来找你玩。”
江少冥忽视掉面前凉飕飕的眼刀,快速扫了温弦的二维码。
【腐朽玫瑰】
这名,有点不吉利呀。
“玫瑰美女,随时找我啊,我很闲的,”他对着季司礼得意的晃了晃手机,转身坏笑着走了。
可等上了二楼卡座,他回忆着刚刚听到的话,猛然反应过什么。
刚刚季司礼那老狗,是不是说了一句【温弦,这儿子还是你给我生的呢?】
温弦?
温弦!
是那狗东西前天找他打听的那个温弦?
“我艹!”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