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仓库改造的安全屋里,铁皮屋顶被夜风刮得哐哐响。
林川捏着枚黑黢黢的戒指,指尖在戒面刻着的星芒纹路上来回:“看好了,心里想着‘收’,注意力集中在这堆罐头——”
“叮”的一声轻响,墙角那箱标着“军用压缩饼干”的铁皮箱瞬间消失,只余下地面淡淡的环形印记。
楚妖娆倚着生锈的货架,眼尾微挑:“上次你说这戒指能装三立方米,现在又说能装五立方米?”
“系统升阶了嘛。”林川把戒指抛向空中又接住,金属在他指节间转了个圈,“就像你走台步,越练越顺溜。”他忽然瞥见门口人影晃动,阿强裹着件漏风的棉大衣冲进来,脸被冻得通红:“川哥!监狱那边传信儿,李建国的人放话了——”
“说要杀我,赏金翻三倍?”林川歪头笑,指尖敲了敲桌面。
阿强猛地顿住,瞪圆眼睛:“你咋知道?”
“那老东西要是认命,昨晚就不会让手下发劫狱短信了。”林川扯过椅子坐下,手肘撑在满是划痕的木桌上,“怕死的人都这样,临死前总得蹦跶两下。”他扫了眼窗外渐浓的夜色,“阿强,带五个人去外围,把哨岗从三个加到六个,重点盯紧西边的废车场——李建国的矿场老巢在那边,劫狱的人肯定从那儿来。”
“哎!”阿强搓了搓手,转身要走,又回头挠了挠后脑勺,“那...林阿婆那边?”
“让她通知拾荒者们,明早前把三天份的水和压缩饼干搬进地窖。”林川指节抵着下巴,“李建国要是狗急跳墙,保不准会劫粮车,咱们得防着物资被抢。”阿强应了声,裹着风跑了出去。
楚妖娆抱臂站在阴影里,皮靴尖轻轻点着地面:“你倒像早就算好了。”
“做反派也得讲策略。”林川抬头看她,月光从破窗漏进来,在她高挺的鼻梁上镀了层银边,“总不能真学那些蠢货,靠耍狠过日子。”他弯腰从桌下摸出把改装过的霰弹枪,抛给楚妖娆,“走,去监狱后边的废楼蹲守——老东西今晚要是不越狱,我请你喝热可可。”
“谁要喝你请的——”楚妖娆接住枪的手顿了顿,到底没把“破东西”说出口。
她跟着林川往门外走,经过那排用木板钉死的窗户时,忽然停步:“你刚才说‘时间减速’?系统新给的能力?”
“刚解锁的三阶附加功能。”林川回头冲她挤眼,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等会儿你瞧好了,保准比看超模走秀刺激。”
监狱后墙的爬山虎早被霜打蔫了,枯藤像蛇一样缠在砖头上。
林川蹲在废楼三层的破窗后,视线穿过结霜的玻璃,牢牢锁着监狱的铁门。
楚妖娆挨着他蹲下,身上飘来淡淡松木香——是她用松针煮的水擦的枪。
“来了。”林川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远处传来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七八个黑衣人从废车场方向摸过来,最中间的人被架着,正是穿着囚服的李建国。
他囚服胸口的编号被血浸透了,嘴角却咧着,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老大,那小子不在安全屋!”为首的头目压低声音,枪管戳了戳李建国的后背,“赶紧走——”
“走?”林川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
黑衣人齐刷刷抬头,正撞进林川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单手撑着废楼栏杆,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老熟人,这么晚了去哪儿?”
头目反应极快,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带着尖啸破空而来,林川却不躲不闪,眼尾微眯——他能清晰看见子弹旋转的纹路,听见空气被撕裂的轻响。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检测到宿主触发战斗状态,时间减速己激活,当前流速1/10。”
楚妖娆在他身旁屏住呼吸。
她看见林川忽然动了,身影比平时快了十倍不止,眨眼间就闪到黑衣人背后。
头目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表情凝固成惊恐——子弹还悬在半空中,像颗被按了暂停键的金属豆。
“空间禁锢,开。”林川低语。
肉眼可见的淡蓝色光膜从他指尖蔓延开,瞬间裹住整支小队。
李建国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张了张嘴,却连眨眼都做不到。
林川踱步走到他面前,抬手拍了拍他青肿的脸:“不是说要杀我吗?怎么现在动不了?”
李建国的瞳孔剧烈收缩,额角的冷汗悬在半空,像串被施了定身咒的珍珠。
他喉结动了动,无声地骂着什么。
“叮~完成反派行为任务【精准使用空间禁锢捕获通缉犯】,奖励敏捷+2、智力+1,当前属性:体力12/12,力量15/15,敏捷12/12,智力8/10。宿主空间能力进阶至4阶,解锁‘空间折叠’正式功能(可折叠100立方米内空间,形成临时储物夹层)~”
林川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抬头正看见楚妖娆倚着栏杆,嘴角勾着抹淡笑。
她的枪还端在手里,但枪口己经垂了下去——显然刚才那番操作让她彻底收了轻视之心。
“把人带走吧。”林川冲监狱方向扬了扬下巴。
早埋伏好的执法队从阴影里涌出来,给黑衣人上了镣铐。
李建国被架走时,林川瞥见他囚服里掉出张纸条,弯腰捡起来——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矿场存粮己转移,安全屋撑不过半月。”
他捏着纸条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安全屋的方向。
那里的灯火星星点点,有孩子的笑声飘过来,混着锅铲碰铁锅的响动。
最近投奔来的拾荒者越来越多,昨天刚有户带着三个娃的夫妻敲开了门。
“川哥?”阿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人都押走了,咱回吧?”
“回。”林川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裤袋,转身时冲楚妖娆挑了挑眉,“走啊超模,回去教你空间折叠——这次保证不骗你。”
楚妖娆没接话,却跟着他往安全屋走。
夜风掀起她的长发,她忽然侧头:“刚才那纸条...写的什么?”
“没什么。”林川望着安全屋越来越近的灯火,嘴角勾着笑,眼底却浮起丝锐光,“就是该去搞点新物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