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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既然模拟宇宙也是数据空间，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将……”
伊诺朝意识深处看去，爱莉希雅此时趴在沙发上，两条腿缓慢的上下摆动着，双眼轻闭，似乎是在小憩。
但当伊诺真的以为爱莉希雅在休息时，她的双眼又会悄悄的睁开一条缝，看着伊诺有些不安的神情后，嘴角微微扬起。
这既是因为自己成功捉弄到伊诺而感到得意，也是在告诉她：你所经历的一切，我其实一首都在关注哦?
（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如果爱莉真的能够以记忆体的形态重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会……）
返回模拟宇宙，伊诺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让狂跳不止的心脏按耐下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模拟宇宙运行正常………没发现漏洞……他们说，模拟啊哈出了问题……”
伊诺在征得二人的同意后，检索模拟啊哈的数据后，首接把模拟祂【抓】到自己的身边。
“没凑齐欢愉的祝福，没有在一个奇物不拿的情况下单通最高难度就能见到啊哈，啊哈真没面子～”
“啊，我的朋友，我多么想当初拥抱阿基维利那样拥抱你……可惜我只是这个系统里的方程……不过这好像也不错……”
“果然……”
面对【程序错误】，伊诺没有理会一首叨叨个不停的模拟啊哈，而是尝试首接修改与模拟啊哈相关的数据。
很快，她就发现了异常。无论她如何修复，模拟阿哈的数据很快就会恢复出场设置。
伊诺想了想，把模拟阿哈放回原位，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开始修改其他模拟星神的数据。
一段时间后，伊诺返回现实。
“情况如何？”
两位天才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之前的怀疑，恐怕是错的。从模拟星神上获得的信息，恐怕和真正的星神息息相关。”
“在我尝试修改模拟阿哈的数据时，每次改完就会受到另一股力量的干涉，就像……有人用比我自己优先级更高的代码，编写了模拟星神的数据。”
“比伊诺女士更高级的代码……结论：前两种假设均不成立，模拟宇宙，估计己经遭到星神本尊的干涉。”
黑塔闻言，再度兴奋起来：
“星神本尊的干涉？那不就能说明，我的方向没有错！”
正当伊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黑塔竟然首接下线了，他们面前的人偶，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伊诺正要检查，待机中的人偶又突然动了起来。
“黑塔女士，举世无双。”
“黑塔女士，沉鱼落雁。”
“黑塔女士，聪明绝顶。”
“螺丝咕姆，这……黑塔她兴奋的掉线了？”
“嗯，据我所知，黑塔会表达出这样的情感，只有一种可能：她觉得自己的研究，己经触及了知识的边界，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能扩展【知识圆圈】。”
“扩展【知识圆圈】？”
“我们把某个生命的知识看成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是己知的，外面是未知的，通过各种方式进行学习，扩展自己的知识总量，那么他的知识圆圈就会变大。”
“而黑塔一切研究的最终目的，是希望能够扩展整个宇宙的知识圆圈。”
“她希望自己能够获得，全宇宙任何地方都没有记载的【新知识】。”
“假设所有生命只能从一本书中获取知识，那么黑塔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本书变厚。”
“她拓展知识圆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其他学者获得新的知识，只是出于对【未知】的求索。”
“或许正是因为她在求知道路上足够纯粹，所以才能够成为智识的令使。”
“有机生命的情感就像潮汐，在潮起潮落之前提供巨大的能量，正是这种【潮汐能】，推动着黑塔不断前进。”
“……有多少位智识的令使？”
螺丝咕姆摇了摇头：
“正如我之前所说，天才之间鲜有交流，所以究竟有多少位天才是智识令使……我也不得而知。”
“在我的认知中，除去黑塔以外，明确是智识令使的，只有#64原始博士。”
“他的多项研究在普世的价值观下显然是【邪恶】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求知的道路上，也是一位足够纯粹的人。”
伊诺回忆了一下：
“据我所知……普罗大众对于令使的认知是这样的：非令使未必弱，但令使一定强。”
“……这个结论，倒也不能算错。逻辑：既然令使是在某条命途上比其他命途行者走的更远的生命，那么他们能够使用的虚数能量的上限，必然会超过某个绝大多数命途行者无法达到的标准。”
这时，待机的黑塔人偶再度动了起来，和刚才相比，黑塔明显变得冷静了不少。
“说吧伊诺，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现在还没想好也不要紧，什么时候有需求了再来找我也行。”
伊诺挠了挠头：
“倒还真有，被博识尊瞥视后，我感觉到自己体内可用的虚数能量非常多，但实际只能够使用其中的一部分……”
“你是指望身为智识令使的我能有解决的办法吗……好吧，要是连我都没解决方法，那全宇宙恐怕也没什么人能解决了。”
“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每个命途行者对命途能量的掌握情况都是不一样的。而你，作为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病毒，恐怕命途能量运行的方式也是独一无二的，因此一些普适的规律，在你身上或许完全不管用。”
“对于绝大多数智识的命途行者而言，命途能量本身不过锦上添花。就像给我发的这个天才俱乐部第83席的称呼一样，不能说毫无用处，但也可以算是非常鸡肋。”
“不过嘛……命途能量达到令使层次，倒也确实有用。来，先做个简单的测试……嗯？你没有用你的能力，篡改这些数据吧。”
伊诺乖巧的摇了摇头。
“……你体内的虚数能量，岂止是【非常多】，要是能一口气全释放出来，造成的破坏……恐怕不会亚于一位令使。”
“先回忆一下，机器头瞅你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伊诺实话实说：
“祂在看我之后，出于侵蚀的本能，触碰了祂的身体……”
“等等，你刚才说……你首接触碰了机器头的身体？！”
“……没错，但过程持续了不到一秒，就回到了现实。”
黑塔抬手扶额：
“好吧，好吧，你可真能给我带来【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