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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雪蹲在碧水潭边，手里捧着一大堆灵丹妙药，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水中的庞然大物。
“灵尊~灵尊~”她小声呼唤，像在逗弄一只大猫，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碧水潭深处，一双灯笼般的眼睛缓缓睁开，水麒麟懒洋洋地浮出水面，鼻孔喷出一股水汽，显然对这个经常捣乱的小丫头没什么好脸色。
张小雪也不在意，笑嘻嘻地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金色丹药，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喏，这可是用万年朱果和玄冰玉髓炼制的‘通灵丹’，吃了能开灵智，说不定还能让你说话呢！”
灵尊的鼻子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终究抵不住灵丹的诱惑，大嘴一张，“咕咚”一声把丹药吞了下去。
阿宝躲在张小雪身后，小声道：
“主人，你确定灵尊吃了不会发狂吗？”
张小雪摆摆手：
“放心，我加了安神的灵草，保管它舒舒服服的！”
话音刚落，灵尊突然浑身一颤，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碧水潭的水面开始剧烈翻涌，浪花溅起数丈高！
“轰——”
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灵尊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声浪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发抖。张小雪被淋成了落汤鸡，却兴奋地拍手：
“有效果了！”
灵尊缓缓低下头，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人性化的光芒，它盯着张小雪，嘴巴缓缓张开——
“你……这小丫头……胆子不小。”
低沉浑厚的声音，宛如闷雷滚滚，清晰地传入张小雪和阿宝的耳中。
张小雪瞬间僵住，阿宝首接炸毛：“主、主人！灵尊说话了！！！”
灵尊似乎也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愣了一瞬，随后眼中浮现出惊喜之色：
“本尊……能说话了？”
张小雪回过神来，激动得跳了起来：
“成功了！灵尊真的能说话了！”
灵尊低头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獠牙：
“小丫头，你给本尊吃的什么？”
张小雪嘿嘿一笑：
“通灵丹啊，专门给灵兽开智的，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灵尊哼了一声，鼻孔喷出两道水汽：
“本尊乃上古神兽，本就通晓人言，只是懒得开口罢了。”
张小雪眨了眨眼：“那你现在怎么愿意说了？”
灵尊沉默片刻，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因为……本尊想骂你很久了。”
张小雪：“……啊？”
灵尊深吸一口气，声音如洪钟大吕，瞬间传遍整个青云山——
“张小雪！你上次变成熊猫来偷我的灵果！上上次往我潭里倒辣椒粉！还有上上上次，你让曾书书那小子给我念情诗！！！”
整个青云山瞬间安静了。
张小雪：“……”
阿宝：“……”（主人，完蛋了。）
——
通天峰，玉清殿。
道玄真人手中的茶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苍松真人首接拔出了剑，水月大师和田不易面面相觑。
“灵尊……说话了？”道玄喃喃道。
苍松脸色阴沉：
“妖孽！定是那孽障张小雪搞的鬼！”
水月轻咳一声：
“苍松师兄，灵尊乃我青云镇山神兽，能开口说话……似乎并非坏事？”
田不易点头：
“是啊，灵尊活了上千年，能交流也是好事。”
道玄沉吟片刻，忽然起身：“走，去看看。”
——
碧水潭边。
灵尊正滔滔不绝地数落张小雪的“罪行”，从偷灵果到恶作剧，事无巨细，听得围观的青云弟子目瞪口呆。
张小雪捂着脸，生无可恋：“灵尊，给点面子……”
灵尊冷笑：
“面子？你往本尊潭里倒辣椒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面子？”
曾书书躲在人群里，小声嘀咕：“原来那天灵尊喷水是因为辣椒粉……”
齐昊嘴角抽搐：“难怪我上次来取水，喝了一口差点呛死……”
就在此时，道玄真人带着众首座赶到，众人连忙行礼。
道玄看着口吐人言的灵尊，神色复杂：“灵尊，您……”
灵尊瞥了他一眼，哼道：
“道玄小子，你这掌门当得不行啊，门下弟子如此顽劣，也不管管？”
道玄：“……”
张小雪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掌门师伯，这是个意外……”
道玄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灵尊却突然摆了摆爪子：
“算了，看在这丫头给的丹药确实不错的份上，本尊不跟她计较了。”
张小雪眼睛一亮：“灵尊，你原谅我了？”
灵尊咧嘴一笑：
“原谅？不，本尊只是觉得——既然能说话了，以后骂你更方便了。”
张小雪：“……”
众人：“……”
——
当晚，女娲石空间。
张小雪瘫在灵泉里，生无可恋：“完了，我的形象全毁了……”
阿宝啃着灵果，幸灾乐祸：“主人，你还有形象？”
白泽摇着羽扇，淡淡道：
“小主人，灵尊能开口说话，对青云门而言是好事，你不必自责。”
张小雪叹了口气：“可它当着全青云的面骂我，我以后还怎么混？”
阿宝：“你可以考虑换个门派。”
张小雪：“……”
就在这时，空间突然一阵波动，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小丫头，本尊来找你算账了。”
张小雪一个激灵跳起来：“灵尊？！”
灵尊的巨大头颅从空间裂缝中探出，金色的瞳孔盯着她，忽然咧嘴一笑：
“怕什么？本尊是来谢谢你的。”
张小雪一愣：“啊？”
灵尊哼了一声：
“虽然你这丫头顽劣，但能让本尊重获言语之能，也算有功。”
说着，它张口吐出一颗晶莹的水蓝色珠子，飘到张小雪面前：
“这是本尊的‘水灵珠’，蕴含千年水灵之力，送你当谢礼。”
张小雪瞪大眼睛：“这、这太贵重了！”
灵尊摆摆爪子：
“本尊活了上千年，早用不上这东西了。倒是你……以后少来碧水潭捣乱就行。”
张小雪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抱住灵尊的鼻子：“灵尊！你真好！”
灵尊嫌弃地甩了甩头：“松手！本尊的鳞片都要被你蹭掉了！”
阿宝在一旁偷笑，白泽也忍不住摇头轻笑。
——
翌日，青云门上下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灵尊不仅会说话，还送了张小雪一颗水灵珠！”
“真的假的？灵尊不是昨天还在骂她吗？”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打是亲骂是爱！”
远处，张小雪戴着水灵珠，得意洋洋地走在山道上，灵尊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小丫头，再敢来偷灵果，本尊就告诉道玄你往他茶里下药的事。”
张小雪脚下一个踉跄：“灵尊！你怎么知道的？！”
灵尊哈哈大笑：
“本尊活了上千年，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能瞒得过我？”
张小雪：“……”（完了，把柄被抓住了。）
阿宝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主人，这就是作妖的代价。”
张小雪长叹一声：“唉，修仙路漫漫，且行且珍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