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的白切黑月光
病娇王爷的白切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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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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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病娇王爷的白切黑月光
作者:
千菁散尽还要来
本章字数:
475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沈疏萤靠在池壁,冰冷的汉白玉硌着脊背,萧彻的头枕在她腿上,呼吸微弱却平稳了些许。

青黛己带着她的信物潜入了南城那片龙蛇混杂的泥犁巷。墨影亲自守在暖玉池唯一的入口。

不够,可这还不够。

皇帝和太后的獠牙不会只对准栖霞苑。萧彻多年经营的势力、积累的财富,才是他们真正想要占为己有的东西。

尤其是江南——大晟的钱袋子,萧彻在那里经营多年,与许多大商贾关系盘根错节,更是王府最重要的财源之一。一旦被朝廷掐断或查抄,王府便是无根之木。

她需要一条隐秘的商道,将王府在江南的根基和财富,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出来。

这样一个人,一定是信得过的。

一个名字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顾清砚。

那个曾传递过父亲遗稿的清流才子,他外放江南任通判,远离了京城漩涡中心。更重要的是,他出身江南清流世家,虽官职不高,但在江南文人商贾中颇有清誉,门路通达。

他是眼下唯一可能、也唯一值得冒险一试的渠道。

沈疏萤轻轻将萧彻的头挪到软枕上,起身走出暖玉池。湿透的寝衣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她却浑然不觉。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素白的薛涛笺。墨是上好的松烟墨,带着冷冽的清香。

提笔,落下第一个字,笔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清砚兄台钧鉴:

“京都一别,倏忽数月。闻兄外放江南,任职通判,造福一方,可喜可贺。江南风物,想必更胜京都繁华,兄台才情,当有更广阔天地施展。”

笔锋一转,字迹陡然变得凌厉,力透纸背:

“然,京都风云突变,魑魅横行。疏萤身陷囹圄,如履薄冰,己至绝境。昔日寄身之所,今成修罗杀场;曾托庇之伞,己为众矢之的!”

她没有哭诉,没有哀求,只有赤裸裸的、冰冷的陈述。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王府倾覆在即,依附之藤蔓,亦难逃焚身之祸。江南虽远,恐难独善其身。唇亡齿寒,望兄明察。”顾家与王府曾有旧谊,若王府倒了,那些曾被萧彻庇护或与王府有利益往来的江南势力,尤其是顾清砚本人,难保不被清算。

她深吸一口气,笔尖悬停片刻,最终落下最关键的一笔,字字如刀:

“疏萤斗胆,恳请兄台仗义援手,暗中斡旋,将王府在江南之浮财,择其紧要者,以兄可信之渠道,或化整为零,或借商道暗流,速速转移隐匿。所耗资费,尽可从转移之财中支取,无须吝惜。目标之地,但求安稳隐秘,远离京都是非。”

此举凶险,无异于火中取栗。疏萤深知强人所难,无异于拖兄入泥潭。然,此非仅为王府存续,亦为断敌资粮,阻其肆虐江南!若事成,疏萤与王府上下,铭感五内,他日若存残躯,必结草衔环以报!若事败…”

她顿了顿,墨汁在笔尖凝聚,滴落纸上,晕开一小片浓重的黑影:

“疏萤自当一力承担,与兄台…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此信为证,纵刀斧加身,亦绝不攀咬兄台分毫!”

这是最重的承诺,将顾清砚可能的风险和她的担当,赤裸裸地摊开。她赌顾清砚骨子里的清正与情义,赌他对江南安宁的责任,也赌他心中或许还存留着对沈家、对她的一丝旧谊与不忍。

信末,她未署名,只画了一朵极其简单的、被火焰环绕的——萤火虫。

“墨影。”沈疏萤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属下在。”

“用烬影卫最快的渠道,将此信送往江南姑苏府,交到通判顾清砚手中。务必亲手交付,途中若有闪失…”她眼中寒光一闪,“焚信,杀人!”

“是!”

江南,姑苏府。

细雨如丝,浸润着青石板路。通判衙署后堂的书房内,烛火摇曳。顾清砚一身半旧的青色官袍,正伏案批阅卷宗。

“大人,有京城加急密件。”心腹长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顾清砚抬头,眉头微蹙:“拿进来。”

长随捧着一个不起眼的油布包裹进来,拆开后,里面是一个封着火漆的竹筒,火漆图案是极其普通的商号印记。顾清砚挥手屏退长随,独自在灯下拆开竹筒。

素白的薛涛笺展开,熟悉的清丽字迹映入眼帘。开篇的寒暄尚能让他保持平静,但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是凝重,捏着信笺的手指也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身陷囹圄…修罗杀场…众矢之的…” 他低声念着,仿佛能透过字迹看到京都的杀机和沈疏萤苍白绝望的脸。

“覆巢之下…唇亡齿寒…” 顾家虽清流,但与王府曾有旧谊是事实。若王府倾覆,那些虎视眈眈的政敌,难保不会借此攀咬。

当他看到“恳请兄台仗义援手…转移王府浮财”时,心脏猛地一沉,这是要他参与隐匿逆产。一旦泄露,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信笺在他手中变得滚烫。

“火中取栗…拖兄入泥潭…” 顾清砚苦笑,她倒是看得明白。然而,那句“断敌资粮,阻其肆虐江南”却像一根针,刺中了他心底深处为官的责任。他深知朝廷党争倾轧,若让那些蠹虫得了王府的巨资,江南百姓的日子只会更苦。

信末那朵被火焰环绕的萤火虫,以及那句“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的重誓,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他仿佛看到了沈疏萤写下这句话时,那双清澈眼眸中决绝的泪光。

顾清砚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上,信笺飘落在地。烛火映着他挣扎的脸。窗外雨声渐大,敲打着他的思绪。

一边是清流声誉、家族安危、仕途前程,乃至身家性命。

一边是故人情谊、江南安宁。

书房内死寂一片,只有烛火噼啪作响,雨水敲打屋檐。时间仿佛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砚缓缓俯身,捡起地上的信笺。指尖拂过那朵孤零零的萤火虫,眼中挣扎的痛苦逐渐沉淀,化为一种清明。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新的信笺。提笔,蘸墨,笔锋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地落下:

“萤火微光,亦敢照夜。”

“江南水路,愿为君开。”

没有称谓,没有落款。只有这八个字,力透纸背,重若千钧。

他吹干墨迹,将回信装入竹筒,封上火漆,图案竟与来信的普通商号印记一模一样。他唤来心腹长随,声音低沉:“用最快的船,原路送回。告诉送信人,水路己开,静待货至。”

长随领命而去。

顾清砚独立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雨夜。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顾清砚的名字与摄政王府,彻底绑在了同一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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