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辰点缀夜空,大陆一片黑暗。
迷雾中那道黑影又出现了,这次似乎又清晰了一点,走近时,黑影貌似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身形一震。我从梦中陡然惊醒。“那到底是什么?”,窗外细碎的阳光透过丝绸般的窗帘映射在身上,暖洋洋的,我用食指按了按额头,“最近怎么老是做这种梦?”
对了,忘自我介绍了,我是熊岩,第一任帝国特种部队队长,受命于现今国王的父亲,因厌倦杀戮以及帝国的黑暗,现隐居密林边境,周遭朋友不乏英雄豪杰,最近一个星期我都在做这种诡异的梦,每次梦中黑影会越来越清楚,我虽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对这种异常现象还是心存疑惑。
我从床上爬起,吃着简单的早餐,心中演练着剑法,百无聊赖中,几声轻微但十分有力的敲门声把我从懒散中拽起。
“叩,叩,叩”
“哟,来客人了。”我拾起了搁置在一旁的匕首匿在袖中缓缓地走向了大门。
打开门的一瞬,一柄长剑刺向了我的眉心,我身形一侧,藏于袖中的匕首滑落,右手反握住刺向了不速之客,要刺穿他的喉咙时,一颗独眼,令人摄人心魂的眼睛,注视着我
“是你?嫌我给你一周的饭菜难吃?”我收回了匕首。
眼前这位“刺杀”我的老者,是个流浪者,几个月前忽然出现在森林旁,衣衫褴褛但却散发着异于常人的诡秘气息。独眼也未曾流露出岁月的痕迹,另一边的瞳孔眼睑覆盖着,让人略微不适。
我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理念不愿搭理,但他却在第一天见面时就热情得向我打招呼,还向我要了一些食物,我出于礼节便给了他一些冰箱里的食物,之后都是如此。
“换个打招呼的方式。”老人撇了撇嘴。
“哦,很有趣。”我淡淡地回了句。兴许是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袭击感到抱歉,老人没多说几句就离开了。我摸了摸眉心,对老人的身手感到一丝诧异,看向他离去的略微佝偻的身影,摁了摁太阳穴,好像最近奇怪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了。
黑色的幕布铺满天空,浓浓的乌云遮挡住了所有的光芒,大地,如墨一般。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了收音机,那机械,呆板的声音不断充斥耳边,正当我要关掉时,一则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门外,敲门声阵阵。
“听到了?”我朝后面指了指收音机,“城门加紧控制,你们这些流浪者怎么进来的?”我瞥了他一眼“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
那颗独眼迅速贴近,我往后仰了仰头,那颗眼珠充满了威慑力,“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帝国会盯上你这个小娃娃?”
“至于城门那边嘛,听说出现了一个危及帝国统治的人,在排查呢!哪有闲工夫管我们这些飘落无根之人啊!”
老人的语气竟透露出一种悲戚,我不禁瞳孔一缩,末了,他向我摆了摆手,转身迈步远去,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古老的小曲。我倚在门框上,注视着老人的背影,心中仍存着一丝疑虑,或许是天性使然,我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总是心怀忐忑。
“你到底是谁?”
我挠了挠头,无奈地走进了房门。房门里开始播放帝国喜讯,在哪又攻破几座城池,又和哪个帝国和亲诸如此类让人恶心作呕的消息。我嗤笑一声,随手将电视关上,走到了冰箱前,想找瓶酒漱漱口。可放眼望去只剩一瓶残余的果酒。
“又偷我酒!”我晃了晃果酒,一饮而尽。
“又得出去买点了。”我披好斗篷看着墙上的单手剑,歪着头想了片刻,出去买个酒不至于碰到啥吧?低调点好。
逛了一圈发现城内的酒馆好酒早己被人买走,于是只能向外城走去,城门口,人声鼎沸,数十个士兵在维持着治安。
蜗速前进的队伍中不时传来几声谩骂,甚至还有大打出手之人,一边的士兵粗暴地挥舞着钢鞭,维持秩序。看到这场面使我不禁皱了皱眉,“帝国还是老样子啊!”我移到了队伍的末尾。
忽然,一声呐喊平地而起,“大人!我……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不禁侧目,这才发现城门旁还有一支队伍,一名衣衫褴褛的人被两名士兵钳制着,诚惶诚恐地下跪,他面前是一名冷峻,背着一柄斧头的雄壮男子。
“哟,安灵都来了!”
安灵,现帝国特遣队一队队长,拥有的权力堪比贵族,手下更是拥有帝国巅峰战力从不轻易出动,一动用则无一败绩百战百胜。他自己同样拥有极为可怕的战力。
“也不知道现在特遣队队长能不能靠关系了。”我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安灵瞥了瞥跪伏在地上求饶的男子,嗤笑一声,随意地挥了挥手。
“大人!我这个纹身只是前几年的,饶命啊大人!……”刀光闪过,人首落地。一名赤发俊美青年,踩在他的尸首上,旁边的尸体己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丘,用那个男人的衣袖擦了擦刀,“野狗,真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