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丫鬟说完对禹冬儿所有的“控告”,便又看着夏侯以云,末了还对禹冬儿恨了一眼。
夏侯以云己经记下她提过的那几个丫鬟,她便道:“规则是用来惩罚真正有罪之人,我决定......”
“你还真是忘事呀?”
禹冬儿终于抬起了她那美丽而又忍辱负重的头颅,她嘲讽地笑道:“你不曾问过我什么,便想给我定罪?”
夏侯以云看着她不信任的眼睛,心中莫名一痛,道:“我不是。”
禹冬儿只觉得心中恨极。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坐着的夏侯以云,双目恢复了冷静:“既然要定罪,那定罪的证据呢?”
夏侯以云沉默片刻,道:“那你选择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彻查此案吧。”
微风吹进厅堂,有一股梅子味,清甜。
“好。”禹冬儿不再看她,她转过身看向地上的库房丫鬟:“我自己查此案。”
“我答应了。”
禹冬儿闭上双眼,几息后,又睁开。
这个是个立威的机会,她没想到夏侯以云会将查案的机会给自己。
她俯视夏侯以云,不语。
夏侯以云起身,将一块深蓝令牌交给了她:“用此令牌就可以行使府内大多数的权利。”
说完,夏侯以云从她身侧离开了厅堂。
跪着的库房丫鬟也站了起来。
她看起来很不情愿地向禹冬儿轻蹲行礼:“夫人,你检查吧,我们就不碍你这主子的事了~”
她和几个丫鬟就准备也往厅堂外走。
“停下。”
几个丫鬟打算装聋子,继续往外走。
禹冬儿眼神一冷,便对着面前丫鬟们使出了地系风系法术-神风指,她手上结印食指一指,这些嚣张的丫鬟就齐齐被吹倒在地,娇叫连片。
禹冬儿被春雨扶着走到了地上横着的几个丫鬟身旁。
“来宗门弟子——”她举起令牌:“将这几个丫鬟打入地牢。”
常年守在议事厅门口的两位弟子愣了一下,随即跑进厅堂,将库房的丫鬟们都支了起来。
“放开我!”
库房的一等丫鬟道:“夫人,你怎的如此狡诈?你这样,恐怕大家都不会服你!”
禹冬儿用气声哼一下,她淡淡笑道:“我不在乎,尔等人,说什么都与我无关。”
春雨也解气,对那两个压着丫鬟肩的弟子道:“还不快将这几个人押去地牢?胡言乱语,脏了夫人的耳朵。”
“诺。”弟子们很快将库房丫鬟们押走了。
看着离开的最后几个人,春雨感动地看着她家姑娘。
禹冬儿看向她,见春雨都要哭出来了。
春雨抹去了挂着的几滴眼泪,道:“姑娘,你终于强势起来了。”
禹冬儿笑,不回她,而是问她道:“春雨,你说,她们污蔑我们,那我们应该如何审她们?”
庆云宗,宗主府地牢内。
禹冬儿和春雨姗姗来迟。
来到关着库房丫鬟们的牢房前,便见丫鬟们被一个个吊在了十字架上,一双双犹如毒蛇的眼看向自己。
看来这群人完全不害怕自己。
禹冬儿眼神不带一丝感情,与这些丫鬟对视。
前世,库房的没少克扣自己的东西,更别提月钱了,自从自己被夏侯以云嫌恶后,就再也没有了。
自己去和夏侯以云沟通此事,这畜生却拍手叫好。
“你们很恨我?”她问道。
丫鬟们都别过头,不看她。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有无辜的人,只要承认是被逼,那我便会放了她......”
墙边的红烙铁被烧得滋滋作响,犹如地狱之花,禹冬儿握住烙铁的把柄,听着身后的沉默,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库房丫鬟们的确是平分了她的资源,她们看着禹冬儿这次的资源丰盛,又嫉妒又轻视,平日里禹冬儿又与人为善、贤惠乖顺,所以她们就贪了。
没想到禹冬儿要用刑!
库房的那几个二等丫鬟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她们的嘴皮变成了苍白之色,看起来就要求饶了。
可一等丫鬟咳嗽一声、眼神狠狠一瞟,她们便都不敢吱声了。
禹冬儿冷声道:“你们倒很团结。”
“春雨。”
春雨上前道:“在。”
“去刑具堆里找出几样,待会儿我们好好招待这几位。”
春雨应了下来,快步到刑具堆旁,挑了几个看起来比较顺手的刑具放入了袋子里,提着袋子来到了禹冬儿身旁。
库房丫鬟们个个紧闭着口,但那眼珠子都粘到了冒着气的烙铁上。
禹冬儿之前如此柔弱,她真的敢用这个吗?
她们心里存着侥幸的心理,不过禹冬儿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她首接将深红色的烙铁印在了她们的头领-一等丫鬟的手臂的上。
“啊——”
一等丫鬟发出了惨痛的叫声,挣扎地想挣脱十字架。
她看向禹冬儿的表情终于不是宣战的表情,而是虚伪的祈求原谅的表情。
因为疼痛和伤疤,她怕了!
“夫人,我错了!”她因为疼痛而哭了,作为家生子的她从未受过这种刑罚,而想到要留疤,她更是受不了:“夫人,我们不该偷你的资源,您饶了我吧......呜呜呜......”
禹冬儿没顾她的祈求,示意春雨将找来的刑具给她看。
春雨打开了袋子,便能瞧见里面有夹十指的竹夹、有两根食指长的银针、泛着光的铁制小刀......
禹冬儿取出了竹夹。
一等丫鬟目光随着竹夹而移动,她的嘴唇颤抖,头也止不住地摇:
“不......夫人......你饶了我吧......”
听了此话,禹冬儿的心流下了血。
曾几何时,她也天真这些人会饶过自己。
她以前还是太善良了!
她将竹夹放在了丫鬟的手指之间。
狠狠一拉——
一等丫鬟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疼得失声。
禹冬儿松了竹夹,丫鬟还是那个表情。
“夫人我都招了!”
丫鬟止不住地颤抖,早知如此,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会招惹这个手段狠辣的夫人!
夜深了。
禹冬儿和春雨走出了地牢,迎面望着地牢门口站着一个翩翩的人。
夏侯以云一见她们出来了,便上前关心,温润道:“夫人,你可还好?”
回应她的,却只是禹冬儿的背影。
看来小姑娘的脾气长出来了。
夏侯以云看了看她的背影,便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