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和梦花来到了废弃的屋子里。
两人皆是深情地望着对方。
“梦花,再给我最后一次吧。”乐儿眯起眼睛,上前将梦花抱住。
梦花也勾住乐儿的脖子,将头埋在了乐儿胸的位置:“乐哥,我也正有此意。”
废弃的屋子外杂草丛生,屋子里也满是灰尘,各处都显现着无人打扫的样子,此等荒凉的地方,也正勾起了两人天雷勾地火的邪欲。
禹冬儿穿着黑色斗篷,在站在远处,通过灵力监视着屋里的情况。
这两人的确是狡猾的,且法子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们这些腌臜的法子用了出去,刀子迟早都会飞回到耍刀人身上。
她继续无声无息地监视着。
废弃屋子内。
梦花用手挡了乐儿凑上来的嘴,温柔地笑了一下。
“乐哥,”她娇俏道:“今儿个......”
乐儿目光跟着她移动的手而动,只见她举起了一坛酒。
梦花倒了两杯酒,将酒举起来,先行喝了,道:“我们喝酒助兴吧。”
乐儿见她喝得毫不犹豫便也举起酒杯喝完。
他咂吧咂吧嘴,这酒还挺浓郁的。
他喝了酒,又迷醉了一度,又将嘴凑到梦花的樱桃小嘴旁。
梦花再次推开他:“乐哥,你别急,我有话跟你讲呢。”
乐儿脸色变得不耐烦了。
他暗骂道:“玛德,我不弄了!”
疾风袭来,梦花还未反应过来,那乐儿如沙包般重的拳头便“砰!”地一声打在了她的脸上,将她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乐儿上前,将梦花扛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从看不见的角落拿出早己藏好的麻绳,开始绑梦花。
梦花回过了劲儿,她惊恐地睁大双眼,脸颊己经不停使唤,她只好抽搐着脸庞问道:“你要对我干什么!”
乐儿绑好了,他用脚将地上的枯草移得均匀,抬头看着梦花邪笑道:“有人要你的命!梦花......你也别怪我,你跟我抢夫人的恩赐,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非打即骂。如今你死了,我就可以得到数不清的灵石!桀桀桀......”
“乐......唔唔唔!”梦花想说出她听从禹冬儿的命令,己经给乐儿下了毒的话,但是乐儿将一块破布堵住了她的嘴。
“别吵吵!”乐儿不耐烦道。
他拿出了火折子,看着曾在一起过的梦花,脸色也有点悲伤。
他道:“梦花,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乐儿退后一步,将火折子扔在了地上的枯草之上,只见火光升起,火势迅速蔓延。
梦花剧烈挣扎!
乐儿表情一狠,一脚踹在了绑着梦花的椅子上,“砰!”,梦花和椅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火势蔓延激烈,很快就要蔓延满全屋,乐儿仓皇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他支撑起手臂,往回望了望,确保梦花逃不出来了。他露出了喜悦的笑-一般他作为家生子是不能赎身的,但得到了100颗极品灵石,拿出1颗就足以抵了他几辈子的劳作,便能破格赎身。
之后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禹冬儿在远处看着乐儿,只见他高兴得己经找不到北了。
她倒数道:“三......二......一......”
正在笑得嘴都要裂开的乐儿脸色一变。
“噗!”他猛地喷出一道乌黑的血。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烧成个大火球的废弃屋子。
“梦花......”他的眼神里全是恨意,死不瞑目。
燃烧的废弃屋子的黑灰一层层飞上了天空。
两个仇人皆己死,禹冬儿不再留恋此地,转身离去。
废弃屋子离出宗大门很近,这里一片深绿密集的树林,只于其中有一条羊肠小道。
她脱下了黑色斗篷,一身白裙,不急不快,若不是在此等偏僻的地方,就好似在散步。
“啾啾。”
禹冬儿停下了脚步。
是麻雀在叫。
她在前世曾养过一只翅膀受伤的麻雀。将它医治好后,它认得她了,总是跟着她。不过她院子里的人恶劣邪恶,她偶尔外出,不敢将弱小的麻雀置于那种境地。所以她带着麻雀跨越了一个县,找到一个环境好、猛禽少的树林,将它放生了。
没曾想麻雀在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又飞了回来,被主院里的奴才折断了翅膀,给猫虐待至死、吃掉。她回来看到的,只有麻雀的一两根羽毛和一滩淡淡的血。
“啾!啾!”急促的麻雀声再次传来。
禹冬儿凝眉,这只灌木丛里的麻雀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应该是受伤了,在吃疼。
她走至灌木丛前面,用手轻轻扒开厚厚的叶片。
一只半个鸡蛋大小的小麻雀显现在她的面前,小麻雀见到她从阳光而来,刺眼得很,但还是眯着豆子小的眼睛看着她,可怜地“啾啾”叫。
禹冬儿凝神一看,这只小麻雀的小脚脚受伤了。
她将小麻雀小心翼翼地抓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别怕,我带你回去医治。”
小麻雀乖乖地趴在她的手心儿里,也不叫了。
禹冬儿深深地看着小麻雀。她再也不会让之前的事再次上演了,这只小小的麻雀,她要将她养大。若是它想走,那就放生;若是她不想走,那她要它好好地活着。
而在树林阴翳处,刚好要出宗处理宗门产业事务的夏侯以云站在暗处,看着禹冬儿和小麻雀。
她记得,阿雪也曾养过一只麻雀。
两人怎会如此重合?连看小鸟的神色都一样。
她沉默,待到禹冬儿带着小麻雀走了,她依旧立于那里久久不离去。
宗主府侧院。
禹冬儿将小麻雀带了回来,昀儿看见小麻雀的小脚脚受伤,心疼坏了,帮着禹冬儿给小麻雀包扎伤口。
见处理得差不多了,禹冬儿便将小麻雀交给了昀儿照顾,叫春雨走到了屋子外的房檐下。
“春雨,”她道:“在侧院的小库房拿出一些拿得出手的,送给族老们,就说是我的一片心意。”
“好的,冬儿。”春雨轻蹲行礼,便去小库房准备去了。
风吹起禹冬儿的裙摆,她单手背在身后望向蓝天,阳光灿烂。
此时,在人间的一处边境。
黄沙遍地,寸草不生,县衙的梁柱子裂开几条口子,看起来渗人得紧,心怕柱子断了。
禹父背着行李带着禹母、禹妹,来到了县衙门前。
县衙的大门空开着,一个人都没有。
禹母两眼一翻,险些站不稳。
“娘!”禹妹将她扶起来。
禹父看着这萧瑟地地方,长长地叹了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