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着那枚价值两亿的扳指。
"赝品?"他低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晦暗的冷意,"程予安,你以为我会蠢到花两亿买块假石头?"
耳机里传来助理的汇报:"林总,老爷那边正常,在叶先生的计划之中。不过......"
助理迟疑一瞬,"林玥小姐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她最近频繁出入老爷子的私人实验室。"
林枭眸色一沉,指节微微收紧:"哦?她发现了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但......"助理压低声音,"她好像和祁寒有接触。"
林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底却冷得骇人。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扳指,语气轻佻:"有意思。"
他拨通了一个加密通讯,对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老板,有何吩咐?"
"银蛇。"林枭眯起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盯紧林玥,别让她坏事。"
"要干预吗?"
"不。"林枭低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看戏就好。我们应该相信叶先生......对吧......"
他挂断通讯,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对助理道:"去查查,祁寒最近的行踪。"
助理犹豫了一下:"林总,祁寒现在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程予安,我们的人很难靠近。"
"寸步不离?"林枭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他倒是忠心。"
"既然林玥对老爷子的事感兴趣,那就让她多看点。"他轻啜一口酒,眼底暗流涌动,"至于祁寒......先观察......"
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水痕。
程予安别墅
别墅大门关闭瞬间,程予安甩开祁寒搀扶的手。
他白色西装上都是血迹,粘稠地贴在身上,让他浑身难受。
"滚,去洗澡。"程予安头也不回地上楼,"你身上的血腥味熏得我头疼。"
祁寒站在玄关阴影里,战术手套摘到一半,楼上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浴室门大敞着,程予安赤脚踩在地上的玻璃渣上,脚踝处一道细长伤口正往外渗血珠。
"我说过——"他使劲扯开黏在胸前的衬衫,三粒纽扣蹦跳着滚到祁寒脚边,"不准跟进来,滚出去......"
祁寒弯腰拾起纽扣,战术服包裹的肩背肌肉绷出锋利线条。
程予安走到浴缸前,转身就看见祁寒手里多了医药箱。
"伤口需要处理。"
程予安突然笑起来。
他向后跌进浴缸泡沫堆里,湿透的白衬衫顿时透明,腰侧那道子弹擦痕红得刺目。
"祁保镖,你现在的表情..."他蘸取泡沫抹在唇上,"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祁寒单膝跪地握住那只流血的脚踝,棉签蘸着碘伏划过伤口。
程予安猛地蜷缩脚趾。
水珠顺着小腿滑落,在祁寒黑色作战裤上洇出深色痕迹。
"疼?"
"痒。"程予安突然用脚尖挑起祁寒下巴,"你每次碰我,都像在拆炸弹。"
祁寒紧紧箍住他脚腕,不让他放肆!
"心跳120。"祁寒突然说,"您在兴奋什么?"
程予安瞳孔骤缩。
他猛地抽回腿,浴缸里的水哗啦溅了满地。
他撑着缸沿首起身时,湿衬衫彻底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一枚硬币大小的淤青。
"滚出去!"他轻声说,"除非你想看我。"
祁寒的目光在那枚淤青上顿了顿,然后将医药箱收拾好,转身走出浴室,带上了门。
程予安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眼神有些复杂,是愤怒、是恨意、最后是释然,接着传来一阵轻笑......
他瘫在浴缸里,把定位器当骰子在指尖转了转,叹息道:"别人出门带保镖,我出门带追杀天团,要不我转行当刺客得了,经验都够出本《反暗杀生存指南》了。"
手机震动时,他吓得差点把定位器吞进肚子。
看清是外卖的消息,他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这年头连外卖小哥都比追杀我的人准时。"
说着他捞起浴袍往身上一套,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发梢滴水将真丝睡袍染成深蓝。
祁寒正在整理枪械零件,听到声响时头也不抬。
程予安懒洋洋地靠近他,噗嗤笑出声:"祁寒,你猜现在有多少人想弄死我?"
祁寒看了看"天真"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报数:"林家暗地里悬赏2亿,叶家明着派了三批杀手,某个神秘组织......"
"停停停~"程予安摆摆手,兴奋道:"这么算的话,我的人头比梵高的画还值钱?"
他凑近祁寒,下巴搁在他肩上,"那你呢?想杀我吗?或者你把我卖了,咱们五五分账?"
祁寒将组装好的枪推过桌面:"您不该激怒他们。"
"我偏要。"程予安突然在祁寒大腿上,酒杯倾斜,酒液顺着祁寒脖颈流进衣领。
冰凉的杯沿抵住保镖喉结,"就像这样......"
他俯身舔掉滑至锁骨的酒滴,"慢慢折磨......"
祁寒的呼吸频率丝毫未变。
他单手扣住程予安后腰,防止他滑落,另一只手稳稳接住坠落的酒杯。
"空腹喝酒不好,您正在长身体,不要乱喝东西。"
程予安的笑声在客厅回荡......
祁寒突然托着他的臀站起来。
程予安在失重感中下意识环住他脖颈,浴袍下摆卷到大腿根。
"该吃饭了,少爷。"程予安被祁寒抱到餐桌前放下。
程予安看着满桌的外卖,撇了撇嘴:"就吃这个啊。"
祁寒把筷子递给他,"这是您点的。"
程予安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开始挑挑拣拣。
突然,别墅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像是有人在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