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腾自掏腰包请两人吃了顿日料。
季青绒问他有没有二百块:“借我,回头我爸东山再起了一定还你。”
唐子腾眼含热泪:“季青绒,你真活不起了。”
话虽如此,他转过去两千。
“不用还了,有事找弟弟。”唐子腾道。
徐妍也伸手。
季青绒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说:“你也小心点。我家破产之前有一段周转不开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压根没人告诉季青绒。
告诉了也没用,她是一块废物小点心。
唐子腾把这辈子的仇家都回忆了一遍。
想不起来。
季青绒道:“上大学的时候,咱们都聚一堆,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姓白的?”
不同于和徐妍从小到大的交情,她和唐子腾大学才认识。
还是在校运会上,季青绒不慎撞到了唐子腾。
对方下意识问她姐妹你还好吗。
唐子腾的性取向是沃尔玛塑料袋,多年和季青绒保持革命友谊。
鼠鼠系统在脑海里提醒:【不要剧透啦!】
季青绒一愣:【他家真会破产啊?】
鼠鼠不说话了。
季青绒陷入长久的沉默。
唐子腾嬉笑着。
“就我一个不死鸟。”
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个电话。
“喂,爸?干什么,我和朋友吃饭呢。”
“什么!那怎么办?!”
那边说了什么。
唐子腾挂断电话,瞪大眼睛缓缓垂下胳膊。
颓然又丧气。
季青绒关切问:“怎么了?不要死在这里。”
唐子腾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脸:“我家破产了。”
?
季青绒真服了。
真的。
徐妍难以置信:“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唐子腾苦中作乐:“你就庆幸账己经结了吧,不然我跑路让你俩留下当洗碗工。”
季青绒提出质疑:“这也太没逻辑了!”
零个人在意她这句话。
破产要什么逻辑,招惹到男女主就会被傅家做局陷害。
季青绒到底动了谁的蛋糕?
她看明白了,现在她就是一个巨大的灾星。
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这辈子别出来了。
三个沦落天涯的苦命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鼠鼠系统跳出来:【这就是男女主的可怕之处。只要惹到,都会落得凄惨下场。】
【这集更是贱的没边。】
【绒绒,你快见到男主了。】鼠鼠十分平静。
季青绒一个问号还没打出去。
就见前面停了一辆迈巴赫。
都霸总男主了还开这么低级的车。
季青绒一转身,动作迅捷,躲到路边树后。
车门打开,先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紧接着,一张放人堆里都找不着的脸钻了出来。
回过头,对司机道:“谢谢你啊师傅!”
坐出租车的。
季青绒疑惑:【男主在哪儿呢?】
【你看看你后面呢。】
季青绒一僵,故作淡定回过头去。
江叙璟和傅斯行的长相完全是天差地别。
江叙璟更阴郁,虽说在季青绒面前很人机很傻,但仍掩盖不了其淡漠本质。
傅斯行,平心而论,季青绒觉得他长得没自家老公帅。
绝对不是她有滤镜。
从上到下,先是擦得锃亮的皮鞋。
一丝不苟对准的裤线、正儿八经和男模店不同的笔挺西装。
再往上,是深邃立体的面容,精致又矜贵。
抿着唇,他淡淡扫了季青绒一眼。
吩咐身后的人:“把她赶走。”
季青绒蹙眉,反驳:“你以为这是你家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傅斯行昨天还打电话嘲讽她,今天六百六十六翻脸不认人。
男人闻言,随手一指。
和季青绒紧挨着的那棵树。
傅斯行道:“树是我爷爷种下的。”
季青绒·愤怒版真挚询问:“你有病吗?”
除了她,这个世界是不是连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就没人觉得这有问题吗?
傅斯行身后的一排黑衣人显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哪怕她站在大街上,也要把她请走。
季青绒冷冷一笑,“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生孩子没,可把你高兴坏了吧?”
傅斯行不悦地皱起眉头。
泼妇做派。
季青绒受到的刺激太大,都维持不了最基本的体面了?
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
谁叫她不识好歹,要来追求他?
微微因为这件事,差点和他分手。
季青绒不和他掰扯,扭头就走。
只留下一个冷傲的背影。
【怎么样!我骂得是不是特别有攻击力!】
季青绒第一次拿屎尿屁攻击别人。
鼠鼠很配合:【绒绒,你简首太厉害了,无师自通!】
机械音甚至产生了波动。
你就宠她吧。
傅斯行看着季青绒的背影,眼里几不可察闪过一丝狐疑。
让她走她还真走。
痛快得都不像季青绒了。
——
季青绒严肃地召开第三次家庭会议。
但江叙璟还没回家,她只得自己排练。
“我们两口子被人算计了!”
“震惊,妙龄女子竟被哄骗做出这种事,令人痛心!”
“这两种人居然能致命,快看看你身边有没有!”
【哪种开场白比较好?】
鼠鼠让她少看点营销号。
季青绒挫败的坐在小板凳上,扒拉着自己的衣角。
【无人在意男女主的危害,我这不得给世人提个醒吗?你知道的,我一首都是大善人。实在不行,别和男女主作对了……】
鼠鼠顿觉惊悚:【你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这是嚣张跋扈的作精女配能说出来的话吗?
【此一时彼一时。你看唐子腾,就是请我吃了顿饭打了点钱,他们家就完蛋了。】
回过神来,季青绒还有点愧疚。
要是不搭理唐子腾就好了。
说不定他们家还能再活几天。
鼠鼠哭笑不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没有你,他们家也照样破产?】
季青绒眨了眨眼。
【真的吗?】
【不然怎么会刚和你吃饭就破产?早有预谋的。安啦绒绒,你别多想了。】
季青绒嘴硬:【我没多想?谁多想了?别冤枉我行不行。我这都是被刺激到了,知道吗?】
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
季青绒从小板凳上站起来。
好了别说了,她要开会了。
映入眼帘的是江叙璟疲惫的眼。
瞧见打了鸡血似的季青绒,他微微一顿。
平静道:“吃了吗?”
季青绒蹦蹦跳跳过去:“这个搭讪方式太老土啦!你猜我在锅里给你留了什么!”
什么?
江叙璟:“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