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里,那士族副官面色狰狞,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他挥舞着手中锋利的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带着一股狠厉之气,带领着手下的士兵如困兽般奋力厮杀。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冲破这绝境的渴望,身边的手下们也紧紧跟随他,不过脚步却显得急促而慌乱。
包围圈外,乞活军步卒们手持简陋却结实的武器,眼神坚定,死死地守着防线。他们深知,一旦让这些士族私兵逃脱,等待自己和身后五千家属老弱的将是无尽的灾难。那五千家属老弱,虽无精良武器,却也毫不退缩。老人手持木棍,妇女捡起石块,与乞活军步卒并肩作战。他们脸上带着决绝,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士族副官站在战场后方,手里握着的佩刀,由于积血太多而不住的打滑,于是他便扯下一块布片包裹住刀把,然后用布条将手与刀把紧紧的捆在一起,免得厮杀的时候,由于刀把太滑而握不住。
此时的他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前方的战局。他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佩刀,指挥着士兵们,带头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副官的下属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前涌去,他们喊杀声震天,气势如虹。然而,乞活军和家属们并没有被这凶猛的攻势吓倒。他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凭借着坚固的车阵,利用长矛、弓箭、石头、木头顽强地抵挡住了士族私兵的攻击。
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激烈的碰撞和厮杀。鲜血如喷泉般西溅,染红了马车包围圈前的土地,形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血污。车阵前堆积如山的尸体,己经让人无法分辨出哪些是士族私兵,哪些是乞活军的战士。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痛苦的嚎叫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回荡。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气息。
士族副官的体力逐渐不支,他的身上也增添了几处伤口,胳膊和胸口也插着几只箭矢,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他望着眼前那难以突破的防线,心中充满了绝望。尽管他不断地激励着士兵们继续冲锋,但他们的士气却越来越低落。
而乞活军和家属们则越战越勇,他们相互配合默契,不断地击退敌人的进攻。在他们的顽强抵抗下,士族私兵的攻击越来越无力,最终,士族副官和他的手下们在这顽强的抵抗下,精疲力竭,再也无力发起冲锋,只能被困在包围圈中,等待着失败的结局。
司马泽接着对身边的传令兵命令道:“让乞活军打开一个缺口,同时打开辕门,让这些士族私兵退出营地。”
“是”
接着司马泽又继续命令道:“再派出五十骑,具装甲骑的侍从骑兵,尾衔而追。命令具装甲骑,集合到辕门,加紧时间整顿,准备出击!”
“是”
传令兵领命而去,很快乞活军按照司马泽的命令,在营地一侧打开了一个缺口。那些早己无心恋战的士族私兵们,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纷纷朝着缺口涌去。就连怀疑这是陷阱的副官,此时也是跟在人群之中。辕门也缓缓打开,更多的士族私兵从这里逃出了营地。
与此同时,从李家坞堡缴获的另外五十匹马,所组成的五十骑具装甲骑的侍从骑兵们,则迅速集结,皆如鬼魅般尾随着逃窜的士族私兵追去。
他们手中的环首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砍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跑在前面的士族私兵们只顾着逃命,哪还顾得上身后的追兵。
五十骑具装甲骑的侍从骑兵们,慢慢的跟随在在逃窜的人群后面,像放羊一样赶着他们拼命往前跑,但凡跑的慢的,都会被他们用弓箭或者环首刀就地砍杀。
一路之上惨叫声此起彼伏,跑在前面的士族私兵们,见跑的慢的都被杀死了,便更加卖力的往前跑,有些人为了跑的更快,更能靠前,纷纷脱掉盔甲,甚至是丢掉手里的兵器,只为减轻自己的负担,能够比同伴们跑的更远。
有些不愿意坐以待毙,被这么屈辱的被人从背后砍死的私兵,在各自的什长百夫长的带领下转过身去找,在马路中间组成一个近百人的正方形队列,准备决死反抗。
见状,原本三五成群骚扰的骑兵们,立马组成一个冲锋的三角形阵型,冲向试图反抗的士族私兵。在马背上这些由羌人和氐人组成的骑兵,比草原上的匈奴人不遑多让,只见他们纷纷抽出弓箭,对着当道列阵的士族私兵射去,由于在逃跑的时候很多人都脱去盔甲,再加上这么密集的阵型,使得箭矢很容易就射中他们,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狼狈而逃。
而此时,具装甲骑在辕门处整顿完毕,整齐排列,宛如一座钢铁堡垒。司马泽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冷峻,一声令下,具装甲骑如洪流般朝着士族私兵逃窜的方向冲去。
在五十骑兵的有意驱赶下,剩下人数大概七八百的士族步卒逃向,五百骑兵与六千乞活军步卒纠缠的方向。
包围圈里还残余的伤兵,以及没来得及跑出去的私兵们见大势己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乞活军和家属们欢呼起来,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赢得了这场艰难的胜利。
司马泽立马对着李西命令道:“立刻审问俘虏,这些人都来自哪些士族。将其贯籍、家属姓名、以及他们在其所在士族家的地位全部详细记录下来。”
“是”
然后又吩咐道:“把孤被士族私军围攻的事情,向洛阳禀报,不要提及任何世家的消息,而是说孤在黎阳津渡口被一群贼寇袭击。”
“殿下!这个……”
听到司马泽这么向洛阳禀报,李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李西!”
“在!”李西急忙躬身。
“你说按照父皇,那不愿意得罪士族的性子,你说孤一个位卑皇子,他会维护孤,而去得罪关东世家否?”
只见司马泽冷笑的看着洛阳城的方向,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这个………”皇家秘密太过于惊骇,李西不敢回答。
“去吧!”司马泽挥了挥手。
“是”李西急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