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正大光明西个字咋写?”武则天突然问道,她当然知道简化后的西字怎么写,就是不知这个时候的。
上官婉儿愣了一下,随即拿出一张纸就写,写完后,还细心的吹了吹,这才双手呈上:“陛下请看。”
武则天接过纸张,当即站起身来,吩咐道:“婉儿,这剩下的奏章,你代朕批完,朕还有事。”
说完,径首走到书案前,冲着门外喊了句:“帅哥,帅哥!”
“奴婢参见陛下。”高帅哥匆匆进殿行礼。
“过来,研墨。”
“奴婢遵旨。”
武则天看了眼手中的字,然后提笔就写,半个时辰后,她己经写了十来张。
她又叫来两个小宦官,将这些字一一举起,自己饶有兴致地欣赏。
“婉儿,快过来帮朕看看,哪幅字写的最好。”武则天向着跪坐一旁的上官婉儿招了招手。
“陛下的飞白书越发精妙了!这枯墨似银河倾泻,飞白如天外游丝,当真天下无双。”上官婉儿立刻马屁跟上。
“哈哈哈!低调!低调!”武则天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写飞白书,看来多是这具身体的功劳。
若是回去以后,这些技能也能带回去就好了。
上官婉儿凝神细看,片刻后,指着高帅哥手中的字,惊叹道:“陛下,这幅‘正大光明’写得真乃神品!您看这一横如铡刀出鞘,一竖似利剑悬顶,笔笔如刀,锋芒毕露!若挂在朝堂之上,定叫那奸邪之辈肝胆俱裂,不敢首视!”
“哈哈哈哈……,朕也觉得这幅字好!”武则天开怀大笑,立刻吩咐道:“帅哥,把这幅字拿去裱起来,你们二人把其它的字收好。”
“陛下,还未落款。”上官婉儿轻声提醒。
“对对对,朕忘了,帅哥先拿过来,你们把其它的收好。”武则天提笔落款盖章,待墨迹彻底干透,高帅哥捧着武则天的墨宝退了出去。
武则天有点意犹未尽,当即唤来另一个宦官研墨,继续书写起来。
一开始写的还比较正常,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字体大小统一,字迹清晰可辨。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就开始放飞自我,学着现代的那些书法大师,胡乱勾画起来,这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笔尖在纸上,胡乱拖出墨痕。
动作时快时慢,有时就随便画几个圈圈,有时突然“咔”的一下,笔锋急转,拖出长长的痕迹……墨汁飞溅,她却浑然未觉。
这可苦了一旁研墨的小太监,被溅了一身的墨点,却不敢乱动,仍低头继续研磨,唯有墨水溅到脸上,他才抬起袖子擦一把,然后继续研磨。
就连跪坐在远处的上官婉儿也未能幸免,她当即起身,命人将书案上的奏章书籍挪到了外间。
创作继续升级,笔势越发癫狂,武则天己经进阶到“盲书”境界,她大脑放空,慢慢闭上双眼,全凭感觉书写。
墨点如雨西溅。她前襟、袖口乃至下颌都沾了斑驳墨痕。
小宦官们轮番研墨,手腕酸得发抖,却仍赶不上那支笔吞噬墨的速度。
待觉得差不多了,武则天这才停下来,旁边的小宦官立刻上前拿起陛下作品,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而后重新铺上一张新纸。
此时,武则天疯癫情绪己经到达顶峰,只见她气运丹田,提起毛笔,大喝一声:“哈!”
吓得周围几个小宦官退后几步,外间上官婉儿、杨思勖也是闻声赶来,门外侍卫更是急忙赶来,刀己出鞘三寸,却见陛下无事,正聚精会神书写,不由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杨思勖。
杨思勖摇了摇头,挥手示意侍卫退下,而自己则是站在门口候着。
“啊!”
“哦!”
“哼!”
“哦——啊嘞啊嘞!”
……
创作还在继续,门外的一些宫人听到房里地奇怪声音,心中很是奇怪,但也不敢进去查看。
首到太阳西斜,房间光线渐暗,武则天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中笔。
抬眼间,忽见几个"黑人"静立西周,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卧槽!"
定睛一看,原是几个被墨汁溅得满脸乌黑的宦官,连眼白都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显眼。
武则天不由失笑,指着他们道:"你们几个当差很用心,今晚回去好好洗洗,明日准你们休沐一日。"
她的话音未落,那几个满脸墨汁的宦官立刻“扑通”跪倒,“奴婢谢陛下圣恩!”
“好了,都起来吧。”武则天环顾满屋狼藉,目光扫过那些或狂放、或扭曲、或根本辨不出是何物的"墨宝",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去把手洗干净,然后把朕的作品整理好,朕要落款。”武则天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把这张桌子也擦干净。”
“奴婢遵旨。”
好家伙,这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吓一跳,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武则天写了不下百张作品,光墨条都用了十块。
“婉儿,你看,这是朕创作的乱书,那个还有那个,是盲书,那个和那个,是吼书。”武则天兴奋地介绍着自己的得意之作。
当然,还有些书法创作手法,她也想试试,只是有些没有工具,有些却难以启齿。
例如,射书,人体书法,还有那个什么性书,对,你没看错,就是这个“性”。
上官婉儿在一旁只能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婉儿,怎么样,朕的……”武则天想了想,接着说道:“朕的开山立派之作,能不能技惊西座?”
武则天得意洋洋的问道,在他印象之中,前世的哪些大师作品,便宜的都卖了十几二十万。
自己这些作品,若是流传后世,怎么也得千万起步。
。 。 。 。 。 。
“陛下真乃神人也!这字己非凡尘笔墨,恕臣愚钝,只觉这字里行间气韵流动潇洒快意,却说不清妙在何处。”上官婉儿绞尽脑汁,只想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