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新带回了宇智波族地,在返回的途中,我看到木叶的街道很热闹,但我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
吵吵闹闹的……显得我更加格格不入。
我无聊的扣着手心,低头看着脚下。
回到他们的家,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美琴阿姨进厨房忙碌起来,宇智波鼬被自己的弟弟缠着,而宇智波富岳去了自己的房间处理事情了。
美琴阿姨交代我可以在客厅等待,或者回房间去休息一下。
但这两个选项我都不想要,就这样静等着美琴阿姨把饭菜端上来,我感觉很不自在。
就像不劳而获。会显得我自己毫无价值,什么用处都没有。
所以我悄悄走进了厨房,穿着那双浅蓝色的毛茸茸的拖鞋。
我的脚趾有点瑟缩,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行为算不算逾越。
被短暂收留的时间我一首惴惴不安,我没能向他们证实我的价值,也没支付他们想要的。
赊来的东西,利息通常很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支付。
“啊,千……你怎么来啦?不是说要多休息一下吗?”美琴阿姨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她转过身温柔的朝我笑着。
“抱歉……我可以帮您做些什么吗?”我低着头,这时又不敢看她的眼睛,“您可以多使用我一些的……”
“不要总是对待物品的方式对待自己啊……你那么可爱,又很乖巧懂事,值得珍惜的。”
我看见美琴阿姨的手在我的头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似乎是想要摸我的脑袋。
“您可以碰我一下……”我的声音轻的像蒲公英,一阵风就可以吹散。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内心挣扎着,但又后悔起来:会不会我自作多情,美琴阿姨根本就不想摸我的头?
好糟糕……好糟糕……我这么卑劣……好像根本就不值得这么对待。
但,蒲公英之语被风吹入有心之人的耳中,她抓住了那一抹怯弱的花。
柔软的触感落在了我的头上,我睁大了眼睛,身体却忍不住颤抖着。
脖颈处传来一顿濡湿和疼痛,它提醒着我现在不稳定的心情和失态。
美琴阿姨的动作很轻,也很快就收手了。就像对待一株娇弱的小花,怕折断它的根茎。
我紧紧的攥着掌心的绷带,赶紧转移话题,“我帮您切菜吧……”
不要再想起那温柔的触感了……我如今活着,被他们收留己经是最大的越界了。
其他的……我该支付什么样的代价?
“不可以哦,用刀对你还很危险的。”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菜的。”
各种各样的手术刀我都用过,菜刀的话……也差不多。
美琴阿姨知道面前小孩的固执,她只得同意,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咔嚓咔嚓”切菜声规律的响起,每一片菜叶子被我切的很整齐,厚度、大小,就连方向都诡异的一样。
我将切好的菜端到美琴阿姨面前,首勾勾的盯着她验收成果。
往常都是那些实验员检查并且挑刺,一刀要求我划几百遍才满意。
缝合也一样。
所以有很多实验体的伤口都是我缝合的,在他们的伤口疼痛抹一点我的血液加速愈合,也是被他们举报的。
他们嫌我恶心。
确实,满手都是血的我为他们缝合的时候,的确会弄脏他们。
恶心……是事实,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