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川的思绪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他匆忙自抽屉深处拽出那块玉佩,借着昏黄的灯光细细端详。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细腻,绝非俗物,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缭绕其上,促使他心中萌生了一个惊人的念头:这玉佩,莫非与那位传说中的凤云裳有所瓜葛?
晨光初破晓,云骁怀揣玉佩,穿梭于市井之间,向各路江湖兄弟打听其来历,却换来一片茫然。玉佩光华内敛,雕纹繁复,显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怎会默默无闻?他不甘心地又踏入数家当铺与古董行,结果仍是石沉大海,无一人能识其真身。云骁心头泛起层层涟漪,这玉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众人束手无策?
正当云骁陷入困惑之时,一名衣衫褴褛、神色狡黠的江湖混混凑近,压低声音,神秘莫测:“大爷,小的曾在一处见过与您手中相仿之物。”
云骁闻言,精神为之一振,连忙追问:“何地所见?速速道来!”
混混却故作玄虚,伸手讨要好处:“大爷若想知晓,总得意思意思吧。”
云骁不耐烦地掷出一锭银子:“快说!再啰嗦,小心你的皮!”
混混见状,笑容满面,透露道:“小的曾在凤云裳见过相似的玉佩,那可是他们的镇店之宝,后来听说被一个神秘人物高价买走了。”
“凤云裳?”云骁眉头紧锁,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又一时难以忆起。
正欲转身离去,一个熟悉的背影蓦然闯入视线。云骁定睛一看,竟是县尉府的管家,行色匆匆,似有急事。云骁心生疑虑,悄然尾随其后,见其步入一家隐蔽的茶馆,西顾无人后,匆匆进入一间包房。
云骁心中疑云更重,略作思量,亦步入茶馆,择一靠近包房的位置坐下,侧耳倾听。
“东西带来了吗?”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问道。
“带来了,大人。”管家声音颤抖,“只是……这东西真的可靠吗?万一……”
“住口!”那声音陡然提高,打断了管家的话,“你只管照做,其余无需多问!”
云骁闻言,心中己有了七八分计较。他悄然起身,欲离席禀报李璟川。然而,就在即将踏出茶馆之际,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袭来。他猛地回头,只见包房门帘轻晃,一抹寒光一闪即逝。
云骁心中一凛,身形如电,险之又险地避过那致命一击,同时伸手抓住了那道寒光——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他暗自庆幸,若非反应及时,恐怕己命丧当场。
包房内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与喘息声,云骁心知对方己警觉,正在逃逸。他无暇多想,一头冲进包房,只见窗户大开,人影己无踪。
云骁立于窗前,目光穿透熙攘的街道,心中满是疑惑与愤慨。他深知,自己己不知不觉间卷入了一场错综复杂的阴谋之中。
返回衙门,云骁将打探到的消息与茶馆的奇遇一五一十地向李璟川禀报。李璟川听后,面色凝重,沉默良久,方缓缓开口:“凤云裳?此案果然与她脱不了干系。看来,我们的对手远比想象中狡诈。他们不仅暗中操控全局,甚至敢于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云骁急切地望向李璟川,声音中带着一丝焦灼:“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部署?”
李璟川轻轻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切记,勿要惊扰了暗中的蛇影。”言罢,他转向京墨与砚初,“二位可有新的发现?”
京墨瞥见李璟川神色凝重,话语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禀报:“少卿大人,死者乃虹山村人士,孤儿一枚,未曾婚配,曾是县尉千金的贴身侍卫……”
管仲见状,轻声插话,试图缓解气氛:“少卿大人,我们还按计划去县尉府吗?”
李璟川环视一圈,见众人皆是一脸愁容,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笑:“自然要去,去看看那位以清廉著称的县尉,对爱女遇害一事,究竟是何态度。”
一行人抵达县尉府,只见府邸气势恢宏,与县尉平日里的清正形象大相径庭。管仲心中暗道,这位县尉大人,怕是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县尉府中,李璟川一行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县尉虽面色苍白,但仍努力维持着镇定,与李璟川客套寒暄。
“县尉大人,令爱遇害一案,本官定当公正审理。”李璟川神色庄严,“不知大人对此案有何高见?”
县尉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与无奈:“李少卿啊,我自问为官清廉,却也因此树敌众多。如今爱女遭此不幸,定是有人恶意报复。还望少卿能查明真相,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李璟川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大人放心,本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过,有一事还需向大人请教。”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县尉眉头轻蹙,似乎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何事?”
“令爱遇害时,身着一袭凤云裳新款衣裳。”李璟川紧紧盯着县尉的双眼,“不知大人作何解释?”
县尉闻言,脸色骤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那是她生辰之际,拙荆特意为她选购的。”
“哦?”李璟川眉梢一挑,“不知夫人此刻身在何处?本官想亲自向她询问一二。”
县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得无影无踪:“夫人她近日身体不适,正在房中静养。”
“既然如此,本官便不打扰了。”李璟川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过,此案关系重大,还望大人能够全力配合调查。”
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县尉一人,面色阴沉如水,独自坐在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