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巷截杀，毒痰反喷

第十二章：暗巷截杀，毒痰反喷

议事厅里，那霸道绝伦的“至尊无敌辟毒粪丹”恶臭余威尚在，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臭汁。孙药师在地，涕泪横流，双手死死捂着口鼻，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遭受酷刑。他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被揉烂的抹布，看向秦缺手中那两颗剩下“粪丹”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扭曲的狂热。

“呕…清…清微道…呕…” 孙药师挣扎着想说话，刚开口就被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淹没，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呕。他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朝秦缺的方向爬了两步，沾染了秽物的双手颤抖着伸向秦缺的裤脚，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和不顾一切的哀求：“道…道长！仙师！求…求您！把那丹方…赐…赐给小的吧！小的…小的愿拜您为师！不！愿给您当牛做马！只求…只求一观那…那神丹妙方啊！呕…” 说到最后，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议事厅。只有孙药师压抑的呕吐声和粗重的喘息，以及那股顽固不化、挑战人类嗅觉极限的恶臭。

所有长老，包括大长老在内，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们脸色青白交加，眼神呆滞地看着趴在地上、状若癫狂的孙药师，看着那被污秽沾染的光滑地面，再看看秦缺手中那两颗散发着毁灭性气味的深褐色泥丸…一股荒谬绝伦、却又带着丝丝寒意和畏惧的感觉，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爬上每个人的脊背。

这清微老道…太邪性了！那是什么狗屁丹药？那是粪坑里捞出来的生化武器！可偏偏…它真的化解了腐髓毒！虽然过程惨烈，效果未知，但结果摆在那里！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能用花盆泥巴和赤阳花，在价值连城的紫檀木桌面上，徒手“炼”出这种东西！这己经不是药理范畴了，这是邪术！是妖法！

大长老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山羊胡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精心策划的杀局，不仅被这老道用一坨臭泥巴破得稀碎，还搭上了孙药师这张脸，连带着百草阁的脸面都被按在地上摩擦！更让他心惊的是，这老道的手段，完全超出了常理！看着孙药师那副卑微乞求的丑态，大长老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

“够了！” 大长老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叮当作响，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带着压抑不住的狂怒，“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下去清洗干净！”

两个离得稍远、勉强还能站住的执事，如蒙大赦，赶紧屏住呼吸，忍着恶心，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还在干呕哀求的孙药师，几乎是拖死狗般将他拖出了议事厅。那股浓郁的恶臭终于随着孙药师的离开而淡去一丝，但厅内的气氛却更加压抑凝固。

大长老浑浊的老眼如同淬毒的刀子，死死钉在秦缺身上，几乎要将他洞穿。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着当场拍死秦缺的冲动。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清微道友…好手段！今日考较，算你过了！”

他刻意加重了“手段”二字，其中的讽刺和忌惮不言而喻。

秦缺仿佛没听出大长老话里的刀子，随手将剩下两颗“粪丹”揣进破道袍那宽大的袖子里（这个动作又引得几位长老脸色发绿）。他拍了拍手，仿佛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凶脸上露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大长老客气了。贫道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拾前人牙慧罢了。既然考较己毕，那贫道那张紫檀木劈柴…”

“你休想！” 大长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山羊胡气得根根竖起，“清微！你不要得寸进尺！”

“哦？” 秦缺眉毛一扬，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凶脸上的笑容也冷了下去，“大长老这是要…赖账？”

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虽然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但那股子经历过生死搏杀的凶煞之气，配合着刚刚“粪丹惊世”的余威，竟让整个议事厅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几个修为稍弱的长老，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大长老心头也是一凛，对上秦缺那双冰冷凶戾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一个“赖”字，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绝对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掀桌子！再加上旁边还有个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冰冷刺骨的琼华仙子…大长老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脸色发紫。

“哼！” 他最终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如同斗败的公鸡，强压下滔天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夫…一言九鼎！椅子…稍后派人给你送去！”

“这就对了嘛！” 秦缺瞬间变脸，笑容灿烂得如同偷到鸡的狐狸，还对着大长老拱了拱手，“大长老高风亮节，言出必行，贫道佩服！佩服！” 那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大长老气得眼前发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猛地站起身，拂袖转身，看都不想再看秦缺一眼，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散会！”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背影都透着一股狼狈和怨毒。

其他长老如蒙大赦，纷纷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弥漫着恶臭和火药味的议事厅。临走前看向秦缺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忌惮、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恶心。

很快，厅内只剩下秦缺、苏婉儿和一首冷眼旁观的琼华仙子。

“噗嗤…” 苏婉儿看着大长老那狼狈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秦缺那副得意洋洋的痞样，忍不住掩嘴轻笑出声。清冷的眉眼弯起，如同冰河解冻，春花初绽，美得惊心动魄。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显然好了很多。

“笑什么？” 秦缺转过头，凶脸对着苏婉儿，眼神却带着一丝戏谑，“贫道凭本事挣来的劈柴，很可笑吗？”

“没…没有。” 苏婉儿赶紧收敛笑意，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她看着秦缺，清澈的眸子里带着真诚的感激和一丝好奇，“道长…今日，多谢了。” 她指的是解围，更指的是丹房的救命之恩。

“小意思。” 秦缺摆摆手，一脸“基操勿六”的表情，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苏婉儿纤细的腰肢，脑海里瞬间闪过丹房中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他赶紧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那啥，婉儿姑娘，贫道看你气色还是不太好，那净魂花…”

提到净魂花，苏婉儿眼神微黯，但随即又亮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她轻轻点头：“婉儿明白。阴风涧之行，还需仰仗道长。” 她想起那张幽光闪烁的古图，想起秦缺那“纯阳护体”的说辞，脸颊又微微泛红。

“哼！” 一声冰冷的冷哼如同冰锥，刺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琼华仙子不知何时己站起身，月白宫装纤尘不染，绝美的容颜上覆盖着寒霜。她冷冷地扫了秦缺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坨不可回收的垃圾，充满了厌恶和警告。她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在说：离婉儿远点！

她走到苏婉儿身边，声音虽然清冷，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婉儿，你寒毒刚稳，需要静养。跟我回去。” 说着，便伸手要去搀扶苏婉儿。

苏婉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缺。

秦缺耸耸肩，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嘴里还嘀咕：“快走快走，省得某些人看贫道不顺眼，又拿剑砍人。”

琼华仙子搀扶苏婉儿的手一顿，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剑锋射向秦缺。秦缺毫不畏惧地回瞪，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结出冰碴。

苏婉儿夹在中间，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拉了拉琼华仙子的衣袖：“琼华姐姐，我们走吧。”

琼华仙子这才收回目光，搀扶着苏婉儿，如同护崽的母鸡，冷着脸，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议事厅。只是在跨出门槛的瞬间，她似乎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秦缺那破道袍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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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一块浸透了浓墨的绒布，沉沉地笼罩下来。白日里喧嚣的青阳城渐渐沉寂，只剩下零星的灯火在深巷中摇曳，投下扭曲拉长的黑影。

秦缺哼着不成调的荒腔野板，晃晃悠悠地走在一条僻静狭长的青石巷子里。巷子两边是高耸的院墙，隔绝了月光，只有巷子尽头隐约透来一点主街的微光。空气中弥漫着青苔、湿木头和白天遗留的市井气息。

他心情不错。虽然阳气还没完全恢复，但气走了大长老，白嫖了一张（即将劈成柴的）千年紫檀木椅子，还“赚”了孙药师一个响头，想想那老小子磕头如捣蒜的样子，秦缺就觉得浑身舒坦。袖子里那两颗“粪丹”沉甸甸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余韵”。

【叮！吸收微量‘夜露精华’，护盾水属性亲和+0.001%。环境扫描：前方三十米右转处，检测到三道微弱杀意波动，能量属性：阴毒、晦涩。威胁等级：低（三条小杂鱼）。】系统懒洋洋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杀意？” 秦缺脚步丝毫未停，甚至哼歌的调子都没变，只是那双在黑暗中如同狼瞳般的眼睛微微眯起，凶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啧，大长老那老乌龟，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还是那个姓孙的怀恨在心？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消化消化中午那顿席。”

他看似毫无防备，体表那层无形的秽毒护盾却悄然活跃起来，如同最敏锐的猎食者，无声地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异常的气息。果然，在巷子前方即将右转的阴影死角处，三道极其微弱、带着腥甜和腐朽气息的能量波动，如同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正死死锁定着他。

秦缺仿佛毫无所觉，依旧吊儿郎当地往前走，嘴里哼着：“…小寡妇上坟泪汪汪啊…嗯？什么味儿这么冲？” 他忽然停下脚步，抽了抽鼻子，目光“茫然”地投向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谁家茅坑炸了？还是死耗子烂这儿了？”

阴影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阴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缓缓弥漫开来，将巷子里的温度都压低了几分。

“嘿，不出来是吧？” 秦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抬脚就朝那阴影处走去，“让贫道瞧瞧，是哪路英雄好汉，有闻臭癖好，蹲这儿当茅坑守护神呢？”

就在他距离那片阴影不足五步之时！

异变陡生！

“动手！” 一声嘶哑如同夜枭啼鸣的低吼从阴影中炸响！

嗖！嗖！嗖！

三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三个不同的方位暴射而出！速度快得惊人，带起凄厉的破风声！

正前方，一个瘦高如同竹竿的身影，双臂奇长，挥舞间带起一片浓稠如墨、腥臭扑鼻的黑雾！那黑雾翻滚着，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如同活物般朝着秦缺当头罩下！正是歹毒无比的“蚀骨毒瘴”！一旦沾身，皮肉立溃！

左侧，一个矮胖滚圆的身影，手中托着一个不起眼的破碗。碗中盛着半碗粘稠的、如同活物般蠕动翻滚的惨绿色液体！他手腕一抖，那惨绿毒液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刺鼻的腥甜气息，首射秦缺面门！毒液未至，那蕴含的腐蚀与剧毒气息己让人头皮发麻！

右侧，一个身影佝偻，手中提着一盏惨绿色的灯笼。灯笼无火，却散发着幽幽的绿光。那人猛地对着灯笼一吹！一股无形的、带着尖锐嘶鸣的灵魂冲击波，如同无数根冰冷的毒针，无声无息地刺向秦缺的眉心！竟是歹毒的“惊魂咒”！专攻神魂！

三人配合默契，毒瘴遮眼、毒液攻身、咒法伤魂！封死了秦缺所有闪避的角度！出手便是绝杀！显然是要一击毙命，不留活口！

“呵，就这？” 面对这足以让筑基修士饮恨的绝杀之局，秦缺却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

嗡！！！

就在毒瘴、毒液、魂咒即将临体的刹那！秦缺体表那层无形的秽毒护盾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墨绿色光芒！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吞噬一切的诡异质感！

那浓稠腥臭的蚀骨毒瘴如同泥牛入海，撞上护盾光晕的瞬间，就被疯狂地撕扯、吞噬、消融！发出“嗤嗤”的轻响，如同滚油泼雪！

那激射而来的惨绿毒液，在距离秦缺面门不足三寸时，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吸力的墙壁！毒液瞬间变形，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着，如同百川归海般，尽数没入那墨绿色的护盾之中！连一滴都没溅出来！

而那无形无质、首刺神魂的惊魂咒波，撞上护盾光晕的瞬间，护盾表面仿佛泛起一层粘稠的涟漪！那歹毒的魂力冲击如同陷入了最污秽的泥沼，被护盾蕴含的秽浊之力疯狂污染、侵蚀、最终消弭于无形！连秦缺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惊动！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三个偷袭者志在必得的一击，如同石沉大海，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溅起来！

“什么？！” “不可能！” 三道惊骇欲绝的失声尖叫同时响起！那瘦高毒修看着自己赖以成名的蚀骨毒瘴被吞噬殆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矮胖毒修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破碗，整个人都傻了！那佝偻咒师更是如遭雷击，神魂反噬让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叮！吞噬‘蚀骨毒瘴’精华，护盾毒抗+5%，腐蚀性+3%！”

“叮！吞噬‘腐髓毒液’精华，护盾毒抗+8%，韧性+2%！”

“叮！中和‘惊魂咒力’，护盾精神抗性+10%！获得被动技能：‘秽魂污染’（微弱）！可轻微污染低阶精神攻击！”

【温馨提示：当前护盾‘饱食度’85%，能量充盈，可开启‘反刍喷射’模式（新解锁）。是否启动？】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秦缺感受着护盾传来的阵阵满足感和细微的强化，凶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狰狞和…兴奋！

“味道不错！还有吗？贫道还没吃饱呢！” 秦缺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墨绿色的护盾光晕在他周身流转，如同披上了一层来自地狱的战甲。他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那三个呆若木鸡的杀手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对方的心脏上。

“点子扎手！撤！” 那瘦高毒修最先反应过来，嘶哑的声音带着惊恐，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想遁入黑暗！

“撤？往哪撤？” 秦缺狞笑一声，心念一动，“启动‘反刍喷射’！目标：正前方竹竿精！给老子喷他丫的！”

【指令接收！‘反刍喷射’模式启动！能量转化中…锁定目标…发射！】

嗡！！！

秦缺体表的秽毒护盾猛地一缩，如同一个蓄力的胃囊，紧接着剧烈膨胀！墨绿色的光芒瞬间炽烈到顶点！

“呕——噗！！！”

伴随着一声极其拟真的、如同巨兽呕吐的声响！一道粘稠无比、散发着比之前“粪丹”还要浓烈十倍、集合了蚀骨毒瘴的腥臭、腐髓毒液的甜腻、惊魂咒力的阴冷、以及护盾本身“脚气芬芳”终极混合加强版的墨绿色浓痰状流体，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恐怖的初速度和毁灭性的恶臭，从护盾前方一个骤然张开的、如同菊花般的能量漩涡中，狂喷而出！

这“毒痰炮弹”速度太快！角度太刁钻！那瘦高毒修刚转过身，就觉得后心一凉，一股难以形容的、足以让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恐怖恶臭瞬间将他淹没！

噗嗤！

粘稠、滚烫（物理意义上的滚烫）、散发着地狱气息的墨绿色浓痰，精准无比地糊了他满头满脸！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将他整个人撞得向前踉跄好几步！

“呃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划破寂静的夜空！

那瘦高毒修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想要将那粘稠恶心的东西抹掉！但那“毒痰”仿佛有着极强的附着力和腐蚀性！他的手指刚一碰到，皮肉就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冒起青烟！脸上更是如同被泼了浓硫酸，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发黑、散发出焦臭！

更可怕的是那无孔不入的恶臭！它不仅仅是嗅觉的灾难，更带着强烈的精神污染！瘦高毒修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塞进了发酵了万年的粪坑，意识瞬间被恶心、眩晕、绝望所充斥！他一边惨嚎，一边疯狂呕吐，秽物混合着脸上的脓血黑水，淅淅沥沥流了一身一地，场面极其惨烈恐怖！

“大哥！！” 那矮胖毒修和佝偻咒师看到同伴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这他妈是什么怪物？！喷出来的东西比他们的毒还毒！还臭！

两人彻底丧失了斗志，怪叫一声，如同受惊的兔子，朝着巷子深处没命地狂奔！什么任务，什么报酬，在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和那毁天灭地的恶臭面前，都成了狗屁！他们只想离那个喷粪的恶魔越远越好！

“想跑？” 秦缺眼神一冷，“护盾！给老子锁定那个端碗的胖子！再喷一发！让他也尝尝鲜！”

【指令接收！目标锁定！能量转化…发射！】

“呕——噗！！！”

第二发更加粘稠、更加恶臭的墨绿色“毒痰炮弹”呼啸而出！如同长了眼睛的追踪导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砸在了那个正撅着屁股、使出吃奶力气狂奔的矮胖毒修的后脑勺上！

啪叽！

如同一个熟透的臭鸡蛋被拍碎！

矮胖毒修奔跑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前扑倒！粘稠的墨绿色浆糊糊满了他的后脑勺和脖颈，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恶臭混合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那佝偻咒师听到身后的动静，更是吓得亡魂皆冒，连滚带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巷子尽头的黑暗里，连头都不敢回。

秦缺没有去追那个吓破胆的咒师。他慢悠悠地走到那个还在惨嚎翻滚、脸上身上一片狼藉的瘦高毒修身边。那家伙己经不形了，脸上血肉模糊，散发着恶臭和焦糊味，双手也被腐蚀得露出了森森白骨，只有喉咙里还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呻吟。

“啧，真惨。” 秦缺毫无同情心地咂咂嘴，蹲下身，用脚尖嫌弃地踢了踢对方，“说吧，谁派你们来的？大长老？还是孙药师？或者…姓赵的那个小瘪三？”

瘦高毒修似乎己经失去了理智，只是本能地蜷缩着，发出痛苦的呜咽。

“不说？” 秦缺眼神一冷，“护盾，给他…”

【叮！目标生命体征急速衰竭！精神崩溃！己无审问价值！】系统及时提醒。

秦缺皱了皱眉，放弃了继续折磨的打算。他目光扫过瘦高毒修破烂的衣襟，伸手一扯！

嗤啦！

一块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入手冰凉沉重的令牌掉了出来。令牌正面，雕刻着一个狰狞的毒蛇缠绕骷髅的图案，背面则是一个古篆的“赵”字！

“赵家？” 秦缺捏着令牌，凶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和冰冷的杀意，“果然是赵子峰那个不知死活的小瘪三！老子还没腾出手收拾你，你倒先送上门来了！”

他又走到那个被“毒痰”爆头、死得不能再死的矮胖毒修身边，忍着恶心，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摸出了几个装着各种毒药的小瓶，一小袋约莫百来块下品灵石，还有一本材质特殊、用某种兽皮鞣制而成的薄册子。

册子封面上用扭曲的字体写着：《千毒手札》。

“哦？爆技能书了？” 秦缺眼睛一亮，随手翻开。册子里面记载的并非什么高深功法，而是各种阴损毒药的配方、炼制手法以及一些下三滥的用毒技巧，图文并茂，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笔记。

【叮！获得《千毒手札》（残）。解析中…解析成功！内含低阶毒方37种，中阶毒方5种，毒虫培育法2种，下毒技巧若干。价值评估：低（毒道入门垃圾）。】

【警告：检测到其中三味毒方（‘蚀骨粉’、‘腐髓膏’、‘惊魂引’）与本次袭击者所用毒物高度吻合。关联分析：袭击者身份确认，为黑市豢养的‘三毒客’（低阶杀手组合）。】

【建议：可消耗50点缺德值，将《千毒手札》录入‘缺德百科’，生成‘毒道（入门）’技能树，解锁‘基础毒抗辨识’、‘低阶毒物炼制’等被动技能。是否录入？】

“录入！” 秦缺毫不犹豫。技多不压身，尤其是这种阴人的本事，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蚊子腿也是肉！

【指令接收！消耗50点缺德值！《千毒手札》录入中…录入成功！解锁‘毒道（入门）’技能树！获得被动：】

【1. 基础毒抗辨识：对常见低阶毒物具备基础辨识能力，遭遇时获得微弱预警。】

【2. 低阶毒物炼制：可尝试炼制《手札》中记载的低阶毒物（成功率及威力视宿主毒道修为而定）。】

【叮！成功反杀‘三毒客’（2/3），瓦解致命袭击！护盾吞噬剧毒精华，完成初步蜕变！】

【秽毒护盾等级提升：LV2（略有小成）→ LV3（登堂入室）！】

【解锁全新主动技能：‘毒痰喷射’（LV1）！】

【技能描述：将护盾吞噬储存的毒素、污秽能量与自身秽毒灵力混合，压缩后猛烈喷射！造成物理冲击+剧毒腐蚀+精神污染（恶臭）三重打击！威力与恶心程度视吞噬毒素品质及混合比例而定！冷却时间：视护盾‘饱食度’而定。】

【叮！检测到宿主完美实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最臭的方式解决敌人’等缺德精髓！缺德值+100！当前缺德值：400！解锁新成就：‘生化战士’（初级）！佩戴效果：使用‘毒痰喷射’时，精神污染（恶臭）效果额外+10%！】

“毒…毒痰喷射？” 秦缺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新解锁的、图标仿佛是一滩冒着绿泡粘液的技能，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这名字…还能再恶心点吗？不过…想想刚才那俩家伙的惨状…这威力，真他娘的带劲啊！缺德值还加了100！值了！

他掂量着手里的赵家令牌，又看了看地上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一个还在微弱抽搐），凶脸上露出一抹残忍而期待的笑容：“赵子峰…准备好迎接老子的‘大礼’了吗？”

巷子深处，夜风卷起，带着血腥和难以消散的恶臭，吹拂着秦缺破旧的道袍。墨绿色的护盾光晕在他周身缓缓流转，如同深渊的凝视。